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那一位公主完美到挑不出什么刺来,完美到足以和他们传言中的、心中所想象的广乐公主殿下相媲美。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说过南吴还有这么一位可人的小公主,但是并不完全,剩下的三分之一,都已经猜到了那一位是谁。
李惜芸天下闻名,是因为她已经风华正茂,一笑倾城,那一位还没有李惜芸出名,是因为毕竟年幼,然而她的名声依旧不小。
不少人都猜到,这一位肯定就是整个南吴的掌上明珠,小公主姬如是。
以前不少北唐人都知道姬如是,但是却因为没有见到过,还有对李惜芸那不可思议的盲目崇拜,总是认为南吴传扬的那一位根本不足以和李惜芸相比,但是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当然,在这边,只有管阔才知道她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不得不说,现在那种端庄淑雅温婉大方的样子,她装得简直要上天,要不是管阔早就知道她的为人,可能会愚蠢地信了。
现在的管阔,看到她把那么多两个国度的人都折服,甚至把自己都折服,真的很想竖起大拇指,道一声:“你牛#,你厉害,在下佩服。”
在震撼无言了片刻之后,望着那一位一身白色宫裙,简直就像小仙女一样的公主,许多北唐人实在是憋不住了,互相之间又开始压低声音讨论了起来。
毕竟,今天看到这么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让他们憋着不发泄,特别的难受。
“这就是他们的小公主殿下?还可以吧,但是也就那样吧。”
“就是,我还当什么呢,其实不过如此罢了。”
“这也就南吴最最拿得出手的一个了吧,勉强能看,要是南吴的其他公主,我都懒得出营帐。”
“那群土鳖的南吴人,嘚瑟什么,什么时候我们的广乐公主殿下让他们看看,杀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风华绝代。”
“就是,迟早有一天的,我相信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
听着他们自欺欺人的话语,同时眼睛还是情不自已地盯着远处的那一身白裙,管阔顿觉好笑,心想不想看你们走啊,快回去啊,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话说,刚才你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们了,现在打肿脸充胖子有意思吗?
但是他的那种好笑心理以及独自的想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感觉到周围一大片的窃窃私语越来越小,而且是逐渐逐渐蔓延开来,延续了一大片的范围。
他抬眼远望,朝向后方,发现后方的北唐人潮就像是浪涌,一层又一层低下去。
那些察觉到情况的北唐人全部都自发地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施礼。
“殿下到了!”
这一消息飞速传播着,激荡着所有人的心。
在这片土地上,说到殿下,不会是其他的任何人,只有一个殿下——晋王殿下李显岳。
管阔可以对许许多多颇负盛名的人都不怎么在乎,这里面不包括他的父亲管清和,不包括北唐战神丘镜山,当然也不包括晋王李显岳。
在他看来,李显岳是一个坦荡荡光明磊落的人,虽然因为李惜芸,还有管府的关系,他们之间很是微妙,但是这些不足以抵消掉李显岳的人格魅力,以及管阔对对方的尊敬。
他随着人潮单膝跪地,那是李显岳作为他们的全军统帅,在北疆征战多年,出生入死,应得的。
今日的事情有点波澜壮阔。
先是南吴人摆出一副要大练兵的样子,随后他们的小公主殿下,鼎鼎大名的姬如是驾到了,紧接着,晋王殿下李显岳亲自迎接。
李显岳的出现,意味着那一位的公主身份如假包换,并且表明北唐承认她的尊贵。
不管这里的北唐人口头上是怎么说的,李显岳都亲自出现了,姬如是都不是他们简简单单就可以诋毁掉的。
随着大范围北唐人的单膝跪地,李显岳那高大的身影在远处显现。
他的脚步铿锵有力,有着军旅之中特有的步伐,不急不缓,不卑不亢,把北唐的大国风范展露无遗。
就因为他,不少被南吴公主的风采弄得酸溜溜的北唐人感觉心里面舒畅了许多,李显岳完全可以代替李惜芸展现他们的荣光。
姬如是很明显知道了李显岳的赶到,她停止了对南吴军队的激励,然后像是一朵白云一样亭亭地站在那里,被烟雨宫侍卫拱卫着,朝着李显岳的那个方向,微笑。
李显岳越来越近,最后,两个人的脸庞在互相的眼里都变得非常清晰。
一国皇子,一国公主,就这样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方相见,这实在是有点传奇色彩。
毕竟,不是随便的皇子都会领兵打仗,报效国家的,也不是随便的公主都会那么叛逆,逃出皇宫,到别国的关外乱跑的。
李显岳来到了姬如是的身前。
他看了姬如是几眼,随后眼中闪过几许感慨。
他和姬如是见过面,那个时候的姬如是更小,而他还在长安。
很明显,今天姬如是端庄秀丽的样子和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不禁感叹时光荏苒,当年只知道撒泼的野丫头现在也变得懂事了。
不知道如果让李显岳知道现在姬如是的模样是因为在这么多人面前,特意的演戏,会作何感想。
“李显岳!”姬如是笑眯眯地伸出手,用纤指指着对方,两眼弯得像月牙儿,“我认识你!”
李显岳点了点头,随后道:“小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
“不需要这么见外,”姬如是把双手往后背了背,又踮了踮脚尖,身躯摇摆了几下,道,“嘻嘻,你是李惜芸的皇兄,李惜芸还比我大,我们大吴和你们北唐是兄弟,那么,我就叫你显岳哥哥吧。”
李显岳一怔,随后笑道:“那我就叫你如是妹妹?这样子会不会显得有些别扭?”
“不会不会,”姬如是嘻嘻哈哈地摆手,但是却很奇特地保持了大家之态,“要是你不愿意被我这么叫,就直说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