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师尊,叩见师娘!”杨延峰与张烈以及慕容秋雁上前叩道。Δ』
姬青莲挣脱夫君包文正双臂,从腰间的“乾坤袋”中取出三样物件,笑着道:“这是昔日师门所赐,如今却也用不上了,便给你们护身吧。”
沈果儿本是专心炼器,第一时间便瞧出了这三样宝物的不凡,忙上前说道:“还不赶快谢谢师娘,这三样可是宝贝!”
“谢谢师娘!”杨延峰选了一块金牌,叩谢道。
这金牌名唤“火龙吞日”,其内封有一条蛟龙的精魂,一经催动有蛟龙腾出,口吐烈火。
“谢谢师娘!”慕容秋雁取过一根簪,叩谢道。
这簪通体如翠玉,名唤“碧水流波“,其内雕刻阵法和符文,一经催动可化出水波护住周身,乃是护身的宝物。
“谢谢师娘!”张烈取过了一枚小剑,这小剑银光闪闪,蕴含金行锋锐之气,乃是姬青莲拜入杨知乐座下所赐,名唤“七夕剑。”
包文正牵着姬青莲的柔荑,来到道观前的桌案坐下。
“我已经将功法推演完成,今日便将功法传授你等,我这功法有三,名为:《源经》及《日月轮回真诀》和《五行炼器术》”包文正而后伸出一指,蕴含神识之妙,只见一道光华自指尖一分为六,分别从众人的印堂灌入到心中。
这神识灌注之法,玄妙异常,无需众人再行潜心领悟,诸般道理已然顿悟于心。
姬青莲神识之中浮现了《日月轮回真诀》之后,便知晓这功法比陨星剑宗的《千星剑陨真诀》要精妙许多,而那《源经》更是令《五行自在真气》高山仰止,面颊上浮现欢喜之情,含情脉脉的望着夫君包文正,也不多言。
南宫琼和沈果儿已然修炼了一个甲子,也是知晓这功法比自家修炼的有天壤之别,各是欣喜不已,却因跟随包文正甚久,因此心中欢喜也未曾开口。
杨延峰和慕容秋雁以及张烈,则是沉醉在这经文之中,通过这功法已然观遍了天地至理,喜不自禁的面带欢悦,上前叩谢不已。
“三月已过,这玉石采集的如何?”包文正问道。
杨延峰拱手回道:“启禀师尊,玉石已然开采有三万余方,只因辽顺二国仍陈兵边疆,因此还需耗费一些时日。”
“先从上京开始,每摆一座风吼阵也许花费许多时日,倒是不急。”包文正说道。
慕容秋雁从怀中取出小册,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密密麻麻的写了十九条门规和截教清远分教的各堂分工,恭声说道:“这些便是弟子与两位师兄商议所得,如何修缮还请师尊示下。”
册子中所言,截教清远分教共设立六阁,其一则是传经阁,负责传授门中功法;其二则是戒律院,负责执掌山门门规;其三则是万死堂,挑选道行高深的弟子与巫妖二族正面厮杀;其三则是阵阁,挑选潜心钻研阵法的弟子组成;其四则是炼器阁,炼制法宝供截教弟子所用;其六便是功德堂,按照弟子日常为截教立下的功劳,进行奖励。
其下,又将这截教六阁的规矩作了一番细说,包文正看过之后察觉到了几处不妥,便将问题指了出来,姬青莲昔年也曾做过两年的绣阁少阁主,对于这宗门之中的琐碎之事,也有一番见解,云雾山中无昼夜,众人一直讲不妥之处尽数完善,而后便将截教清远分教之事定了下来。
面临的第一件大事便是选址,日后截教清远分教面临的皆是能飞天的巫妖二族,这云雾山道路崎岖,易守难攻只是相对常人而言,因此要在清远国的疆域之内挑选一处作为宗门之地。
杨延峰以指蘸水,在桌案之上将清远国的疆域画了出来,并将适合建立山门的场所圈了起来,而后将其中的得益说与众人知晓。
“绣阁总阁以北三百余里之外,有一岛屿甚为宽阔。”姬青莲沉吟说道。
杨延峰闻言立刻问道:“可是万湖岛?”
