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这家伙没有死?”石貂蝉的声音有掩抑不住的欣喜,但是在片刻之后却变得惊恐起来了:“我家大人,他死了?”
蔡昭姬道:“是真的。我父与他同一天身死,岂会记错?至于石不开,他当然是没有死了。他不是在上一年就回去了吗?他在长安只是待到了十月啊!”然后便向石貂蝉诉说了其中发生的事情。
“我家大人死了……”石貂蝉悲从中来,但是前面几已哭干了眼泪,此时胸腔仅有一股悲怨无法释怀。良久以后,石貂蝉才平复了情绪,说道:“我是从三月中旬赶来这里的,要他只是十月回去了,那他再怎么迷路也好,回家都不需要五个月吧。”想到了石不开迷路时那傻乎乎的样子,悲伤的心境都变得欢快起来。
“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去哪里了?”蔡昭姬与石貂蝉皆是诧异道。
忽然,外面一阵吵吵闹闹,纷扰声,惊恐声,怒喝声,喊杀声一一而至。正当她们好奇外面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家中仆人喊道:“匈奴来抢人抢粮了!我们本欲先走,如今通知小姐一声,切莫被匈奴人捉去为奴!”说罢,便听得一阵阵离去的声音。
石貂蝉听了之后,却是怒上眉梢:“哪有仆人舍弃自家主人逃亡的!这也太……”
蔡昭姬阻止了石貂蝉的话,说道:“我家原先的仆人已经在我父下狱之时便收了去,这些人不过是当时王允大人派来照顾我的人。只是王允大人已死,他们也没有调令而已。如今能说上一声,也算得是不错了。”
“如此,还算有些良心。”石貂蝉说道:“姐姐快快收拾东西,让蝉儿带姐姐逃跑罢。”
“虽说如此,可是这乱世当头,我们两个弱女子能够跑到哪里去?不如寻一地方躲起来,等待匈奴离去岂不是更好?”蔡昭姬道。
“姐姐不知,蝉儿如今是一身本领,足可以保护姐姐离开这里。”石貂蝉取下熟铜棍,运使如飞,其势大力沉,威风凛凛,一举一动之间好不吓人!
“姐姐不如也搬来幽州桃园庄居住,虽然偏远,却是安定。而且,而且那个家伙无论如何,却是一定会回来那里的!”石貂蝉建议道。
在听到有关石不开的事情之后,蔡昭姬似乎就转变了态度:“也好,我之行李不过是一琴一笛。如此有劳蝉儿了,却不知道桃园的桃花如何呢?”
“绝对好看。若不是桃花已谢,蝉儿也不会这么早就过来了。”石貂蝉与蔡昭姬说道。
蔡昭姬将琴放入一琴盒之中,然后背起琴盒,腰间插着一笛子,如此状态,看到着实有些异常。只是石貂蝉却明白了,大概蔡昭姬也被石不开点化了真气出来吧。
只是她们两个人,一为男装,一为女装;一个英俊,一个貌美;一背琴,一负棍。如此走在大街上,却变得如此地显眼,却怎么能不让人给发现?不多时,便让一群异族士兵团团围住。
除了匈奴的兵丁之外,毫无其他人选。
石貂蝉见这一群手持弯刀,穿着皮甲的壮硕男人围着她们后。熟铜棍已经拿在手中,与这些人对峙着。只是他们却没有立刻动手,却现实叽里呱啦地一大堆。
“这些家伙在说些什么?”石貂蝉有些纳闷。
“是匈奴话,他们说要将这里的女人都带回去给他们生孩子。而我生得美丽,要进献给左贤王大人,所以不能轻易伤到,他们正在劝我们放弃抵抗呢。”匈奴语对于才女蔡琰来说,不过是随便学到的小技能。
“该死!”想让姐姐给你们左贤王做老婆?姐姐可不是王昭君!
石貂蝉的脾气是挺火爆的,在手无搏鸡之力的时候便敢于挑衅那些地痞流氓官二代。现在有了一身的好本领,就等于将火油升级成了炸药了。
一点即爆。
棍,乃是兵器之祖。人生来拿起的第一件兵器,那便是棍子。而熟铜棍更是石不开所打造的第一件神兵,虽然只是新手的出师作,但是这个第一件,可是意义非凡的事情。而在石貂蝉常年使用和相伴的时候,熟铜棍便在这个时候觉醒了神兵技。
就是加入了自己鲜血的石不开也不曾觉醒的神兵技,竟然被石貂蝉唤醒了。
神兵技,兵器之祖。熟铜棍可以将任何武器的招式都转化成为精妙的棍招,而且威力不会有所打折。
所以,即便石貂蝉是跟着典韦学着双戟的招数,但是使用棍法起来,也是丝毫不逊色的。加上天生体质,真气转化便可获得极大的力气,一时间十来匈奴兵直接被打倒,而且伤重不能起来。
本来她们可以就此逃脱了,但是因为听到这样的打斗声,附近大街小巷的匈奴兵一时间便赶了过来。见他们的队友皆是倒地,不免生了同仇敌忾的感觉,便一波接着一波地围攻他们。当然了,未免腹背受敌,蔡昭姬早就躲入了一条死路上面,让石貂蝉更好地迎敌。
只要顶住了,让外面与杨奉战斗的牛辅大军回来了就可以了。
待她们退到这死路的时候,蔡昭姬变得安全不少的时候,她果断取出了焦尾琴。一曲《易水》缓缓奏出,一种悲壮之情慢慢在石貂蝉和匈奴兵中产出,只是原来弱势的石貂蝉有了此等悲壮,手中熟铜棍更显威力,而优势的匈奴兵却是莫名悲哀,手软脚软的。
焦尾银线弦,神兵技,回响。将曲子弹入人们的灵魂深处,勾动情绪。
这般热烈的打斗,在这倾巢而出的长安城中却是显得如此碍眼。而就在石貂蝉奋力对敌的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喊了出来,一个威武的匈奴男子便走了出来。而那些持刀的匈奴士兵都收起了武器,不再对敌。
“好功夫!好身手!”这明显是一个匈奴贵族,此刻却是拍着手掌走过。
而懂得匈奴语的蔡昭姬分明听到了之前他喊的一声“停下”。加上匈奴兵口中的话,她疑惑道:“左贤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