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我低估了大蟒蛇惊人的速度和可怕的力量。”他有些悲伤地说,“我听出它爬出洞口的声音,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它缠住了,还好立强他们及时地冲了进来。我完全可以想象到当时它是如何缠住王宝贵的,根本无法抵抗。当邻居们敲门时它就从洞中逃走了,刚才他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探长停了下来。
“但是何春启呢?”刘局长问,“他为什么要逃走?现在人在哪儿?
“何春启?”探长有些不解地重复着。
“是呀,”局长问,“他现在在哪里?”
“他就在这里呀,”探长指着何春启。
“你是怎么知道是何春启与这个案件有关呢?”局长问。
探长笑了:“就在您向那些住户询问时,我也同时问了身旁的一位老人。是谁那天晚上来到王宝贵家?那个老人小声告诉我,是那个叫何春起的。”
局长也笑了;“哎呀,你这个家伙,那为什么那天不实说了呀?叫我好难看!哈哈。”局长问。“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他的?”
“就在昨天晚上,因为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要杀死自己的好朋友王宝贵,”探长说,“所以他躲在未婚妻马秀丽住的地方。他之所以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以为他有奇怪的脑部疾病。他的头部曾经受过重伤,里面装了块银质骨片,所以一旦收到了刺激,他就会出现短暂性失忆。这已经发生了许多次了。”
“您怎么找到他的?”局长好奇地问。
“我找到了他的未婚妻马秀丽的住所,派人分别留守,您不是拍了王金柱他到马秀丽的门前看着去了吗?今天我和王立强到了那儿,他们两个人一人在前门。一人在后门。我自己亲自进屋和马秀丽一块住的那个姑娘见了面。我告诉她,我相信何春启是无辜的,事实上我也知道他是无辜的,我来的目的只是来报个信,”探长说,“我告诉她有三名警察正在门前守着。而此时王金柱按照我的指示无休止地按门铃。何春启从后面的房间里冲出来就往后门跑去。就这样,王立强在后门就把他抓住了。当然我叙述的比较简单,但差不多就这样。当然,他也有可能不在那儿,但事实证明,我说对了。”
探长站起身,“还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您为什么要在何春启讲述前,检查他的头部呢?”
“有关罪犯头颅的异常情况,我有些研究,这样做纯粹是对此观点的验证,”探长说,“就在那时我发现他头上的银质骨片。”
“那这个呢?”王立强说着从兜里拿出了那个叠好的信纸。这是探长在检查完王宝贵房间后,当即给他的。信纸上写的是“十一月九日到十日”正好是马戏团在南郊表演的日期。
“哦,那个,”探长笑了,“那儿不过是这个人命案的谜底。”
王立强打开信纸,看到上面只写了几行字:蛇,从暖气片旁的洞里进出,住在墙壁里。从马戏团逃出来的。何春启无罪。
“还有问题吗?”探长问道。
没有人答应。探长和王立强离开了警察局,身后跟着何春启。
楼梯上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走进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年轻人。明亮眼睛,红润的面颊说明他正在享受着幸福人的生活。
“李探长,您怎么解释它呢?”这个年轻人把一张纸条放在李探长的面前,朝李探长询问着。
李探长的目光落在那张花着奇怪符号的纸条上,没有言语。
“人们都说,您喜欢那些离奇古怪的东西,我看再也没有比这更离奇古怪的了,我把那地上画的给您画在纸上,好叫您研究研究它。”
“这的确是一件很难看懂的作品。”李探长说:“乍一看起来,就像孩子们在开玩笑,在纸上画了些在跳舞的奇形怪状的小人,您怎么会重视这样一张的画呢?”
‘不是我重视,是我妻子重视。这张画吓得她要命。她什么也不说,但是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她很害怕。这就是我要把这件事要弄清楚的原因。”
李探长把纸条举起来,让太阳光照着它。那是从记事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那些跳舞的人是用铅笔画的,这些小人有的双手高高举起,有的双手下垂,有的大腿向前伸出很长,有的两支腿并在一起。
“这可能是一件最有趣,最不平常案子,”李探长说::“您再给我们讲一遍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年轻人说:“我叫王立建,是牦牛镇柳河村的人。我去年结的婚,我在那个村子里也算是比较有钱的人。去年,我到县里开会,住在了银奥宾馆。在这个宾馆里有一位美丽的浙江姑娘,她叫马丽丽。我们一见相互钟情,成了好朋友。还不到一个月,我们已经爱到极点了。我们很快到镇里进行了登记。我们在家里办了喜事结了婚,成了合法夫妻。李探长,您一定会觉得我们有些太仓促了吧,不过您要是见到了马丽丽,您就理解我为什么那么急切了。”
“当时她确实很直爽,我不能说她没有给我改变主意的的机会,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要改变主意。她对我说,‘我一生中,跟可恨的人来往过,现在只想把他们都忘掉。我不愿意再提过去,因为这会使我痛苦。如果你爱我的话,立建,你会娶到一个,没有做过任何使自己感到羞愧事的女人。但是,你必须满足我的保证,并且允许我对嫁给你以前,我的一切经历,保持沉默。要是这些条件太苛刻了,那我就回去,让我照旧过我的孤寂生活。’就在我们结婚的前一天,她对我说了这些话,我告诉她,我愿意答应她的条件,我一直遵守我的诺言。我们结婚已经一年了,一直过的很幸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