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教仁被暗杀刺死,舆论把批评的矛头直指袁世凯,而袁世凯则采取先发制人的手段。在袁世凯南下军队的压力下,江西、南京反袁武装迅速瓦解,不到两个月,二次革命就失败了。此时的国会,与宋教仁在的时候已经是今非昔比,不少国民党议员被袁世凯收买,有的退党,有的离京南下,在国会中丧失了多数党地位。
袁世凯则组成了以熊希龄为总理的内阁,并以着名政治人物梁启超为司法总长,张謇为农商总长,汪大燮为教育总长。梁启超、张謇、汪大燮等人,从清末到民初都是社会名流,这一届内阁史称是“名流内阁”。
191年10月6日,国会举行了正式大总统的选举。当参众两院的议员鱼贯而入会场的时候,他们有了惊人的发现,当时会场里已被数千个全副武装的军警团团包围。选举开始之前,会议主席王家襄还郑重宣布,议员不得自由离开会场。
这样一种高压气氛,不仅使得幻想利用议会斗争继续与袁世凯较量的国民党议员们愁容满面,就连挺袁的进步党议员也感到难堪。第一次投票结果,袁世凯得票,黎元洪得154票,其余的人仅得几票,十几票。但是此次选举仍然是无效的,因为国会制定的《总统选举法》规定,候选人必须获得总票数的四分之三的绝对多数才能当选。
当天到会的议员共759人,而袁世凯虽然得票最多,但离法定的票数还差99票,只得按照《选举法》进行第二轮的投票,第二轮投票的议员共745人,结果袁世凯得497票,仍离当选的票差6票。这一轮的选举仍然无效。
两轮投票后,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有些议员要求回去吃饭。正在这时,一千多个上穿便衣下穿军裤,脚蹬皮靴,腰挂短枪的人冲进会场,把住前后门,声称是“公民团”,大声吼叫起来,“今天不选出我们中意的大总统,就休想出院”。
议员们一见“公民团”的军裤、皮靴和短枪,知道情况严重,叫苦不迭,便放弃了消极抵制的意愿,接着举行第三轮投票,袁世凯以507票当选,于是“公民团”连声三呼“大总统万岁”便凯旋。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饥肠辘辘的议员们才仓皇离开了会场。
民国有个痞子公民团
191年10月6日,国会会议如期召开,准备选举中华民国正式总统。虽然按照孙中山的允诺,如果袁世凯逼清帝退位,襄赞革命,中华民国国会就选他做正式总统。但是袁世凯还是害怕国会中第一大党国民党会从中作梗,让自己做总统的美梦落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袁世凯仍准备假造民意,强迫议员把自己选出来。
当天的宣武门大选会场虽然有正式军队荷枪实弹,往来梭巡,但仍然出现了三四千代表民意的“公民团”,两者相处融洽。这些“公民团”是袁世凯花钱雇请来的,由洪帮首领张尧卿率领。与其说他们是“公民团”,不如说他们是公开的打手,他们所表达的“民意”,就是警告每位议员:不选袁世凯做大总统,他们就不能够退场。
在众议院会场,国民党、进步党及各小党派议员共有759人,需投票三次,检点人数、发票、投票、唱票,每次约需4小时,选举出总统,少说也要两三天时间。
议员们被“公民团”困住,即使烟瘾发作,“公民团”也决不通融,不让他们出来抽烟。
后来进步党本部送来两担面包点心,说是给拥护袁世凯的议员们食用的,“公民团”没有阻拦;国民党本部也送来食物,“公民团”就不让送进去,还说国民党议员“饿死活该”。国民党议员只能在会场忍饥挨饿。
经过两轮投票,袁世凯获票都没有过半,还得继续投票。第三轮投票时,一些饥肠辘辘的国民党议员也动摇了,袁世凯终于得票过半。主席汤化龙宣告袁世凯当选中华民国第一届大总统。
会场外,“公民团”听说袁世凯如愿成为总统,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便一哄而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