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娥早经人事,膝下孩儿都到了调戏侍婢的年纪,自是将这懵懂少年的心思看得通透。她嘻嘻一笑,竟拿几根水葱似的手指在田砚脸蛋上轻捏了一把,说道:“砚儿,你这小脸倒是愈发的俊俏了,姨娘越瞧越是喜欢,等再大得几岁,也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家做那相思梦。”
那修长手指捏将上来,所触之处细软腻滑,柔若无骨,田砚顿时就是一个恍惚,一股热血直往脑中冲来,将心肝都顶到了嗓子眼里。他不敢拿眼去瞅方月娥,只能喏喏低头,以遮窘态,哪知入目竟是一对雪白圆润的莲足,配上指尖处那点点殷红,煞是调皮可爱,让人忍不住就要轻轻捉起,把玩一番。他心里一慌,连忙抬起头来,却是更不得了,只见一截修长粉颈直拉到锁骨处,微微喘息起伏,带得几根青丝悠悠飘荡,在他鼻尖唇角厮磨流连,只是一味的弄影,恋栈不去。
经这一番折磨,田砚小腹处无端便涌起一股热流,竟是有了反应,他又惊又愧,鼻头一酸,眼圈兀自红了,却不敢稍有动作,就那么直挺挺僵立着,极是别扭。
方月娥得意一笑,眼见这青涩少年郎就要流下泪来,便收了此等无上神通,软软道:“去罢去罢,好生歇息几天。记得常到姨娘处来,多与我说说话儿解闷可好?”
田砚如遇大赦,匆匆叩谢,落荒而逃,留下她母子自去叙话。直至回到宿处,他兀自面红耳热,心跳咚咚,想起刚才场面,竟痴痴发起呆来,好半晌才惊觉:“这离开几个月的功夫,姨娘好似与之前有些不同了。”但究竟哪里不同,捉摸半晌,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回了田府,日子便即如常,流水似的往前奔去,田成头几日还做出一副伤怀之状,将博忘雪的闺名抄了一遍又一遍,散得满屋都是,以慰相思之苦,不过半月后,便将那可人儿抛到了九霄云外,照例的呼朋唤友,斗鹰走犬,快活厮混,田砚小心伺候在旁,忍着打骂责罚,形影不离,其间也被方月娥召去说过数次闲话,却是少不得一阵调笑撩拨,非要将他弄个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忽忽两年,一晃而过,田铿还未出关,也不知进展如何。而这两年唯一的大事,便是方月娥拿来一枚上好丹药,将自家那不成器的宝贝儿子生生拔到了第二境融灵。而田砚在引气境中早修得圆满,只是碍于田成修为,一直荒废至今,这一回自是水到渠成,破关而上。两个原来的引气境奇葩小修,废柴依旧废柴,却终归不算太过扎眼。
这一日晚间,田砚做完例行功课,便即歇下,却是气息不平,辗转难眠,眼看窗外月上中天,万籁俱静,情景甚佳,干脆就起了身,披衣出门,闲走一番。田府占地甚巨,无聊之下,他也懒得辨认方向,兴之所至,信步便往,绕得几绕,竟不知不觉来到方月娥所居主宅之前。他脚步一顿,不禁想起姨娘平日里音容笑貌,春意荡漾,几多撩人,脸上顿时发烧,仿佛做了贼一般,躲进树下阴影里,偷摸着便要离开。就在此时,却见一道身影自头顶飞过,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投进主宅里去了。
他心中一惊,张口便要呼喝,忽又省起,若真唤来了府中人等,问起自家怎生在此,又该作何解释?犹豫之间,一口气便吞了回去,又怕那黑影对方月娥不利,当即召出杨柳青,给自己裹了一层透明薄膜,隔绝内外气息,跟着跃了进去。
将将落地,便见那黑影一闪之间竟钻进了卧房,屋中原有灯火,此时却是陡然熄了。田砚心里一紧,忽忽几个起落飘到屋外,正待有所动作,却听屋内隐约传出衣衫摩挲之声,间或还夹杂着吚吚唔唔的些微喘息,听那腔调,分明就是方月娥所发。
田砚正自疑惑,却听方月娥低低哼道:“你这急色鬼,小冤家,便不知对我怜惜些么?”其音虽微,那股子娇媚之意却怎么都掩不住,直酥得让人发起一阵鸡皮疙瘩。
紧接着就有一把男声低低笑道:“我这不是正自怜惜你么?怎么?你不欢喜?”话声才落,便听嗤啦几声,竟是布帛之类撕裂的动静。
方月娥低叫一声,好似那被踩着尾巴的猫儿,已是语不成句:“你……你……我……轻些……轻些可好?”