“应该就是万湖岛!”姬青莲仔细回想,颔说道。
杨延峰沉声说道:“万湖岛占地千亩,其岛中有岛,虽是耗费国力,但确实是上佳之所。”
“那边定在这万湖岛!”包文正心中知晓二人的盘算,姬青莲的本意则是出身于绣阁,若是截教清远分教临近,自然可保绣阁万无一失。
杨延峰如今本是后生晚辈,又怎敢与师娘争辩,只能委婉提出耗费国力,但却要肯定这万湖岛是上佳之所。
风吼阵乃是截教的秘传功法,因此清远九府的阵法不能假手于人,需要包文正亲自前去布置,便是南宫琼和沈果儿也不能相帮,于是便让姬青莲留在云雾山正在山中与姬青莲相伴了两日之后,便下山先行前往清远九府量天测地。
清远国玉龙山脉,数万的将士此刻正在开山掘石,虽然已经是秋高气爽,但是这开山掘石甚为劳累,因此大多皆是赤膊着上身,汗水如雨般洒落在地面之上。
先从玉龙山脉的最高处挖掘,以免山体滑塌造成将士死伤,破除普通的岩石之后,以柳木树桩沿地铺设,上面涂抹树脂,一块块一人多高的玉石依次滑落到山脚之下,而后装上牛车,缓缓的朝附近的上京而去。
上京城外的玉石堆砌极高,在阳光下泛起光芒,已有上万方之多,后续车马已然源源不断的运送而来,引来上京中人前来驻足观看,更觉得劳民伤财,不符清远国历代君主的清明,颇有些怨声载道的传闻。
金銮宝殿之上,群臣慷慨激昂的众说纷纭,将这开山挖掘玉石的不妥之处细细道来,并恳请杨钊远收回成命,言道是白玉砌城虽是看似金碧辉煌,实则玉石薄脆,不能比青石价廉,实乃百害而无一利。
杨钊远神情肃穆的高座在大殿之上,静待朝中大臣将各自的奏折尽数呈上,眼见几位老臣也是面有疑色,这才遣人将密信取来,递给几名朝中大臣观看。
密信则是杨钊远派出的巡案司的密探前几日报来,自从收到父皇杨延峰的书信之后,杨钊远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以虎符调遣大军前去开山掘石,此举纯为孝道,然而作为一国君主,心中自然是对于书信上所言妖族肆虐,有所怀疑。
便依照书信中所言,前去调查清远国与大顺朝交界之处的渔村,渔村已然是人去楼空,又与临近的州城之中明察暗访,这才将昔日渔村生的事情尽数知晓。
“启禀圣上,老臣愚昧,实不知这书信所言,与开山掘石又有何关系?”中枢阁大臣上前躬身说道。
杨钊远智珠在握,朗笑着说道:“王爱卿有所不知,我清远国有仙人庇佑,这开山掘石便是仙人所命,当庇佑我清远国百姓。”
中枢阁大臣面有疑惑,但是既然圣上如此说话,又怎能与朝堂之上公然问,于是躬身退下,不再言语。
“仙人”
愚民蠢妇之言,出于当朝圣上之口,便成了金口玉言,即便是装神弄鬼的游方术士,也当徐徐图之。
朝堂的重臣待诸事商议过后,便躬身行礼之后退朝了。
杨钊远摆驾玉泉宫,来到了静妃的居所,望着碧鸢长公主在侍女的看顾下,正与玉泉宫中玩耍龙心大悦,上前便将宝儿抱在了怀中,舔犊之情溢于言表。
“父皇,你陪宝儿将太阳捉下来吧。”碧鸢长公主童趣天真,问道。
杨钊远面色一愣,随即笑着道:“皇儿,那太阳如此之高,怎能捕捉下来?”
“父皇,那你带宝儿飞上云头好吗?”碧鸢长公主接着问道。
杨钊远摇头笑道:“唯有飞鸟才可入云,父皇也是不会。”
碧鸢长公主遥望着云层,面露疑惑的说道:“可是昨夜宝儿做梦,瞧见有人能在云朵上飞天。”
“呦?那与父皇分说一番?”杨钊远笑着说道。
碧鸢长公主随即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淌落下来,哽咽的道:“宝儿想起便觉得心中好疼。”
随即放声大哭。
“那就不想了,皇儿莫哭。”杨钊远抱着宝儿不断的劝慰道。
在玉泉宫中的宦官和侍女见状,均是心领神会,这碧鸢长公主乃是圣上的掌上明珠,日后还需仔细看护,倘若有个跌撞,恐怕便是人头不保。
远山府的一处小村落中。
雨水自屋顶渗漏下来,溅落在房中已然成了一汪溪水,屋内凌乱异常,桌案散落在地面上,酒味弥漫开来。
破旧的床榻之上,粗鄙的汉子正在呼呼大睡,兰香这才强撑着身躯站了起来,适才被打得地方依然疼痛传来,望着床榻上的男子更是心中凄苦,自从拿着银票远离了上京之后,便回到了昔年的家乡远山府,只是家中父母早已逝去,因此便修葺了老宅,本待孤苦终老。
却被这街头的闲汉花言巧语哄骗,不但将身子给了他,连昔日的银两也被这闲汉以购置酒肆为名,也尽数哄骗了去,如今银两在赌坊中挥霍一空,这闲汉便原形毕露,竟要兰香继续去做半掩门的皮肉生意。
只因兰香刚从火坑中逃了出来,自是不愿,这闲汉每日酒醉之后,便是拳打脚踢。
梅香依门望着屋外的细雨绵绵,眼泪顺着面颊淌落,绝望的回眸看了这闲汉一眼,挣扎的走入了雨中,再也没有回来。(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