第四十一章 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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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叶第一时间警戒起来的同时,阿尔冯斯也看到了苏叶。“苏!!!”阿尔高兴的向着苏叶挥着手。“你来了啊。”

“你们认识?”老板也诧异的看着苏叶,“原来是那两兄弟的朋友啊,我还以为你是报社的记者呢。话说那两兄弟可是为我们的重建工作出了不少力的啊。”

可是苏叶却完全没有听进两人的话,在看到阿尔冯斯身边的男子的瞬间,他全身就做好了攻击和逃跑的准备。所谓阴谋一定要在地下进行,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才能将那些被算计的人请入其中。

现在明显还不是明刀名枪的和他们对着干的时候。

阿尔这是才看出苏叶的戒备,赶紧挥手示意,“苏,不要紧张,不要紧张!!这是我爸爸,不是中央那个。”

“你父亲?”听到阿尔的话,苏叶再次认真打量起面前的男人,果然虽然长着和人造人父亲大人一模一样的外表,但明显保养的更加好,显得更加年轻。和爱德华一样的金色长发束成一束马尾。

带着一副眼镜,腰微微弯曲,双手高举,示意苏叶不要动手,一脸那种老好人才会有的苦笑。的确,虽然很像,但是并不是一个人。

苏叶收起手中的短刃,重新坐了下来。阿尔和男子也坐到他身边,老板看到几人有事要谈,也自觉的把几份午餐放在桌子上后就去了工人们那一边。

“看来,我们又有些新的东西需要交换一下了呢。”苏叶认真的盯着男人的脸,语气严肃的说道,“我可是不会相信巧合这么简单的原因的呢。”

“这就是你们那个来自新国的朋友?”男子再次把双手举到胸前,“别着急,我会告诉你的。和中央那个不一样,我可是很不擅长打架的啊。”

听到男子的话,苏叶点点头,准备听他解释。

“我是爱德华和阿尔冯斯的父亲,你可以叫我冯·霍恩海姆。你在中央见到的那个,某种意义上应该算是我的分身。”

霍恩海姆看着苏叶,“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故事开始的时候,亚美斯特利斯还没有建国,我还是克赛尔克塞斯的国民。嗯,或者说,奴隶。”

“我的主人是克赛尔克塞斯最为著名的炼金术士,有一次他试图制作一个人造的生命。但是生命制作这种事情一直是触犯真理的。但是我的主人凭借高超的炼金术骗过了真理,将一小部分的灵智窃取出来,封存在了一个小的烧瓶里。但是代价就是那个生命永远不能离开那个烧瓶。”

“我的血是作为为那个生命构建身体的原素材之一,那个被构建出来的生命被我们称作烧瓶中的小人,也叫霍蒙克鲁斯(Homunlus)。也就是你们现在说的那个人造人的‘父亲’大人。”

“虽然只能居住在一个小烧瓶内,但是毕竟是从真理处窃取的造物,它掌握着太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知识。身为血脉同源者的我,是负责看守它的人,在他的教导下,我学会了炼金术,被主人所重视。而它这个基本被遗弃的实验造物也再一次走上台前。”

“作为全知之物。它教会了克赛尔卡塞斯太多知识,让整个国家在极短的时间内让整个国家繁荣了起来。终于它收到了王的注意。”

“年老的克赛尔卡塞斯王向他寻求不老不死的方法。而它给予的回答就是,贤者之石。国王抗拒着死亡,命令所有士兵为了他的不老不死而工作。以挖掘灌溉的水渠的名义,给整个国土上炼成阵。”

“以暴匪和被盗贼袭击的名义,将地图上一个又一个村庄抹平,让炼成阵染上血红,提供贤者之石需要的痛苦和鲜血。”

“最后,国土炼成阵发动了,但是王却没有得到永生,它悄悄的用体内我的鲜血替代了王的血,炼成阵的中心没有向预料中那样,在王的脚下,而是开在了捧着烧瓶的我的脚下。”

“整个卡塞尔克塞斯数十万子民的灵魂全部被剥夺,制成了贤者之石,为了报答我为他提供鲜血这一点,他将那数十万的灵魂分了我一半。现在的我,不过是披着人皮的,行走着的贤者之石罢了。”

霍恩海姆一口气把这个故事说完,看着苏叶,“至于他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是因为做躯壳的时候,选了血缘最近的我,来当做模板吧。”

苏叶点点头,思索这霍恩海姆所说的话,从阿尔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早已经听说过这件事情的了。结合霍恩海姆所说的,克赛尔克塞斯的毁灭也显得很是合理。但是苏叶还是有着自己的问题。

