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蝶舞刚喝进去的一口水,被呛得全喷了出来,难以置信的等着黑衣人,"你,你说什么?"
"你这反映是不是太大了?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何必这么激动?"黑衣人挠了挠头发无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
蝶舞看他的反应,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只是开玩笑,不过麻烦你,泽宇殿下,这样的玩笑不要再开了,我可不想被你们神族的人追杀,这天和大陆已经够乱的了,三族鼎立,你们就不要再参合了。"
听蝶舞随意的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泽宇苦笑了笑,"走吧,下山吧,我想结果已经很明显了,那个骄傲的皇子已经没有挽回局面的能力了,你很有眼光选对了男人。他会是一代霸主。"
"怎么,你打算用我来威胁他们了?还是又想出了什么馊主意?"蝶舞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没有打算动的意思。
泽宇双手投降,一副怕了她的表情,"行了,少小姐大人,我真的服了你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泽宇骗过你吗?"
蝶舞站起身,大方地走了出去,内心其实很兴奋,因为她又可见到了那个心中久违的他了!
仙族的将军府中,莫允端着红酒,看着墙上的地图和敌人的行军路线。
他自然为一代奇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一世英名,竟然会毁在一个臭名昭著的人族身上。
而这个人族竟然就是有着和自己相同血缘的堂哥,楚南城!
半年,仅仅半年的时间,那个拭目以待竟然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只要是楚南城带领的军队所到之处,不是主动地现关投降,就是被打的丢盔卸甲。
看着来着皇城的那份旨意,他知道父皇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寝食难安的地步了。
这一刻他忽然发觉自己错了,而却错的离谱。
因为那个已经死去的大哥其实还是蛮有用的,最起码自己应该留着他到最后,或许也不会今天这样的局面了吧。
身材魁梧的卢比,如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因为他当初的大意竟然险些丧命清风寨,也终于体验了那神秘武器威力。
现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粗鲁狂傲,瞎了一只眼睛的他,已经不敢再放肆嚣张了。
他安分的站在莫允的面前,"殿下,快报说,楚南城昨日已经拿下了蒙多城,已经带着大部队往我们这里前进了。"
莫允很平静的点了点头,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们输了,蝶舞说得对,我们还是太过自以为是了,父皇为了地位只知道一味的铲除异己,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却从未想过那些被他视为叛逆的大臣有多莫大的影响力。"莫允拿起桌上的那封信件,来到火烛前,看都没看的就烧掉了。
"殿下,这..."卢比想都不敢想,莫允竟然毫不顾虑的烧掉圣皇的来信,难道他打算抗旨不成?
"你把这封信亲自交给楚南城,告诉他十日之后,我们城郊的空地一较高下,如果我赢了,他死,如果他赢了..."莫允顿了一下说道:"我死!"
"殿下,这怎么可以?您是我们的最后希望,怎么可如此儿戏的作此决定?"
莫允抬起头看向卢比,一改平时的冰冷,"这不是儿戏,这是唯一的一条路,而且我想楚南城会没有犹豫地回复你,他回去,纵然他是在人族中长大的,可是他的血液中还是流淌着我们仙族张狂的血液。上一次我赢得不光彩,被蝶舞看不起,这一次我要和他堂堂正正的较量,哪怕是死也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尊严!"
三日后的凤家大本营中,凤离念一筹莫展的看着手中的信函,愣愣的发呆,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城竟然还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来。
这样大的事情他竟然连招呼都不和他打一声!
自从蝶舞离开之后,花脂月就被安排在了,凤离念的身边,起初因为楚南城的决然的态度有一阵子很失落。
可是后来离念对她的悉心照顾,还有那种放下架子厚着脸皮的追求,慢慢地改变了心意,打动了这个单纯的小姑娘。
就算她不改变心意又能如何?楚南城这辈子的心里注定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了,她就是在死缠烂打,南城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这已经是早就注定的事实了。
花脂月端了婉参汤,来到书案前,看着眉头紧缩的离念说道:"这半年还算是顺利,有时候不必太在意得失,只要大家都安好不就好了吗?"
离念勉强的笑了笑,把信递给了她,"我不是在想那些,而是在担心他,你看看吧!"
花脂月不解的接过信看着上面内容,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选择了沉默,又把信放在了书案上,"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此话怎讲?"离念困惑不已。
花脂月苦笑了一下,把一年前自己遇到蝶舞和楚南城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离念,"当时若不是蝶舞姐姐用特殊的起死回生的能力,恐怕这个世上早就没有楚南城这个人了。在那之后楚大哥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回复,就是如此,听说还在为蝶舞姐姐找寻解药的途中旧伤复发过,这个我想大人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你认为南城有把握赢莫允吗?"离念又问。
花脂月摇头,淡淡的一笑,"南城哥哥的功夫很高,真的很高强,只是我并不知道那个莫允的实力如何,更没有看过他们两个打在一起的情况,所以这样揣测出来的定论并不靠谱。"
这样一番冷静的推论,让离念不由的担忧了起来,叹了口气,"麻烦你帮我请欧阳将军和精灵王殿下进来,我有事和他们商讨!"
"好的!"
那之后的第七天傍晚,人族三军会师于亚特兰蒂斯城三里外的空地处。
众将领都挤在一个大帐篷中,坦诚不公的公开批斗坐在椅子上,样子慵懒的青年。
他有着一头亚麻色的长发,简单的系在脑后,白皙的脸庞也因为终年的风霜磨练,呈现出微黄的古铜色。面对着众人的埋怨和炮轰,显得有些不耐烦又不敢爆发,因为毕竟那些人都是出于关心的态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