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羽柔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杭,口中还有未下咽的包子,心中腹诽,这苏杭是不是有毒。
“噗”
看着白羽柔的囧样,月三娘终究是没有忍住,蒲扇掩唇,轻笑出声。
“苏胤死了,心脏被挖致死”
“是月影楼做的,月影楼供认不讳,不是月影楼做的,杀人挖心的锅月影楼不背”
“家主,你与三娘去云州城查明此事,三娘擅医擅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领完刑罚即刻出发”
苏杭自顾自的叨叨完就拂袖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白羽柔,这TM是议事吗,这明明就是吩咐她去做这做那。
“记得去刑堂领罚哦,我去收拾一下行囊”
月三娘幸灾乐祸的笑看着白羽柔,白羽柔将还未吃完的包子全部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骂道“苏杭你大爷的”
...
故地重游,白羽柔又驻足在红云花苑前。
“查案什么的,应该交给当地衙门,等着他们查出结果,我们回去报给苏杭就可以了,这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我怎么觉得是你懒呢”
“看破不说破”
“那你停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楼中有一个唱曲儿很好听的姑娘,我介绍你认识,走”
白羽柔不见外的伸手揽过月三娘柔韧的腰肢,月三娘侧目,心中想莫不是被她那影子伤得太深,开始喜欢女人了?
“哎呦,白姑娘来了”
两个窈窕貌美的女子逛青楼,放眼天下,此事应该是第一桩。
“一间雅阁,唤落花姑娘来”
“真是不巧,落花姑娘呀,刚被人赎身,已经离开红云花苑了,白姑娘,我再给你找一个可人儿,比落花更称人心意”
“行吧,要唱曲儿好听的”
虽然有些失望,不过青楼中的红尘女子有人为她们赎身,这是一件高兴事。
“落花真是好命,苏大少爷刚当上城主就为她赎了身”
“是呀,真是羡慕”
为落花赎身的是苏雁南?
...
雅阁里,白羽柔和月三娘在矮桌边席地而坐,桌上有当地的特色糕点,还有一壶温好的酒。
“你何时学会了喝酒?”
月三娘看着矮桌上美酒眉头微皱,似有不悦。
“喝酒这事儿还需要学的吗”
白羽柔打哈哈的一笑带过,拿起青瓷酒壶为月三娘斟了一杯酒道“这酒温和,你尝尝,是当地有名的梨花酒,闻一下,还有梨花的清香萦绕”
也许是酿酒的技术不及二十一世纪,这里的酒度数都普遍偏低,没有二十一世纪那种一杯就倒的烈酒。
“吱呀”
雅阁的门被推开,一紫衣女子踏莲步走了进来,眸光温和无害,一张脸面若桃花,手中怀抱着瑶琴。
“奴家紫莲,见过两位姑娘”
“不知两位姑娘要听什么曲儿?”
“桃夭”
月三娘点了曲儿。
“是”
紫莲席地而坐,将瑶琴置放在案几上,双手搭上琴弦,清新的小调倾泻而出。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清亮婉转的歌声,白羽柔闻声挑眉,这词有点耳熟啊,桃夭,桃夭,这个世界也有?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白羽柔转念一想,管那么多干嘛,好听不就行了。
“叩-叩叩”
雅阁外传来叩门声,随后老鸨推门而进,她的身后跟着卿瑶。
“白姑娘,这位姑娘说是来找你的”
“卿瑶,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月三娘的目光在白羽柔和卿瑶身上徘徊不定,加之白羽柔对卿瑶的调侃之语,对于自己之前的猜测又笃信了三分。
“你在青楼作甚?”
卿瑶快步走到白羽柔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羽柔,语气有些委屈,神色有些焦急。
“听,听曲儿啊”
被卿瑶委屈的一质问,白羽柔的回答显得有些迟疑,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容川公子被苏雁南带走了,生死不明”
白羽柔腹诽,苏容川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想到阿清拼死也要救下那苏容川,若是苏容川真的挂了,好像有点对不住阿清啊。
“师姐”
白羽柔看着月三娘,亲昵的称呼她为师姐,眸光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你唤我师姐?”
白羽柔再一次刷新了月三娘对她的认知,她们同是师承苏杭,可原来的白羽柔从未叫过她一声师姐。
“卿瑶口中的容川公子于阿清而言是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呢你懂的,若是他死了,阿清肯定要伤心死了”
“你救救他呗”
“你何时会在乎一条人命了?”
月三娘收敛心思,将白羽柔重新审视一遍,的的确确是她认识的白羽柔,可又不像,人命于她而言不是草芥粒子吗?
“可那个人是阿清在乎的人啊,阿清可是苏杭的女儿”
“阿清是师尊的女儿?”
“你不知道吗”
白羽柔尴尬的笑笑,她好像在无意之间泄露了一个秘密啊。
“卿瑶啊,我们去苏府看看吧”
“嗯”
白羽柔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
...
城主府,白绫高挂,哀戚的哭声自府内传出。
“几位姑娘,何事呀?”
“你府上办着丧事,我们自然是吊唁的”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弥月谷主月三娘”
月三娘先白羽柔一步自报家门,拦路的小厮听到之后恭敬的朝月三娘行礼道“还请谷主稍等,小的这就去禀报”
“有劳”
“你是月三娘?”
卿瑶的目光落在月三娘身上,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俨然是月三娘的迷妹。
“嗯”
白羽柔不知道的是,弥月谷主月三娘的名头有多大,世称医仙,活死人肉白骨。
“几位姑娘,请”
小厮已经折返回来,朝白羽柔三人做出了请的手势,卑躬屈膝,姿态放得极低。
灵堂中灵柩前,家丁婢女跪了一地,披麻戴孝的苏雁南起身相迎,目光在瞥到白羽柔之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谷主大驾光临,雁南有失远迎”
白羽柔的手腕突然被捉住,眼前闪过一抹紫色,整个人便被一股重力带出了灵堂。
“秦王”
白羽柔讶异,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贺兰亦书的手。
“手疼”
四下无人,贺兰亦书松开了手,转身紧盯着白羽柔,她认识自己。
“你见过本王?”
“嗯”
“可本王却没有见过你,十九年,本王十九年没有见过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