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江贼麾下尽是无胆之人,居然还未战过一场便弃城而逃了。贼人不过尔尔,亏得本校尉还一路小心翼翼的带兵而来,却不想未曾一战便轻易拿下了郑城!来人,即刻吩咐下去,大摆宴席,让众军吃饱喝足之后明日再追杀敌军不迟!"当刘勋带着大军进入城中,端坐在郑城城主府内时,开怀大笑着说着,惹着众将也是一阵快意。
平白就收服了郑城,这实在是出乎众人的预料,也让刘勋麾下众将对之后的战斗更是有了不少信心。
看到众将一片轻松的模样,以高堂隆为首的一众兵将却是高兴不起来。他们本是江河县的兵马,对于江河县的实力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好对付的?如今突然弃城逃离,这中间应当是有其他变故?突然间,高堂隆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便向刘勋说道:"不好,那江贼可能要跑,贼军先前已经占下新安城,若是被他们利用城中便利返回扬州,我等若是追去却很可能中了对方的埋伏,还望刘校尉勿作停留,我等立刻挥兵直指新安城!"
"不错,如今除贼要紧,还望刘校尉能立刻领兵追击!"这时,一旁的冯芳见刘勋听到高堂隆的话脸上有着不悦的神情,冯芳心中忧虑战事,更担心他女儿的安全,也顾不得出声提议会被刘勋所不喜了,也是开口劝说着刘勋早点出兵追杀杨涛等人。
说来也是凑巧,之前高顺等人的兵马在洛阳城中洗劫的时候,却有兵将听闻了冯芳之女的貌美,在他不在府中之时攻入府邸内抢走了他的女儿,献给了杨涛,这也是冯芳会反杨涛的主要原因之一!
"既然两位都如此说,那某立刻领军追击敌军便是,至于这宴席待我等大功而回时在宴请众将吧!"高堂隆、冯芳纷纷出言,刘勋虽然不喜,可心中又想到了他带人东进的原因,除了歼灭杨涛等人之外,还有便是要率兵入洛阳驰援袁家,好在乱局之中为袁家夺得更多的利益出一份力,便同意了两人的出兵之言。
刘勋召集了被杨涛赶走的郑县县令及数万县兵,在留下一万县兵守备城池后,兵马不减反增的刘勋大军出了郑城,向东面新安县的方向继续前进。
大军行走了数个小时,却在半道之中遇到了鞠义率领的六万兵马,两支汉军方向相同,加上山道狭窄不利于大军同时前进,两支兵马便又重新合成了一股,向东而去。
汇合后从鞠义口中,刘勋等人便得知在他们入郑城不久后,与鞠义的六万兵马交手不过数刻钟时间的波才等三万精兵,在一声号令之中,匆忙的向东面山林撤退过去。
"这会不会是贼军的诱敌之计吧?"听到鞠义所说内容,高堂隆、冯芳等人的脸上闪过凝重之色的,不免猜测着看向了鞠义。
"应当不会,敌军撤走时,很匆忙,盔甲、兵器、旗帜散落一地,并不像是早有防备的模样!"鞠义想了想波才兵马撤退时的情景,摇头向众人解释道。
"即是如此,当不会有埋伏才对,不过为防万一,还望二位能派出兵马先行追去,若是敌军真有伏兵,我等大军也可早做应对!"一旁的冯芳在鞠义说完之后,向两位汉军校尉开口建言道。
"不必如此麻烦,敌军闻听我等大军而来,早已丧失胆气,又怎么会设伏!"
为首的刘勋不耐烦的开口说着,对于冯芳的意见并不放在心上,倒是众人之中的鞠义虽然狂傲了些,却不是不知变通之人,与经常坐镇长安很少上战场的刘勋不同,深知战场情势多变,冯芳的话不无道理,便向众人倡议道:"冯先生说的倒也不错,既然刘校尉嫌烦,便由某亲自领军为大军开路吧!"
"那就有劳鞠校尉了!"
鞠义与冯芳、高堂隆几人说着,浑然将刘勋晾在了一旁,令的他很是不忿的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在理会这几人的议论。
众人一商定,鞠义就率领他麾下的兵马为先锋,先行进入了山道,可还没行走出多远的距离,却又不得不停了下来。
"这帮叛军,真是够奸诈!"当鞠义率领先锋兵马先行了不过数十里后,见到山道之中堆积着的满满的石块、木材,将山道完全堵塞朱了,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而前方千米之外还有大队敌军人马在不断的将石块、木材由东面搬来,堵住近上千米长的山道后,见到他的兵马到来,才施施然的向东逃去,消失在了山道的拐角之中!
