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雨本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看到这两个人出现,顿时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就躲闪在了田家汉的身后,惊恐地望着这两个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完全封闭的密室,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张天成这一路走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的暗算,早就习以为常,冷静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那两个人冷笑一声,嘟囔一句明显是岛国语言,二话没说,直接两个人分别冲向了张天成和田家汉。因为这个屋子里面只有这两个男人,很明显,只要是将这两个人制服,那么那个女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但是他们却偏偏没有想到,这里有个人,他叫田家汉。
田家汉冷眼一看,不动如山,一句话没有说,大手直接就伸向了其中一个忍者。那名忍者似乎极为惊讶,这一出手就知道田家汉也是一个练家子。但是他们暗杀经验极为丰富,临场应变能力极佳,不知道施展了什么障眼法,瞬间就消失在了田家汉的面前。
可田家汉是什么人,当年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杀神,丝毫不在叶青战力之下。冷哼一声,龙骧虎步,箭步直冲,右手如同是一个大磨盘一般碾压而去。忽然间一个闷哼响起,居然就在张筱雨的身前将他硬生生的抓了出来。
只听到咔吱两声,那个人的胸口便塌陷了下去,明显是断了几根肋骨,直接躺在了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仍旧是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并没有丝毫停留,大喝一声便拔身而起,瞬间变来到了张天成的面前,左手前托,直接架住了那个人的左手,紧接着右肘向前一顶,便打在了他的腋下,一声闷哼,他便砸在了墙上,掉落下来,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失去了战斗了。
而在场最为惊讶的,就要数张天成和张筱雨了。他们父女二人目瞪口呆,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沉默不语的中年人,居然不动声色间便猝然瓦解了两个人的攻势,龙骧虎步,霍霍生风,简直是闲庭信步。
张天成不可置信地道:“田家汉,没有想到,你居然武功也如此高强。如果不是你在这里坐镇,恐怕我们就已经变成了两具死尸了。”
田家汉冷哼一声,眼睛定格在了一处角落,“还隐藏什么?你刚刚进入这个屋子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只是在好奇你要做什么。如今你的两个同伴都已经躺在了地上,你还不动手吗?”
就在张天成和张筱雨惊讶的目光之下,墙壁阴影角落里缓缓走出来了一个人,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莱城居然人才济济,除了苏林以外,还有你这样的人物。”
田家汉冷笑一声,全身劲力鼓荡,好久没有出手了,看到苏林刚刚横扫全场,自己也不禁热血沸腾,龙骧虎步向前走去,“我等你多时,既然到了现在你还没有出手,那么久我先过来好了!”
话音刚落,田家汉便来到了他的面前,右手陡然间便如同是漆黑无比的铁石一般,直接砸向了这个隐藏起来的忍者。霍霍生风,简直如同拆迁的大铁锤一般。张天成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被这一下砸中了,最轻恐怕也得是要变成植物人了。
那个忍者怪笑一声,身影极快地奔向了田家汉,因为速度过快,甚至在半空之中都拉出来了一连串的残影。让人不禁看的眼花缭乱,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身,哪一个是他的残影。
田家汉眉头微皱,他应对忍者的经验极为有限,根本不了解他们的手段,只是知道这不过是迷惑人的障眼法,却一时间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只得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冷冷地观望着。
张筱雨来到了张天成的身边,强自镇定。就算她在这里已经摸爬滚打了年的时间,手段凌厉,但说到底,仍旧是一个弱女子。更是平身第一次遭遇这种暗杀偷袭的行为,所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但到底不是寻常人,在短暂的惶恐之后便恢复了镇定,缓缓来到了张天成的身边,右手不着痕迹地摸向了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枪。一旦有什么事情,自己好歹也有个可以应对的东西,不至于手无寸铁,任人宰割。
田家汉就好似铜墙铁壁一般阻挡在张天成和张筱雨的面前,尽管他一时间找不到那个人的真身,但是那个忍者也别想轻易越过自己,去伤害他们两个。只是冷静地分析现在的情况,渐渐找寻他的移动轨迹。
忽然间,田家汉似乎是发现那个忍者因为急躁,而导致脚步不稳,露出了一点端倪。顿时身体如同大鹏一般直接纵身而起,越过重重残影,直接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双手再度如同是黝黑的大铁锤一般,直接悍然砸向了他的胸口。
那个忍者大惊失色,似乎是没有想到田家汉居然能够在这么快找到自己的真身,来不及拔出太刀,陡然间抽出了自己腰间的胁差,居然想要直接刺进田家汉的胸口,一招制敌。毕竟自己是暗杀起家,并不擅长缠斗。
