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很确定,在看完这本书之后,就更加确定了。
道圣一直在布置些局势,这些事只能在暗地里面,要是出现在明面上,会将他们扯进去。
谢尘点点头,拿起筷子吃着火锅。
至于这本书,他已经不想要了,还是交给姜令比较合适,师父要是在里面留下线索,他可解不出来。
吃到一半,谢尘忽然说道:“我想和你打一场,在武圣境界。”
姜令若有所思,他知道谢尘还是不服,也不在意,师弟的性格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可以,打算突破境界的时候,记得叫我。”姜令眯着眼,缓缓说道:“我突破境界的时候,有三位剑圣要围杀我,我想看看你会是几位剑圣来,而我到时候又能挡住几个,可是有趣的紧。”
姜令想到了剑无双,那位像刺客更像剑客的剑圣,他传下了很多糟粕一样的剑道,让这天下剑客走了很多弯路,着实不当人子。
姜令摸了下腰间的薪火,感受着上面的裂纹,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剑客学的不应该是糟粕,而是学会方法找到自己的路,哪怕是一个方向都行。
“得找个机会宰了你啊,剑无双。”
……
柳白衣摸着还有些疼的脑袋,带着无奈之色找到了浮云。
他正在皇城前看榜,身边还围着一堆年轻人,是大凉皇帝的通知。
柳白衣挤进去,飞快的浏览一遍,有些疑惑。
“这武斗大会为什么不打了,柳仙儿要是知道了,可不得哭死。”
浮云撇了他一眼,拉着走出人群,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柳仙儿正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柳仙儿递给他们一张纸条,轻声说道:“无错神剑商北游死了,还有同他一起去的另外三个神仙也死了,最后……”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发现没人这才说道:“最后一位剑圣横空出世,根据百晓生的消息说,杀力无穷,初入武圣就能力战两位剑圣不落下风,可谓是天纵奇才啊。”
柳白衣对这些消息都知晓,不想再听第二遍,便直截了当的说:“武斗大会取消了,你要怎么办?你要拿的东西,已经拿不到了。”
柳仙儿白了柳白衣一眼,暗道一声呆子,可想到他的师父能力敌剑圣,那位姓姜的剑圣也和他有一些关系。
只好忍下这口气,也不敢埋怨。
要是她所知晓的是真的,柳白衣只需要稍微向自家师父诉一下苦,在圣人的威压之下,大理皇帝都得自裁。
一位悟道神仙就能让大理耸立在这方天地,紧紧握着其他小国家的生杀大权,要是圣人出手,倾刻间就能让这国家灰飞烟灭,自家的悟道神仙是挡不住的。
柳仙儿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要是自己能吸引到柳白衣,那有了圣人在背后撑腰,大理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再不济浮云也是行的,以他和柳白衣的关系,只是换了个方式罢了。
站起身来,倒出一杯酒,柔柔的递给柳白衣。
柳白衣有些迷惑,但还是接过。
柳仙儿装作故意摔倒的样子,身子
一歪就想要向柳白衣扑去。柳白衣足尖轻点,飞身后退。
酒杯倒在自己身上会污了这身白衣,还是倒在她身上比较好。
扑通一声,柳仙儿倒在地上,酒液也撒在身上。
打湿的地方勾出一些弧线,要是些普通人看见了,狗眼都能瞪出来。
柳白衣只是抬头望着天,对于柳仙儿一眼都不想看。
柳仙儿的想法他是明白的,也能理解。
在以前小的时候,也听自己父亲讲过话本,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好歹是真正为那个国家做这些事。
柳白衣温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你的做法我接受不了,有事找我,你可以明说,我们勉强也算个朋友,会帮你的。”
浮云对柳白衣这样不识风情的做法,很是满意。
你其实还没有我长的好看呢,柳仙儿。
柳仙儿黑着脸,从地上站起,她有点明白了,柳白衣这人就一武夫。
整理了一下仪容,冷声道:“商北游既然已经死了,那我们就不需要那样东西,国家有神仙坐镇和没有神仙,是两种区别。”
她看着柳白衣,恳求道:“这是国家之间的事情,还请您不要插手,我们绝不会打扰您的,事后大理会送上满意的报酬。”
她将大理的计划和盘托出,也不在意消息泄露之后的后果。
