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开在的话，会怎么样呢？怕就算是拼死，也是会保护自己吧。就像是眼前的石貂蝉一样，哪怕自己可以从容逃掉，但却不会丢下自己吧。这两个人还真是相像呢。那么自己呢？遇上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蔡昭姬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大概，就是一同生死吧。

也许一个女人在如此境地之下，想到的通常就是一个可靠的人吧。

“你认识我？”左贤王看着眼前这个素雅而立的白衣女子，不免有些心动。

“不认识，只是你手下都在说是左贤王，那么我这样叫你，也没有什么问题吧。”蔡昭姬道。

好个聪慧的女子！左贤王惊讶道：“你竟然懂得匈奴话？”

“略懂一二。”蔡昭姬道：“其实这也不难，不是么？你也懂汉语，我是否也应该表示惊讶？”

“这不同，昔日庞大的匈奴帝国已经被大汉帝国打败了，这胜者的语言，我们本来就要学习。何况我们这一支匈奴，本来就在大汉之下仰息而活。”左贤王说道。

他们这一支是南匈奴，是寄托于汉朝之下的。而不服大汉统治的匈奴，却是往北，或者往西去了。

“既然是大汉之臣，为何劫掠帝都？”蔡昭姬责问道。

“这里可已经不是帝都了，只是一座长安城而已。大汉天子，已经走了。”这左贤王很明显就知道这些天来，长安之中所发生的事情，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来长安撒野。

“何况，我也是有着苦衷啊！”左贤王目光灼灼地看着蔡昭姬。

“我只知道身为大汉之臣，无论有何苦衷都不应该犯上作乱。”蔡昭姬感到这人的目光，有些讨厌。

“也许吧。但这座长安，已经不算是大汉天子的领地了不是？连天子都要仓皇而逃，那么我来占占便宜又有着什么问题？而要不是劫掠物资人口，我又如何回去？”左贤王道。

原来这是左贤王於夫罗，本身属于南匈奴的支持者，只是因为国**讧，他的父亲单于羌渠诶杀死。而原本应该继承单于位置的左贤王於夫罗被排挤驱赶。而此时董卓篡权，没有空理他。然而直到现在，他才下定决心，劫掠长安。凭借他这几千匈奴人马，加上在长安掠去的大量人口和粮食，他要打回去！

“所以，你要人口也不缺我们两个，如此还纠结着干嘛？”蔡昭姬说道。

“但是我却没有信心打胜这一场战。看了你们之后，又想起了吕奉先虎威，我忽然知道了我缺少的，是一名足以带领战士们冲锋的将领。”於夫罗忽然单膝下跪，拱手请求道：“请这位将士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我？”石貂蝉指着自己说道。

“是的，我观将士武力高超，特别是力大却又灵巧。我别的不说，观人也有许久了。除了那一位吕奉先之外，便是那位可以硬抗吕奉先的杨奉，也不及将士之武力。请问可否助我为父报仇，继承这单于之位？”於夫罗恳求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叫停下了。等一下，这样的话……蔡昭姬看看四周，果然！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石貂蝉正打算解释因为自己是女儿身，所以不适宜上战场为由，以拒绝左贤王的邀请。但是却忽然感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贴了上去，却是蔡昭姬挽住手臂，打断了她的话。

“我家夫君可不适合充当将领，他并不喜欢打打杀杀这种事情。所以他常用的兵器，也只是棍子而已。”蔡昭姬使了个颜色，却是在告诉石貂蝉，这一次要听她的话。

于是石貂蝉就顺着蔡昭姬的话说了下去，并且咳嗽一声，用比较中性的声音说道：“嗯，战场上的事情，的确不太适合于我。不然我早已入朝为官，何苦现在会被你们截住？”

“你们竟是夫妻？”於夫罗惊讶道。并且用眼睛看向蔡昭姬，似乎在寻求着答案。

“嗯。”似乎没有办法面对这於夫罗灼热的目光，蔡昭姬躲在了石貂蝉的后面。说实在的，石貂蝉的身形和石不开有些相像，只是偏瘦了和软了一些而已。而两人是这样的相似，使得蔡昭姬有着呆在石不开身边的感觉。而对石不开的情感，可不能装出来的。

看着蔡昭姬这个样子，於夫罗很是失望。本来以为她们都是如此清秀，只不过是姐弟之类的关系，却不想是夫妻。而蔡昭姬的表情显然就不是装出来的，这不免让於夫罗有些失意。毕竟在他的想象中，要这是姐弟兄妹之类的，那么一个当他的妃子，一个是他手下的大将，却又多好啊！

“两位当真不能帮助我？”於夫罗没有起来，继续请求道。毕竟儿女之情不过是小事，重要的却是复仇并且继承父位。

“要是不帮助于你的话，恐怕我们也不能走出这地方吧。”蔡昭姬指着自己的耳朵说道：“我可是弹琴的人，蔡中郎的女儿，四周弦声的声音还是能够听见的。”

听到这里，石貂蝉握紧了熟铜棍。

“是的。”於夫罗说道：“任何一点可以增加获胜机会的筹码，我也不会放过。”

“如此甚好。”蔡昭姬有些得意，说道：“我夫君不会身为将领杀敌，却可以做一教头指导你们武艺。这也是可以增加你等胜利的筹码，却又不使我夫君上阵杀敌，如何？如果不答应的话，左贤王大可将我们射死在这里。”

“好聪慧的女子，竟捉住本王的话！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也只能答应了！”於夫罗先是有些无奈，但随后亦是大喜道：“不知教头姓名。”

“石貂……”石貂蝉差点因为口快，说出了这女性的名字出来：“字少（第四声）蝉。”

石貂少了个蝉，那就是石貂蝉了。

“石教头，先前得罪了。”随即便收兵，然后牵来一匹马让两人乘坐，并且北去。

那是南匈奴所定居的河套平原，也是於夫罗离开了的地方。

“该告诉我了吧。”石貂蝉耳语道。

“还想不明白，真笨！你我俱是女子的话，看那於夫罗的眼神，你信不信他可以将我们都吃掉？然后成为单于王妃？”蔡昭姬敲敲石貂蝉的脑袋说道。

看着两人亲呢的行为，於夫罗再次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