可是田家汉哪里是什么易于的角色,冷笑一声,血肉噼啪作响,居然就在胁差快要刺到自己胸口的一刹那,瞬间将自己的胸膛向后移了一寸。就是这一寸的距离,便是天与地的差距,永远也不可触摸。
胁差本来就是短小的兵刃,是在太刀损毁的时候使用,如今更是与自己所预期的距离硬生生的长了一寸,自己不禁瞬间有些慌张。也就是这个时候,田家汉的铁锤终于是砸在了他的胸口,一举击碎了胸口的肋骨。
而断裂的骨渣也反过来刺进了心脏之中,就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间,一寸的距离,就让自己直接毙命,惨死在了这个房间之内。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双眼还是无法闭上,因为他不敢相信,居然田家汉这种身形彪悍的人物,居然能够用得出来这一招。
只可谓是神来之笔。
短短交锋不过数息之间,田家汉便轻而易举地将这三名忍者尽数斩落,不禁让张天成和张筱雨大开眼界,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这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大叔吗?简直就是一台人形杀器啊!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这样一个词才能够形容田家汉刚刚的行为,那就是秋风扫落叶。
张天成良久才反应过来,不禁摇头苦笑,“真不知道苏林的身边都是一些什么人,你的这个身手恐怕也不在苏林之下吧?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你要比那些我身边的保镖不知道强悍多少倍,有没有兴趣在我身边做事?”
田家汉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点了根烟,淡淡地道:“我跟苏林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而且是天壤之别,这个说了你也不明白。在你身边做事就罢了吧,我只想跟在苏林的身边,早日抵达武道的巅峰。”
说罢,他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一个活命的忍者,“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张天成冷笑着道:“虽然我现在很想将他们碎尸万段,但是应该让苏林处理比较好。这样,就先将他们绑起来,交给苏林吧。我不太适合出现在岳王楼,田家汉,就只能麻烦你一趟了,他现在应该需要这三个人做为筹码。”
田家汉点了点头,三下五除二地将那个还活着的人绑了起来,左手提着他,右手提着那两个已经死了的忍者,直接就向岳王楼走去。
苏林将织成信守的手臂扔在地上,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条直线,“老东西,看来你真的是很不安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所派的忍者应该是出现在了我朋友的包厢里。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我定然让你们这些全都留在华夏。”
织成信守尽管并不是武道大家,但是也学习过神道教的一些内功心法,有一些真力。强行封闭了自己断裂手臂的血脉,不让鲜血流失的过于惨重,只得咬着牙道:“苏林君,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说完话,岳王楼的大门便被田家汉直接推开,只见门口的保镖和神道教弟子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他直接将那三个人扔在了地上,说道:“你已经没有必要再接着说下去了,苏林,我把人已经给你带过来,索性他们两个没有什么事情。”
那个还活着的忍者看到织成信守,便慌乱地用岛国语大叫:“织成大师,救救我!这个华夏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苏林点了点头,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不想要再继续听他鬼叫,直接掷了过去,只听到噹的一声,长剑便刺穿了他的喉咙,穿透了地面,居然就这么将他的尸体钉在了地面之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再度看到有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陈玺雄的眉头又微微地跳了跳,他身后的朱襄惜雨更是眉头微蹙,面容复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苏林冷笑地看了织成信守一眼,“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动手吗?哼,你们的忍者,也就好像是缩头乌龟一般的活着。不知道有多少政界商界,还有武术界的泰斗死在了你们的手下,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简直是为世人所不齿。”
织成信守强忍着疼痛,原本已经年纪很大的他,又仿佛是苍老了许多,咬着牙道:“苏林,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你到底想要怎么办?我不相信你真的敢动我们,你若是真的下手,我敢保证,你触怒的将会是一个国家。”
苏林冷笑一声,深深地看着他的双眼,“老东西,你休要在我的面前呈口舌之利,我如果要杀你,早就杀了。即便是你让他们去暗算我的朋友,我依然不愿去杀你。我要留着你的性命回去,告诉他们,既然你们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我自然不能够坐以待毙。就在不久的将来,必定要亲自前往,还请你们好好招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