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成信守心中仿佛遭到重锤一般,没有想到苏林居然敢去说出这种话。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去挑战一个民族。即便是苏林,也不行。神道教在岛国就相当于神明一般的存在,是无数人民崇敬祭拜的场所。
那是所有人心中的圣地,根本不容亵渎。如果苏林真的有这个胆子来,那么肯定不会留他活着回去。更何况,山口惠子被称为山口组的公主,这样的一个女人,也根本不是什么易予的角色。
想到这里,织成信守不禁冷笑起来,看了看苏林,一连说出三个好字,“好好好,苏林,看来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如此魄力!你只不过是年轻了一些,仗着自己拥有无穷的潜力,就敢肆意妄为?你还有点嫩。”
苏林点了点头,吸了口烟冷笑着道:“老头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肯定是在想,一旦回到国内,就纠集所有的高手前来压阵。因为神道教在你们岛国的特殊地位,所以你仗着自己拥有岛国神明,所以觉得能够吃定我了?”
织成信守不禁微微一愣,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苏林徒手掐灭了烟头,直接扔在了织田信守还没有来得及捡起来了手臂断裂处,“你心中想着什么,全都在我的计算之中。我这次告诉你,也是希望你们有所准备。到时候别全部打倒,别说我是欺负你们。”
织成信守完全没有在意苏林所说的话,而是看到那个烟头污染了整条断裂的手臂,不禁怒从心头起,直接吐了口鲜血,“你……你……好好好,我记住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如果不将你的尸体留在岛国,我就在你的面前切腹自尽!”
实在是可以理解,为什么织成信守如此气急败坏。原本那条手臂还有接上去的可能,但经过苏林这么一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根本已经没有了再重新接上的可能。织成信守不禁无比心痛,看着苏林就好像是杀害他妻子的仇人一般。
织成信守狠狠地扫了苏林一眼,沉声道:“我们走!”那些岛国人如获大赦,纷纷想要跟着他离开这个让自己做恶梦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停留。这里简直不是人类应该待的地方,这里的名字应该叫地狱。
岂料苏林大手一挥,“全都给我站住,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
顿时,那些原本脚底已经摸好油,准备开溜的岛国人纷纷停下了脚步,惊恐地望着苏林,等待着他发落自己的性命。
苏林冷笑着道:“我有说过让你们走吗?“
山口惠子叹了口气,感觉这个场景怎么如此似曾相识,“苏林君……不知道这回你又要向我们提什么条件?上次答应给你的钱已经送到了那个面馆之中,老板已经接收了。这次……你又要多少?”
听到这里,苏林不禁大怒。妈的,当初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原来他们已经把钱给了老汤,可是老汤并没有告诉自己。苏林不禁气的牙根直痒痒,但是在这里又不好发作,只是冷笑着道:“你以为,给我钱就能够解决问题吗?”
织成信守忍不住激动地道:“那你究竟想要作什么?你杀了我们的叶青,又把这几个我们的精英给干掉,我们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反倒是过来要挟我们了?年轻人,事情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否则必遭天谴!”
苏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身上的杀气如同狂卷的云海一般席卷而来,“叶青那是找死,这几个忍者也是找死。你居然还敢跟我算账?马上给我跪下!”
感受到了苏林那恐怖的杀气,顿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就连陈玺雄都是平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如此悚然的杀意,顿时也有些忍不住微微颤抖。但是养气多年,他早就城府深沉,硬生生忍住了。
织成信守似乎根本不可置信一般,紧紧盯着苏林,他可是神道教的教宗,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整个岛国都是人们需要敬仰膜拜的存在,如今竟然被一个年轻人呵斥,还要跪下?这成何体统?
