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找校医打了三天的针,花了百十块钱,老丁交了钱狠狠地说:“简直就是屠宰场!”
“你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说。
“现在这个药简直是比金子还贵。”老丁说。
老丁打针好了之后,就有一场病毒开始流行,好像是h7n9。
“我这是走在了死神的前面啊,”老丁说,“幸亏我这感冒好了,不然我真怀疑我得和h7n9挂上钩。”
老丁说的很吓人,我百度了一下,上面说板蓝根可以预防流感。
“要不,”我提议道,“咱们买包板蓝根,回教室卖卖?”
老丁想了想,说:“也可以,但是校医得给咱们最低价啊。”
于是我们去问校医,校医真黑,一大包的板蓝根一分钱不便宜。
本来不想买,但是校医说了:“这是最后一包了,不买以后可买不到了。”
和老丁脑子一热,就付钱了。
“行了,”我和老丁看着那一大袋板蓝根,说,“以后别吃饭了,吃板蓝根吧。”
回到教室,我就把板蓝根扔到桌子上,跟他们说:“最近h7n9很流行啊,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我这边有学校最后一包板蓝根,有需要的找我买两包预防预防啊。”
好多人看了我一眼,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根本就不管用啊。”老丁说。
“要完蛋,”我说,“这批药得自己喝。”
老丁也很无语。
然后这一包板蓝根,我每天喝一包,喝到第三天我差点吐了。
“这特么兽药吧!”我骂道。
“你看看,”老丁说,“这个校医根本不行,这又让他坑了一次。”
没办法,还是我们太年轻。
“就应该向大饼学习。”老丁说。
大饼这个人经常脑子里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在我们学到鲁迅先生的《祝福》的时候,大饼说:“同学们,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们才知道,原来大饼要我们每个小组演一遍祝福,要求每个人都参与。
我和老丁很赞成大饼的想法,准备两个组联合一下,我和老丁提供服装和道具,他们负责演出。
“你为什么不参与?”老丁问我。
“那么多字,我背不下来啊。”我无奈的说。
“也是。”老丁点点头。
我和老丁又回到那个放衣服的小屋,重新认真的看了看,里面衣服确实多。
老丁没有放弃,还是找了几件衣服使劲的往自己身上套,你别说,老丁成功的将一件小西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样?”老丁转了一圈,让我看看。
我去,这件衣服质量真是不错,老丁后面肩膀的地方线都要崩了。
“你还是脱下来吧,”我笑道,“你没感觉到你再使使劲,这衣服就变成马甲了啊?”
“有这种感觉。”老丁说着,就准备脱下来。
好大一会老丁都没脱下来,我已经找好了几件衣服,准备带走。
“来来来,”老丁招呼我,“帮我拽下来,太紧了。”
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老丁吧那件小西服从老丁的身上拽下来,真不知道老丁是怎么套在自己的身上的。
老丁把那件衣服扔回小屋里,骂到:“md,差点脱不下来。”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演员之路。
整整一个星期,我们都在做这件事,我们组可能是最尴尬的一组了,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让大拿演什么,而我的任务很简单,打打杂就好了,和老丁看着他们排练,指点指点。
我感觉他们都挺厉害的,能把那么长的课文记在心里。
一个星期后,我们进行了小组之间的pk,大饼拿着他的相机,给我们拍照。
当时我们小组的成绩怎么样我也忘记了,只是记得大饼看过我们每一个组的表演之后,回班里开了个班会。
“我准备把祥林嫂这篇课文,拍成一部小话剧,”大饼站在讲台上对我们说,“如果咱们表演的好,还能去市里参加比赛。”
大饼说的我们都热血沸腾的,一个个的都想参与进去。
但是大饼怎么能让全班都参与,只是把孟若曦喊出去了。
孟若曦过了好久才回来,回来之后跟我们说:“大饼准备找几个人一起拍一部话剧,就是咱们这个《祝福》,需要一个旁白,还有祥林嫂,老爷……”
我本来没想参与这件事,但是孟若曦喊我:“马小哲。”