"立刻给身后的刘校尉等人传信,让他们带人赶紧过来清理山道,否则大军根本无法通行!"鞠义见到这情景,哪还不知道敌军这是在拖延时间,他军中可没有搬运石块、木材的工具,即便是汇合了身后的大军,要想清理出这一段长达千米的山道,也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那溃退走的敌军是怎么办到的,鞠义的追兵距离敌兵撤走可只有几个小时而已,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弄出这么多石块、木材堵塞山道的?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可鞠义等人却不得不动手清理着山道,以便能早些清理出能让大军通行的道路来。
"看来贼军真是黔驴技穷了,连这种损招都使出来了。"当刘勋等人赶到这里的时候,见到山道被堵塞了千米之长,刘勋便很是理所当然的肯定的说着,对于杨涛的兵马是越发的看轻了起来,就是原本还有些谨慎的鞠义,也不时的摇着头,眼中对敌军也有了不少轻视的神色在严重闪过。
高堂隆等人与鞠义、刘勋一行人所想的正好相反,脸色不仅没有轻松,反而更是凝重了,以江河县的兵马战力,即便打不过他们,也不该一而再再而三无故撤退,难道是急于返回扬州,而不想与汉军发生冲突?还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阴谋?
众人有疑惑不解的也有心中宽慰的,倒是一点不影响清理山道的事情。由于地形狭窄,二十余万兵马在山道之中铺不开来,大军便分成数波,轮流清理着山道之中的巨石、木材。
经过一天一夜不分昼夜的清理,山道终于清理完毕,二十余万汉军当即开入山道之中,向江河县的兵马直追过去。
此时,刘勋与鞠义等人已经料定敌军是无计可施了,便没有听从高堂隆等人的建议,派出先锋军,加之不想被杨涛等人逃掉,全军一起涌入山道之后以极速奔行的速度向新安城方向杀去。
二十余万兵马既有普通士卒,又有精兵,既有骑兵又有步兵,更有辎重队,各类型各等阶的兵马之间奔行速度差异极大,二使得十余万大军在狭长的山道中极速全速奔行时,拉成了一条长达百里的长蛇,队形非常之松散。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戏志才与波才等人出手了。埋伏于山道两侧山林之中的江河县兵马,突然冲杀而出,袭击向了百里长的汉军队伍的各处地点,数量足有数十支之多。戏志才等人似乎早有预料汉军兵马会是如今这般成为散兵的行动,便以军中数十名武将为首各领一支兵马对百里长的汉军开展开了袭杀。
由于队伍过长,汉军众将麾下的兵马分布的极为松散,头尾之间相隔至少十数里,有的甚至达到了数十里之远。如此长的队伍,名将以下一众武将根本指挥不到手下兵将,就是一般的名将也难以顾忌到。在这被突然袭击的当口,汉军众将也只能顾头不顾尾,虽然发动了不少的武将技、统帅技、智计,可笼罩的己方兵马实在有限,加上没有武将统一指挥,被江河县的数十支兵马瞬间切割成数十段,大量汉军士卒方寸尽失,已经乱作一团,被江河县众将率领的精兵不断截杀着。
"这些贼人真是可恨,居然在这山道中设伏,气死某了!"队伍前头的刘勋见到己方大军被伏击,在敌军各种兵种技的作用下士卒更是成片的不断倒下,心中是就是一股无名之火升起,却是找不到敌军主将无处发泄,只能郁闷的大声责骂着。
"刘校尉,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形势于我等不利,我等当立刻回身引军撤出这处山谷方是上策!"高堂隆一枪挑开身旁敌兵,好言劝阻刘勋道。
"升平说的正是某想说的,就依升平所言,我等立刻撤兵!"刘勋听闻立刻大喝一声,便一催坐下战马,他如离弦之箭般就向后西面逃窜而去,却丝毫没有管麾下兵将的意思。这一幕直看的高堂隆一阵的傻眼,半天才反应过来刘勋这是要弃军而逃啊!
"这刘勋居然是一军主将,如此无能之将真是该杀!"见到刘勋狼狈逃走的模样,高堂隆双眼一阵通红,碰到这样一位极品的主将,让他心中有种吐血的冲动,对着刘勋逃走的身影痛骂了一声后,却见四周的信使越发不利,也只能率领身旁的麾下的残兵向西退去,至于刘勋的兵马也就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了,谁让他们的主将都抛弃了他们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