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再聒噪,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武植没理会刀疤男的劝言,手上稍微加大了些力道,砍刀便从刀疤男的脖子处划出了鲜血来。
刀疤男见此,脸色终于大变,不敢再说什么了。
卢家商队的人马、上百尚未逃走的路人,见武植竟凭着一己之力,扭转了战局,都是惊诧万分。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武植这个看起来相貌平平的人,竟会有此等能力。
卢府管家李固在率落下马后,先是晕了过去,不过这时已是醒了过来。
李固听人说强盗头子已被武植控制住后,先是感到一阵狂喜,但随即看着武植时,又觉得他抢走了自己的威风,不由嫉恨交加。
武植以刀疤男的性命要挟,逼迫强盗们让开了通道,商队队伍于是得以继续前行。
强盗中有人喊道:“你们若是不将我们大王安全的放回,我们定会将你们全部找出,血债血偿!”
武植并未做理会,将刀疤男捆绑起来,押到牛车上,然后驾着牛车随商队走出毒龙谷。
随后,武植提议将刀疤男交由附近的官府,但无论的李固,还是其他的人,都不愿得罪毒龙谷的强盗,极力主张将人就地放了。
武植一人之口说不过众人,也不愿在这件事上再做纠缠,于是便将刀疤男给放走了。
随后,武植也不再与其他人说什么,驱赶着牛车继续上路了,出了毒龙谷后,道路变得开阔了许多,几百人的队伍也慢慢四散而开了。
卢府管家李固,看着武植离去的方向,原本是想有所行动的,但肩膀上却是一阵剧痛传来,一时忍受不住,又晕了过去……
武植这时忽然想到,他刚才从两三百人的虎口中逃脱,似乎符合了那个“摆脱强大敌人的围捕”的长久系统支线任务。
这个长久任务,有个限制,每次获得的上限是50点经验。
当武植往经验栏看去的时候,果然发现他的经验已是多了50点,由原来的160,变成了210。
又是数日之后,武植一行终于来到了萃县的黄河边上的渡口处,渡过黄河,便是阳谷县所在了,所剩的路程,已不算多。
萃县的黄河渡口,并非是什么著名的大渡口,一般都是些路人、行脚商人在此渡河,大型的商队、军队,则要到别处才行。
行人若是行李包裹不多的话,可以在渡口随时乘坐小一点的船渡河,不过武植有牛车,则需要等候大一点的船只才行。
于是武植便驱赶着牛车来到一处酒馆停下,带着金莲与青禾在酒馆中歇脚等候,顺便吃些点心。
三人刚坐下,武植便见到一个脸横紫肉,眼睁铜铃的大汉,手里抱住瓶酒,一脸酒气,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柜台前。
“掌……掌柜的,结……结账!”
酒馆掌柜在算盘上拨弄了几下,言道:“客官,您在小店的花费是三两银子。”
大汉打了个酒嗝,“行,某家记下了,改天再还你酒钱。”
这大汉说完,便要向外走去。
那掌柜的连忙向守在门口处的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壮汉立即挡在了大汉的面前。
掌柜露着笑脸道:“客官,您这两天下来,都在小店赊下十两银子了,您看这次是不是结了再走?”
大汉撑大双眼瞪着掌柜,怒声道:“怎么,我糜貹行事光明磊落,你还怕我赖账不成?”
武植在听到“糜貹”二字后,直觉得这名字甚是熟悉,但又似乎不是梁山好汉的名字。
细想一会后,才猛然想起,水浒“四大寇”之一的王庆,不是正有一个头号猛将,就叫做糜貹吗?
水浒四大寇,分别是河北的田虎,山东的宋江,淮西的王庆以及江南的方腊。
而水泊梁山后期被朝廷招安之后,就被朝廷当成了枪来使,开始四处征讨。
在梁山军马攻打王庆之时,便遇到了王庆麾下的猛将糜貹,连斩了梁山的数员大将,还与“急先锋”索超斗了数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从其战绩中,可见这糜貹的战力真的不容小觑,可惜他最后却是被火炮给炸死了,让人无限唏嘘。
这时,酒馆掌柜脸露愁苦之色的向糜貹道:“客官,小店做的是小本买卖,您赊个三五两还不成问题,再多小店实在是负担不起啊!”
糜貹打算这掌柜若是强行让他付钱,甚至动起手来的话,就施展手段大闹一场,然后就将酒钱给赖掉的。
但见酒馆掌柜如此声泪俱下的哀求,倒是将他给难倒了,再赖帐的话,实不是好汉。
糜貹于是言道:“你再宽限某家两天,到是必来还你酒钱就是!”
不过酒馆掌柜却是不肯,依旧苦苦哀求糜貹要立即将酒钱结了,糜貹有些气恼,都见了掌柜的可怜样后,又不愿动手,一时陷入了两难境地。
就在这时,武植起身走到了柜台附近,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酒馆掌柜,“这位好汉的酒钱,我帮他付了!”
酒馆掌柜见银子不假后,顿时大喜,然后向栏在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将出路让了出来。
糜貹看着武植道:“你是何人?我糜某不喜歉别人的人情,十两银子,改日必还回给你。”
武植笑道:“我之所以帮你付钱,只是觉得你是条好汉罢了,我一会便会离开此处,银两就不必还了。”
武植说完,便向糜貹抱了抱拳,然后转身回到了金莲身边。
糜貹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武植一眼,也没再纠缠,抬步走出了酒馆。
武植与金莲、青禾在酒馆中歇了半响后,终于等到了渡河的大船,于是又匆匆驾着牛车感到了渡口处。
正准备登船的时候,糜貹却又走了过来,向武植瓮声道:“你得将你的名字、最后的落脚处告诉某家,好让某有钱了去还你,不然某心里不畅快!”
糜貹在出了酒馆后,原本是想一走了之的,但想到平白无故歉了别人一个大人情,如果不还的话,甚是不符他的为人。
于是在纠结了许久后,糜貹终于还是来向武植询问一番。
做了好事却不留名,本就不是武植的处事风格,之前不说也只是欲擒故纵罢了,这时见糜貹果然来询问,便立即将他的名字跟住处,与他说了。
糜貹将武植之言记下后,这才转身离去,而武植也在随后很快登上了渡黄河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