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处,两千铁骑奔驰不停,便如那发狂的蛮牛一般,只管埋头向前狂冲。
刀锋无情的将敌军斩飞,战马无情的将敌卒撞飞,惨烈的嚎叫声,冲天而起,凄厉无比,漫空血腾冲天。
敌军此崩溃,被张元的铁骑,辗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血雾中,张元手舞战刀,75的的武力施展开來,将阻挡敌卒,痛快的斩碎。
他跳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辗杀在前,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断肢留在身后。
长驱直入,摧枯拉朽,崩溃的李军士卒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陡然间,他于乱军之中,认出了牛金所在。
那个中了他计策的敌将,此刻正在敌军中,慌乱的指挥着敌兵,妄图做最后的抵抗。
“牛金,我给过你活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今天我要你的命。”
张元一声狂笑,长啸一声,张元纵马舞刀,直取牛金而去。
正自苦战的牛金,听得暴喝这声,猛抬起头,陡然间瞧见一员敌将,无可阻挡的杀向了自己。
迎面处,那如流火般杀至的敌将,正是张元。
“他他竟然能上战场这怎么可能。”刹那间,牛金惊到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连手上的刀都几乎要拿不住。
要知道,当日他在张元的大帐中,可是亲眼看到张元气若游丝,危在旦昔,更亲耳听到樊梨花他们的对话,称张元已救不活了。
可为什么,张元还能活脱脱的出现在这里,杀人如麻,无人能挡。
牛金惊诧到了极点,张元的出现,已是超越了他思维的范围,令他一瞬间,陷入了茫然失神中。
紧接着,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糟了,我中了那小子的奸计,是他故意装病,借我之口去蒙骗太师”
牛金是震惊无比,更懊悔无比,万沒有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竟然做了张元的“帮凶”。
在牛金懊恼震惊时,张元已如狂风一般,杀至了他跟前。
“敢耍戏老子,老子要杀了你,为太师大人将功赎罪,受死吧。”羞恼成怒的牛金,鼓起勇气,一声破口大骂,手中战刀疾扫而出。
他武力值也有70多点,甚至还要去出张元,二人交手,张元说不定还不是他对手。
可惜,张元还沒那么笨,岂会能主公之躯,轻易的上阵对敌。
他有杀手锏。
有牛金刚刚举起长枪时,斜刺里,花荣弯弓是一箭射出。
利箭破空而來,直取牛金面门,逼得他精神一震,不及多想,急是收到一挡。
利箭是被挡开了,但他胸前门户却大开。
瞬息间的破定,张元一身的力道尽集于臂,手中战刀呼啸而出,挟着正大雄浑的力道,向着他劈轰而至。
这一刀,张元竭尽全力,再借着战马的冲势,乃是张元最强一记杀招。
牛金骇然变色,想要回刀相挡时,已來不及。
可是,他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电斩而至。
咔嚓嚓。。
战刀斩碎他的胸前护甲,伴随着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刀锋瞬间将他的胸前,斩开了一道尺张长的口子。
错马而过,张元战刀一收。
牛金胸前大股的鲜血,大股的喷涌,一张脸都惊到了扭曲变形,“张贼你骗骗我”
一脸惊怒的牛金,身躯抽搐,晃了几晃,扑嗵便是载倒在了马下。
倒地的他,一时还未死,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张元拨马而回,冷冷的俯视向他,“我可是给过你生的机会,是你自己言而无义,诈降于我,才为我所用,只能说你是活该。”
说罢,张元再无犹豫,挥刀斩下。
牛金人头落地。
一刀斩杀了牛金,张元回望了花荣一眼,示以赞赏,方才若非是花荣先出一箭,以他的本事,断沒有能力秒杀牛金的。
“我们继续。”张元痛快的一笑,拨马舞刀,再次杀向敌军。
正面,李军土崩瓦解,四散而溃。
侧翼也尽皆瓦解,四万李军被杀到血流成河。
李榷本还想抵抗一阵,谁想要张军的攻击力会如此之强,牛金被斩,更是令他肝胆俱裂,最后一丝战意都被击破
他便不敢再战,急是拨马而逃,混在败兵向西逃去。
“这个小子,宋谦这一箭沒射死他,他立刻想到了利用这个机会來将计将,还设了一连串的圈套,來诱孤上当,这个小子,竟然能诡诈到这种地步,难道,他注定是我董卓的克星吗”
中军处,望着败溃的己军,董卓脸色阴沉如铁,神色黯然,眼神中,甚至还掠过了一丝茫然。
尽管董卓恨怒交加,却也改变不了兵败的事实。
“主公,是我们算计失误,兵败已成定,趁着我们手中一万生力军还未败,尽快撤退吧。”贾诩叹息着劝道。
董卓暗暗握拳,眉头深皱,一腔的不蔡。
数骑败军狼狈而來,报称李榷已经败溃,连牛金也被张元亲手所斩。
连牛金,竟然都给张元杀了。。
那个小子,什么时候拥有了可以斩杀牛金的武力。
瞬息间,董卓原本骇然的表情,再度惊变,无尽的愤怒,如烈焰般冲上脸庞。
“先杀孤大将,今又杀孤一员大将,张贼张贼”
董卓是咬牙几碎,眼珠中血丝密布,几乎要炸裂出來一般。
这一瞬间,董卓怒火冲脑,着实想亲自将最后的一万兵马,也悉数派出,去跟张元决一死战。
举目看去,己军却己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成片成片的从他眼前逃过,战意早已瓦解。
张元的大军,却斗志昂扬,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扑向败逃的惊恐羊群。
董卓虽愤怒之极,心中却又清楚,算他把手头一万兵马派上去,只怕不等跟张军交战,会被自己的溃军给冲垮了。
“牛金中了张贼之计,使太师做出错误的判断,他是死不足惜,太师,千万要冷静行事,请撤兵吧,再不撤我们全完了。”杨定沉声喝道。
董卓身形之一震,眼中怒火稍息,长长的深了几口冷气,方才颎伏下燃烧的怒焰。
败局已定,强行死拼,绝无反败为胜的机会。
若及时撤离,还能保住不少兵马,收拾败兵,尚可与张元再战。
瞬息间,董卓权衡出了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