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你的结局

人活一世，用尽一生的力气，我们总个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守护的东西。

有些人看不到，有些人则在发现后难以抉择。

守护的东西都是脆弱的，没有守护到想要的，我们却反而被自己的犹豫所惩罚。

那是心灵的沉重惩罚。

就好像此刻，当我只想看着你的时候，你却再也无法睁开倒映着我痴迷的脸的眼睛。

阿飞抱紧小兔，无视了身边的药师兜。

即使只是一个希望……没关系，他还有办法的，若然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的。

“小兔子。”

他舍不得太用力的抱紧怀里的少女，要是惊醒了她的睡眠，她是不是又会很生气的发脾气了？

他宁可她现在活蹦乱跳的发脾气也好。

只是……

他一遍又一遍摩挲少女的脸颊，然后一字一句。

“我们这个契约，不管是谁，一生一世也别想解开。”

**

木叶纪年中最灰暗的时期不是晓的首领佩恩来袭的时候，而是战争的突然爆发。

远离了战争多年之后，没有人想到，会有战火重燃的那一天。

因为阿飞和药师兜的合作，五大国不得不结成了临时同盟，即便如此，这场战争的死伤也是历代大战中最多的。

五大国一开始便节节败退，毕竟对方对他们的实力和彼此矛盾早已洞悉。

但毕竟是几个大国的同盟，大国的底子还是有的。对方僵持不下，战争变得艰难起来。

而最可怜的，还是那些无辜的平民。

家园被毁，被迫迁移，亲人离散，生离死别。

战场上，漩涡鸣人看着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语。多日不见，他敏锐的发现这个男人又深沉了几分。眉眼间，杀气森然。

最近的战场上，愤恨的阿飞动手越发毫不留情，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灭了五大国了。

鸣人很生气，这个人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让这么多无辜的人卷入，从开战起，多少家庭，多少亲人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只是，再次面对，看到这样的阿飞，鸣人大概知道一些缘由。

小兔她……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那个人在乎的人和事。心里的空虚需要更多的刺激去填补，没有了小兔，大概所谓的月之眼便成了那个人的精神执念。

他不希望那个人这样。

小兔她曾经那样的重视那个人，现在却……

“阿飞，快点收手吧，看清楚现实，现在的你只是被药师兜煽动了。”

比起明处的相争，那个一直在幕后的药师兜的城府更加可怕。

“……不，我也有我的目的。”

阿飞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

眼前便是九尾人柱力了，只要抽取了九尾，一切都容易了。

“让十尾重新复活吗？”

十尾复活，或者说复活宇智波斑的身体，抑或重铸六道仙人的身体……虽然不知道阿飞和宇智波斑的关系，但是情报似乎有这些猜测。

阿飞是什么人，他是宇智波斑还是和宇智波斑有所关联，不得而知。

“十尾？”

阿飞似乎稍微的吃惊了一下，随即他反应过来。是的，在五大国的人的眼里，他只是在执念着那个可笑的月之眼。但是，没有了小兔子，这个世界多苍白，月之眼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

“啊，大概。”

他也没有否认。只有内心才知道，现在的他更希望的是小兔子在身边而不是什么可笑的计划。

“混蛋！你这么做对得起小兔吗？她到死，她可是到死都想着如果你失败要让我帮你！但事实上是什么？你不配！你根本就什么都不配！”

被对方那样的语气刺激到了，鸣人紧握拳头，浑身都在发抖。

那个在自己的身边失去呼吸的少女，那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玩伴，她所做的一切所遭遇的一切在对方的眼里就这么不值吗？！

“是的，我不配。”

出乎意料的，阿飞点头认可了鸣人的话。是的，如果他能早一点，早一点认识到自己的想法，也许小兔子就不会……

“你知道的，药师兜只是利用，他根本救不活小兔。”

鹿丸曾经告诉鸣人，如果小兔和阿飞真的有什么关系，联系到那个人带走小兔的尸体，也许就是因为某种羁绊。能让小兔复活也许也是这个人乐见的。只是，鸣人想起大蛇丸的那个禁术……像鼬大哥那样活着，或者安静无声的死去，到底哪一个更可悲？