可是山口惠子却早有经验,心中惴惴不安,她知道苏林这个人一向是说到做到。而且当初的那些人虽然万般不服,但是也都跪在了苏林的面前。她不禁有些幽怨地看了织成信守一眼,都怪他多嘴,否则还真不用受此大辱。
更何况,面对着苏林这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杀意,早就双腿微微颤抖,身为一个女人,她更是难以抵挡,不禁痛苦难言。可她如今代表的是一个组织,而不是她自己,所以她也稍微犹豫了一下。
可就是在这个犹豫的瞬间,苏林已经将目光完全锁定在了织成信守的身上。他不过是一个年迈的神道教神职人员,武功修为极其有限,更是根本没有办法抵御苏林的这种如同山岳般厚重的杀气。
尽管织成信守满脸的不服,但是没有办法,尽管有着万千不甘,面对着苏林这样的一个杀神,他还是要跪下。但是,一旦织成信守跪下来,就代表着整个神道教都要匍匐在苏林的面前,神道教是岛国的神教,代表的就是岛国的脸,如果这时候织成信守跪下了,同样代表的还有岛国人。
这个过程让他无比的痛苦,但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颤颤巍巍的双腿终于是落在了地面上,他不禁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这一次分量很足。
苏林冷笑地看了他一眼,“好,很好,我这个主人,一向喜欢听话的好狗。滚吧,滚回你们国家,告诉你背后的主子,我苏林定当不日就去亲自拜访,让他们做好准备,可不要失了地主之谊。”
织成信守现在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仅没有在陈玺雄这样的贵宾面前展现实力,更是丢人已经丢到了这个份儿上,他甚至于都根本没有脸面回去见掌教大人。唯一支撑他活下来的理由,就是苏林。
他想要活着,看到苏林在他的面前死去。
织成信守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站起身来,就向着门口走去。可就在这时,苏林忽然间拉住了山口惠子,淡淡地道:“他们都可以走,但唯独你必须留下。”
织成信守也根本没有办法去顾及什么山口惠子了,默不作声地带着其余的岛国人全都离开了这里。甚至连头也不敢回,生怕这个杀神又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喘一口气。
山口惠子心中惴惴不安,若有似无地看了陈玺雄一眼,然后尴尬地道:“苏林君,您这是要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背后组织的代表而已,并没有什么实权的。况且,向您这样的高手,应该是不需要什么人质的吧?“
苏林点了点头,吸了口烟,笑着道:“不错,我的确是不需要什么人质。但我留下你却别有用意,你就不要管了。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一向都是正人君子,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的。”
山口惠子无奈地站在了苏林的身后,她现在万般后悔,为什么自己出来的时候没有多带一些高手,哪怕多带几把枪也好,也不至于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任人宰割。组织现在在华夏并没有安排什么人手,仅有的也在门外被田家汉干掉了。
况且,就算是来了一些人,又能有什么用呢?
解决完了这些事情,他终于将目光定格在了陈玺雄的脸上,吸了口烟,似笑非笑地道:“陈先生,你到是十分识相,没有趁机溜走。”
陈玺雄深深地看着苏林,“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一向没有溜走的打算。”在说到“我这个位置”的时候,还着重加了语气,似乎是在警告苏林,有些人他可以动,可以肆意玩弄,但是自己却不是他能够轻易染指的。
龙翔他们一直没有走,在场的万名观众也没有走。他们没有离开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苏林没有让他们走。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完全被苏林这种掌控一切,生杀予夺的气势所震慑,甚至是有些崇拜。
他们也虽然不知道苏林在上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都目不转睛地抬起头来,想要等着苏林再度出现。
龙翔和龙渊对视一眼,他苦笑着道:“老大,苏林这下是不是玩的有点过分了?那个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拥有着极为显赫的背景,还有那个陈先生,更加深不可测。如果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恐怕我们也兜不住吧?”
龙渊深深地望着岳王楼的那个背影,缓缓地道:“既然我们吸纳他加入了组织,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毕竟像他这种人物,肯定是不受世俗的条条框框所约束的。太久了,我们龙骨太久都没有出现这样的人了。也该敲打敲打那些无所顾忌的人们,有些事情,是有底线的。”
龙翔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口烟,只是祈祷苏林千万不要做的太过火,让他们就算是想要给他擦屁股都擦不干净。
苏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颔首道:“陈先生,事到如今,你到是不必再来敲打我。我自然是知道你什么身份,可是我也是想要告诉你一个道理,什么人都是有底线的,你若是触碰了我的底线,我自然是不能放过你。“
陈玺雄眉目沉稳、深邃,谁也看不透他的内心,“哦?那这么说,你是在警告我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触碰到了你的底线了吗?”
苏林吸了口烟,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点了点头,“没错,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陈玺雄嘴角居然出现了笑意,已经很久没有人跟自己这样说话了,他甚至都不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不禁淡淡地笑着道:“那你究竟要怎么做呢?你刚刚说不会放过我,我很好奇,你要怎么做。”
苏林吐出了烟圈,似笑非笑地道:“我并不贪婪,只要你的一条命足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