“你在这里,我是不是可以默认你已经站在我们这一边了?可是为什么呢?”苏叶看着霍恩海姆,“既然它给了你近乎无穷无尽的生命,应该算是你的恩人才对,为什么想要反抗他?你如果和它站在一方的话,它会愿意接受你的吧?|

霍恩海姆苦笑着摇摇头,“你不懂,我是个人类,我已经活了数百年了。如果我想,这体内的灵魂近乎可以支持我永久的活下去。但是啊,所谓的不死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我活的太久了,我很累了,我看到无数我当年的朋友衰老死去,而我却一点也不会改变。这其实是一种苦刑。阿尔他们的妈妈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我想要有家人,我想要和家人一起衰老,一起死去,我想要和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你明白吗?”

霍恩海姆看着苏叶,“你是新国人,我在很多年前还去过新国。但是那时候认识的朋友也已经死光了吧。还记得我教他们炼丹术的时候,那群人惊讶的眼光呢。”

听到他的话,苏叶一愣,认真打量起霍恩海姆的外貌和书中进行比较。“金发金瞳,不老而不死,掌握着世界的真理的完全的人类,金人!你是西方的贤者,将炼丹术的知识传入了我国的人。”

“是这样传说的吗?”霍恩海姆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其实在沙漠中行走,被太阳晒昏了之后,被你们新国的商队给救回去的呢。作为谢礼交了他们一些技术而已。”

太大的信息量让苏叶的脑子都有一点当机,愣了半天,整理清楚思绪之后,苏叶才看着霍恩海姆。“那么你在这儿的原因是什么呢?”

“我和爱德华他们约定在雷奥尔汇合,但是你来这个地方又是为了什么呢?”

“对啊,爸爸,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啊?”阿尔这傻孩子可能在见到父亲之后,就一直沉静在愉悦的情绪之中,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来到这里的。

在苏叶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

霍恩海姆摸摸头,“真是敏锐啊,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不怎么怕我的两个儿子吃亏了。”(远处正在研究炼丹术的爱德华打了一个喷嚏,仿佛间又看见了苏叶似笑非笑的脸。)

“刚才我在讲到克赛尔克塞斯的国土炼成阵的时候,除了血、痛苦、仇恨和灵魂之外,还有一件东西是必要的。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大体上有太多改变才对,所以我觉得,这里应该也会有才对。就像过来看看。”

“还有一件东西?”苏叶和阿尔同时呢喃到。

“构成炼成阵的圆和线条,克塞克卡塞斯王用修建水渠的名义来画的炼成阵的圆。亚美斯特里斯应该也有那东西才对。”所以说艾尔利克两兄弟是炼金术的天才。虽然见过真理可以不用画炼成阵进行炼成。但是对于炼金术的原理和知识他们还是知道的很透彻的。

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所谓的还有的东西是什么。听到阿尔提到,苏叶也反应了过来,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霍恩海姆。

霍恩海姆点点头,“本来我是想一个人进去的,但是这傻儿子一直缠着我没法脱身,现在既然说开了,那就一起去吧。对于你的战斗力,我的两个儿子可是提过不止一次了。”

苏叶点点头,“那你大概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吗?”

霍恩海姆点点头,“我一来就跟那老板问过了。通往地下的通道。”

“地下?”听到霍恩海姆的话,苏叶皱皱眉,然后莫名的感到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预感到底意味着什么。

“嗯,因为我不管怎么找都没有在地面少找到那个东西,相信他们也害怕我来破坏,所以把那东西建在地下的可能性最大。”霍恩海姆解释道。苏叶点点头,跟老板拿了一个煤油灯。准备出发。

走进原本雷托神教的大厅里,往右的长廊里有着一扇不怎么常用的暗门,通往下面的地窖。苏叶一行三人,一人举着一个煤油灯,走在阴暗的走廊里。

“这是?”走下阶梯之后,苏叶看着面前的情况再一次皱眉,原本有着通道的地方,被飘着恶臭的刺鼻气味的水所淹没,老鼠之类小生物的尸体漂浮于水上,僵硬却没有腐烂,更加让这臭味让人闻之欲呕吐。

“有毒的水。“霍恩海姆说道,“按按老板他们的话,不知何时起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大概是为了让普通人不能通行吧。”

说着双脚在地上磕了两下,蓝色的炼成光芒闪过,一条石制的道路从水中升起,直直的通向黑暗之中。

“让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着这样的话,霍恩海姆提着油灯,第一个踏上了小路,行进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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