“你闭嘴！！”

阿飞的情绪经过一刻的清醒，转而暴戾起来。

“她死了。死了就是死了！我比你更不希望小兔她死，但是我更不接受你利用小兔的名义伤害更多人！”

鸣人咬牙切齿的说。对方这样子，小兔即使死去也不会安心的。

阿飞的眼眸看向远方。风吹动他宽大的外袍，猎猎作响。

“……战争，因为私欲而起。”

他的声音不觉带上了一丝沧桑。

“漩涡鸣人，很多人都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比如五大国的每一个人，你真的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吗？”

“不过权利，不过势力的延伸。有几个人，真的是希望着你所憧憬的和平。”

根本没有什么无私的人，和平不过一个借口。

人的私欲都是丑陋的。

漩涡鸣人的话让阿飞很反感，他可不会让自己的小兔子被当做怪罪的借口。

真想现在就杀了漩涡鸣人啊，不过他需要再忍耐一下。很快的，很快他的小兔子就会复活。所以九尾的力量……他必须得到。

“说太多了。我现在，想要的就是……让你听话呢。”

“你个疯子！”

鸣人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劝解眼前的人了。

“疯子吗……呵呵……”

阿飞平静的看向鸣人，眼眸里依然充满杀意。

“还好，只是疯子而已。”

他只是疯子，看不清自己的疯子。

因为这样，小兔子，你是不是特别讨厌阿飞呐。

阿飞恍惚的，想起记忆里那双褐色的神采奕奕的眼眸，冰冷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温度。

“——这么悠闲在聊天叙旧嘛，真是打击人，要知道，我这边可是下了大力气。”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鸣人和阿飞都觉得很不舒服。相较两人的警觉，药师兜语气非常愉悦。

“什么意思？”

“你做了什么？”

鸣人和阿飞同时问。这样的药师兜让阿飞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呵呵。”

兜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

“当然是……木叶创始人之一，宇智波一族最强族长——宇智波斑的复活。”

“你说什么？！”

鸣人虽然不太了解谁是宇智波斑，但是那个木叶的创始人，宇智波的族长头衔让他突然意识到了对方弄了些麻烦，顿时紧张起来。

“秽土转生？”

阿飞听不出什么语气。

“嗯。”

药师兜很爽快的点头。

“这可不是我原本的意图。”

阿飞说着不认同的话，却也没有反对。

宇智波斑什么的，无所谓了。就算药师兜想要翻起什么风浪，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何况就算没有他的协助，自己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你可以滚了。”

阿飞的语气不耐。

“当然。”

兜点头。

“不过好意提醒一下。宇智波斑那边可是已经对上五影了，这边的人柱力抓捕……”

“我说你可以滚了。”

阿飞这次的话语间带着浓浓的煞气。

一个投机者，上不得台面的人竟然也敢命令自己。

“还真是严苛。”

似乎也没有追究对方的态度，药师兜很快便离开了。

场上剩下鸣人和阿飞继续对峙。

“小兔子，记得阿飞说过吧，如果失败了，我们就一起去死。”

没有看着鸣人，阿飞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看上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看来，现在真的只有这样了。”

宇智波斑也好，十尾也好，都不关阿飞和神月兔的事情了。

缓缓的拿起身后的扇子，阿飞的眼神很空洞，好像在看着什么地方。

“我没有告诉你好多事情，对不起。”

他低头，附上自己的胸口，语气虔诚。

“抱歉，小兔子，阿飞似乎一直忘了说了。”

面具下的嘴角已经不可抑制的上扬了弧度。

“我爱你。”

我爱你，如此绝望而深沉的，爱着属于我的你。

如此悔恨与痛苦的，爱着别离我的你。

无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

面具下的男人少见的，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你、你在说什么？”

鸣人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只是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

“要小心了哟，木叶的九尾人柱力小子。”

没有好心的回答对方的疑问，阿飞突然变了气质一般，似乎刚才的温和只是鸣人一时的错觉。

风沙飞扬，各种火遁与风遁的忍术碰撞出最绚烂的花火。

无论生死，从重要之人消失的那一刻，这便是最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