柳白衣背后毕竟站着圣人,圣人想要动手,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也不会在意他们这些蝼蚁的心思。
“封家呢,他们可是有个老祖宗封七杀。”浮云对于柳仙儿的想法感到有些可惜,大凉的皇帝是封家的,他们不会坐视不管。
“封七杀和封家没有多少血缘关系,毕竟已经隔了好几代,只有名头在身。”柳仙儿歪歪头,继续说道:“至于他会不会出手,那肯定不会了,谢清欢剑圣将他给拿下了,以后会日日操劳,没机会了,也没有精力来管这些闲事。”
封七杀想从谢清欢手中逃掉,可是难之又难,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谢清欢都快千岁了,那这样是更不一般。
浮云能想象出封七杀的情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太难了。
三人事情谈完,柳白衣和浮云分别,他还要去武馆,有些事情得问问他那位剑圣师叔。
比如女子剑圣谢清欢和封七杀,以及那位背着琴的圣人。
一群人挡住了他的道路,柳白衣看向四周,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得有好几十号人围着他,看身上的气息,都是气感境。
“柳公子留步,咱家是冒昧了,还请柳公子原谅则个。”
柳白衣看向缓缓走来的承德,心中警铃大作,这是宗师高人。
不过能打,自己身上的底牌可是不弱,只是用哪张能让这些人全部彻底消失呢。
承德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向柳白衣弯腰行礼,姿态摆得极低。
“大凉皇帝有请,还请柳公子赏脸,咱家感激不尽。”
闻言有些一怔,这位宗师摆了这么大的阵势,就为了请自己去皇宫?那也太大材小用
了吧,既然如此,那便去吧,感觉在里面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某个公主。
柳白衣点点头,应下了承德的邀请,在大都这一亩三分地,自家好像可以横着走了。
快要接近年关,皇宫里张灯结彩,太监和宫女进进出出的忙碌。
承德在前面引着路,时不时回头看看柳白衣的脸色,这位爷要是哪里不高兴了,皇帝又得纠结着吃不下饭了。
柳白衣停住脚步,看着那一闪而过的衣角,很是好奇,那应当是个女童吧。
叫住承德,柳白衣向那方向走去,皇宫大内的规矩森严,流浪孤儿是不可能存在,能在皇宫大理的女童都是公主,要是刚才他没有看错,那个女童很是瘦弱。
承德看到柳白衣走的方向,暗道不好,那边可是那个小东西的住处,他是怎么惹到这位的。
柳白衣站在门口,很是惊奇,在大连皇宫的繁华下面,竟然还隐藏着这么破旧的屋子。
有些乞丐住的,都比这强了。
他的到来好像惊到了屋里的人,锅碗瓢盆的响动很是频繁,她应该是在寻找躲藏的地方吧。
摇摇头,柳白衣温声说道:“小姑娘不必害怕,我是一个侠客,你刚才是想找我,应该是有事想对我说。”
话语声进屋子,又是一阵响动,是盘子掉在地上打碎的声音。
柳白衣四处观望,看见在身后的承德,示意他退下,他知道她看得见。
“他现在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有事能对我说,在大都的事情,我应当都能摆平。”
“真……真的吗?”
一个女童从门缝探出头,弱弱的问柳白衣。
柳白衣看着女童,有些意外。
声音很是清脆,还带着一丝丝奶音,身上衣服虽然破旧但收拾的很干净。
“是的。”柳白衣拍拍腰间的刀,温声道:“你应该认识,这武器叫做刀,有它在,我可以帮你讲道理,这个大都也得听我的道理。”
女童没有说话,豆大的眼泪不断流下。
柳白衣挠挠头,很是烦躁,我都说了要帮她,为何还要哭?难道是不论年纪,都喜欢来这一套吗?
走上前去,安慰着女童,也慢慢询问着,想要讲道理,那得自己先掌握道理,虽然柳白衣也可以不讲道理。
女童抽泣也慢慢弱去,带着哭声向柳白衣说着原因。
良久,柳白衣摸着女童的头,认真道:“行了行了,不要哭了,哭花脸就不好看了。你的单子我接了,可有报酬?”
女童呆愣一会,这段话他听宫里的一位爷爷说过,是护卫说的。慌忙的从身上掏出一小块杂粮馒头,满是不舍得放在柳白衣手上。
可怜的样子让柳白衣心一疼,郑重拿过收好,牵着女童的手走出去。
在外面等着的承德看到女童,眼神很是复杂。
今天怎么出了这档子的事情,难办。
柳白衣面带怒火,咬牙说道。
“都说皇家无亲情,但没想到会这么狠,果真是个好皇帝,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