那男声却道:“若真轻些,想来你可是不依的。”也不知使了何种手段,竟让方月娥自喉咙里硬生生挤出一阵娇呼,一开始,那娇呼之中还带着几分痛楚之意,到得后头,却是媚得一塌糊涂,高低相就,长短相和,仿佛那熟透的水蜜桃,堪堪一握便要滴出糖水来。简直就是在激勉那男子,快些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狠狠折磨自己。
听到此处,田砚虽然懵懂,却哪还不晓得屋中两人行的何种勾当,心中又羞又怒,还夹杂几分遗憾,身下却是早有了动静,分外的难受。他忽的想到:“从万剑门回转那日,便觉着姨娘有些不同,当时却是想不出来。只怕这对狗男女,早自两年前就勾搭成奸了。”想到此处,他心中怒意渐增,便要跳将出来,喊破了这对奸夫**,哪知身体却丝毫不听使唤,只僵在原地,随着那娇呼之声微微颤抖。
方月娥正叫得欢快,却听那男子问道:“金刚琉璃界的事情,你可曾查得清楚?”她勉强应道:“你且……你且慢些,我……我自说与你……知晓。”
那男子却坏笑道:“我偏要快些,再快些,你不欢喜么?”顿时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狼奔豚突,直到方月娥连呼了几声:“我欢喜,我好欢喜!”这才放过了她,续道:“快些说与我听,若是不从,你当晓得我的手段。”
方月娥喘息道:“你这……死人,便会欺侮于我。”又压着喉咙眼儿低唤几声,方才说道:“那金刚琉璃界的入口,就在这处宅院下方,前日里我曾去探过,却不得其法而入,这事急不得,只能日后慢慢想法子打探。”
只听啪的一声响,方月娥娇呼出声,那男子却嘿嘿笑道:“却是辛苦你了,我这便发些犒劳奖赏。”言罢又是一阵胡天胡地,动静非小。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只听那男子低吼一声,方月娥也是一声大叫,两人仿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偃旗息鼓,再无声息。
堪堪听完这一出,田砚呆愣片刻,终是回过味来,眼见月已西斜,启明星大亮,恐怕那男子过不得一时三刻便要出来,他当即慢慢后退,却是打算先偷偷离开,再作计较。这等龌龊事情,自是要揭的,该当如何说辞,还需回去思量一番,总不能信誓旦旦自家从头听到尾,便是最铁的人证罢?哪知这稍一分神,屋门无风自动,一道鎏金的绳索便倏然钻了出来,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拽进屋去。
屋内灯火燃起,出手擒人的乃是那男子,田砚被他扔到地上,眯眼瞧去,只见其面目极为英俊,身形修长,此刻片褛未着,一身腱子肉匀称饱满,胯下那物甚是巨大,其上兀自有些粘稠水渍,在灯火映照下微微发亮。
“砚儿,怎的是你?”方月娥坐在床边,只拿一床薄被略遮了羞处,脸上红潮未褪,云鬓散乱,缕缕长发垂到白嫩肌肤之上,被一层薄薄细汗黏住,愈发的媚态惊人。田砚瞧在眼里,想起适才那阵阵***,一时间竟忘了遭人所擒,处境堪忧,身下兀自坚挺非常。
那男子道:“你不是安排好了么?怎的还有人在此?”语气之中已有几分怒意。
方月娥辩道:“他非我宅院之人,怕是缀着你过来的。砚儿,你却说是也不是?”
田砚只叹道:“夫人,你怎能如此?若是老爷知道,该当如何下场?”
方月娥听得此言,微一哆嗦,一时竟愣愣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愈发怒了,见田砚股间异状,当即便是一脚,骂道:“你这听墙角的龌龊小鬼,老爷我在里头累死累活,倒是便宜了你。”
田砚只觉裆里剧痛钻心,头脑霎时就冰冷下来,怒叫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做下此等下流之事,必然不得好死!”
那男子怒极,冷冷道:“今日且看看,究竟是谁不得好死。”一把揪住田砚的颈脖,提将起来,便要发劲捏碎。
方月娥慌忙叫道:“刘郎使不得,还不快些住手!”
那刘郎斜睨了方月娥一眼,冷笑道:“怎的使不得?莫非这龌龊小鬼也是你偷的汉子不成?你这口味,倒是愈发的清淡了。”手上兀自收紧,将田砚一张小脸憋得紫红。
方月娥也是怒了,骂道:“你这天杀的薄幸郎,休得胡言乱语。这孩子在府中干系甚大,你若莽撞打杀了,老爷必要追查,到时又该如何收场?”
又闻田铿之名,那刘郎终是惧了,将田砚重重摔到地上,低吼道:“杀又杀不得,放也放不得,你倒说说看,该当如何处置?”
方月娥只道:“你且宽心,容我与他讲来。”
那刘郎虽万般不愿,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退到一边,穿上衣衫,寻张椅子坐了,且看方月娥如何分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