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孔叔你打算怎么办?”
孔德绍看了一眼沧州,摇摇头说到:“不知道,我不知道去哪里!”
苏定方:“孔叔还是带着钱财回沈阳,拿着这些钱财,安安生生的日子,把小弟培养出人头地。”
苏定方一边说,一边拍着孔孝谦的肩。
孔德绍看看孔孝谦,现在唯一的亲人,问道:“我不出仕,沈阳容的下我么?”
苏定方:“这什么话,怎么容不下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人会看不起你。孔叔,去沈阳之后,和义父说一下,对了小弟有什么志向?”
苏定方蹲下来问孔孝谦:“你有志向?从军?从政?还是种地,打渔,又或者是周游世界?”
孔德绍摇摇头道:“我只盼他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苏定方:“孔叔你这也太悲观了,再怎么样你现在年纪不大,还可以续弦呀!”
孔德绍不搭理苏定方,问道:“这些钱怎么处理?”
苏定方:“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去沈阳问义父吧,他会告诉你怎么处理。”
孔德绍:“也只能这样了!”
孔德绍回头看看那些装金银的箱子问道:“还是原路返回?”
苏定方:“是的!原路返回!”
孔德绍:“那这些钱财呢?”
苏定方:“带到沈阳,让沈阳的人处理,不过,我估计这些钱都是你的!”
孔德绍:“为什么?”
苏定方:“虽然沈阳对贪官处罚很重,但你不是!而且你的全家都被冤死,估计这些钱都会被作为赔偿,还给你!”
孔德绍:“这里有20多万贯啊!”
苏定方:“钱多又怎么样?政府没有理由收你的钱,又不会把钱没收然后送到刘黑闼那里!”
孔德绍:“不成,那不是我真成了携款潜逃的罪人,我的家人死的罪有应得了?不行我得回去,带着钱财回去,否则,我的家人都白死了!”
苏定方见孔德绍要走牛角尖,连忙劝解道:“孔叔!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觉得钱运的回去?你出了沧州城,那些刘黑闼的爪牙会放过你?
他刘黑闼不是窦建德,没有那样大的心胸!看到你必定全力击杀你。到时候,还不是什么罪名都扣到你的头上?孔叔听我一句劝,到沈阳落脚吧!”
孔德绍听到苏定方的解释,他也算清醒点,无奈的说道:“难道我的家人就要蒙冤而死么?我一辈子还要背的叛主的骂名?”
苏定方:“刘黑闼蹦不了几日了,收到消息,李建成的讨伐军已经来了。”
孔德绍突然疯魔了:“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太子李建成到那里了,我要投奔他!让他杀死窦建德!对我要投奔他!”
苏定方:“孔叔!孔叔!你真要去李建成哪里么?”
孔德绍:“燕国公是不会出兵山东么!”
苏定方摇摇头说道:“不一定!到时候也许会出兵!”
孔德绍:“为什么是也许?”
苏定方:“因为我们需要大量的人口,在李建成进攻的时候,我们也许会抢占城市,把人和财物都运回沈阳!”
孔德绍:“也就是说,你们会出兵,但不会和刘黑闼正面决战!”
苏定方:“孔叔我劝一句,不要投李建成门下。你想报仇,等机会成熟,我派出一两个连就可以完成,而且是尸骨无存!”
孔德绍:“真的!”
苏定方:“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孔德绍:“如此的话,那就拜托你了!”
苏定方笑道:“这不算什么?”
孔德绍回想起自己在沈阳的遭遇,感觉沈阳虽然强势,对自己并不友善。而且和如日中天的大唐比,还是缺少太多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看看孔孝谦,觉得还是大唐更加的安稳!孩子的机会会更大!更多,为家族和孩子,还是去大唐!
孔德绍想到这里,说道:“贤侄,帮我找条船,我还是去长安!”
苏定方看着孔德绍,知道他报仇心切,于是问道:“那他呢?”
孔德绍:“跟我一起去!”
苏定方知道再留不住孔德绍,于是说道:“行吧!我给你找船!你原来那些护卫不能再用了,我陪你去营地,另外找些可靠的人。”
孔德绍:“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一切做好准备,送孔德绍上船,苏定方心的还是不舒服,毕竟自己花了不少心血,还没有留下他!但他也知道,人各有志,很多东西强求不得。
平阳公主嫁妆船队和李建成东征的军队只是相隔2天。也就是李建成的东征的军队出了长安2天,平阳公主的船队也出了两天。
送亲的队伍本来要一个有分量的兄弟担当。北方突厥入侵,李世民要出征。李建成也要出征山东,李元吉和吴欢有过节,自然他也没有戏,挑来选去最后选了李孝恭。
李孝恭是除李世民之外的,李姓家族的佼佼者,他不贪功,不妒才!很明白自己的位置,就因为这个,李渊才派来送嫁。
李孝恭站在船头,回想在御花园里情形。李渊掘着红薯,一边对李孝恭说道:“二郎啊!别在那里傻站着进来,帮忙把这藤拔掉!”
李孝恭把袍角掀起,卡在腰带上,然后下地拔着红薯藤。李渊轮起锄头,在红薯藤附近落去,然后狠狠把地翻过来。
长安是沙质黄土,非常的松软,李渊一下子就把红薯翻了上来。里面有6个比拳头大很多的红薯,还有3个被锄头劈成两半的,当然破的一半还留在地里。
李渊心疼的说道:“呀!这样大啊,还有3个被掘破了!可惜了!”
李孝恭:“这是什么?”
李渊:“这是太原王家进贡的红薯,嗯!应该是沈阳吴欢送给太原的。居那老头说能亩产50担,我也是将信将疑。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李孝恭:“恭喜陛下,有这东西,天下再无饥荒之忧了。”
李渊轮起锄头,掘下一颗红薯,听到李孝恭这样说,摇摇头说道:“二郎啊!天下有没有饥荒和种什么,产量是有点关系。但不是绝对的关系,而是土地在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