“咋了?”我问她。
“你和丁少杰负责服装吧。”孟若曦说。
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好,你们的服装,交给我和萝卜了。”老丁说。
既然老丁揽下了这个事,那我就全力以赴了。
不过服装这个事可不是小事,需要复古一点的。
“下了课咱俩再去找找。”老丁说。
晚自习的课间,我和老丁实在是没按捺住好奇心,又去了那个集装箱那边。
“好好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老丁说。
“咱们这样不是贼吧?被学校抓到了怎么办?”我问老丁。
“没事,”老丁说,“有大饼呢,咱们这是为了班级的荣耀。”
我去,老丁这想的还不错呢,这自我安慰的没毛病。
我俩这又属于无功而返,什么也没找到,找了一块黑布,老丁卷起来准备带走。
“带这个干什么?”我问老丁。
“可以做个裙子啊,”老丁说,“你想想,以前那些老爷什么的,都是下面跟裙子似的,这块黑布可以做裙子。”
老丁想的很周到。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确定了下来,人员也确定了下来,我和老丁打杂的,阿呆是全班唯一像老爷的人选。
孟若曦算是导演,赵洁不知道咋掺和进来了,跟着我们一起打杂。
“咱们有想法就提出来,大家一起学习,一起完善。”孟若曦说。
孟若曦很有领导天赋哦。
“如果咱们想去演出,那咱们这服装得让大饼花钱做啊,做一套正式的古装。”我说。
“我跟大饼说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孟若曦说。
大饼也积极的参与进我们的排练了,在一边指导我们,我们说错词了,大饼给我们改正,动作不到位,大饼亲自给我们示范。
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大饼是那么的善良,是一个良师益友。
“咱们的服装我会和校长申请的,”大饼对我们说,“咱们外出表演的话,肯定是打着我们学校的名义,相信校长会允许的。”
我去,原来生活处处是广告。
第二天大课间,我去找大饼,想着问问大饼服装的问题。
我从三楼往下走,一个女生也往下走,看来很着急的样子,就在转弯处,那女生“哎呦”了一声,瞬间就蹲下捂着脚腕。
我在后面一看,想都没想就上去问她:“没事吧?”
那女生抬头看了看我,一脸痛苦的说:“好像扭到脚了。”
“那么不小心?”我看了看她的脚腕,说道。
“我着急去办公室啊。”那女生说着就要站起来,我赶紧扶着她。
“你去哪个办公室?我和你一起吧。”我说。
女生倒也不客气,使劲的抓着我的胳膊,就下楼梯。
挺坚强的,一瘸一拐的还要下楼梯。
我心里想着,打量了一下这个女生,短发,圆脸,看起来很成熟的样子。
“你是复习的么?”我扶着她下楼梯,问她。
“是啊,去年考的不理想。”女生说道。
“哦。”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就纳闷了,到底考成什么样子才是好啊,是不是必须考上清华和北大才算是功成名就?
我又想起我们一个体育老师,体育老师和我们说他考大学考了七年,七年啊,七年都没考上,我也是佩服他的毅力。
老师说,不管什么事都不要放弃,只要坚信自己能成功,就一定能成功。
那这个体育老师是我这么多年见过的最有毅力的老师了。
我扶着这个女生到了大饼办公室门口,女生说:“就这个。”
“你来找大饼么?”我问她。
“大饼是谁?”女生一脸疑惑。
“没,”我说,“走,我扶你进去。”
然后我就扶着那女生进去了,我推开门,办公室里几个老师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俩。
“老师,我把汇总的东西带过来了。”女生对一个老师说。
大饼什么也没说,看着我,一脸的黑线。
“你俩这是干什么?”女生的老师问。
“老师你别误会,”女生解释道,“我刚刚下楼的时候崴着脚了,是这位同学把我扶过来的。”
“是这样么?”那个男老师问。
“是的。”我点点头。
“马小哲你有事么?”大饼问我。
然后我就松开那个女生,走到大饼的办公桌前说道:“老师咱们的服装需要几套完全古装的,我和丁少杰没找到这种的衣服。”
大饼想了想,说:“我知道了,我已经和跟校长提起这件事情了,校长不是很赞成,但是资金申请下来了,过两天我就去订衣服,咱们得好好努力啊,不然给学校丢脸就不好了。”
“我们会加油的。”我说。
“行了,没别的事先回去吧。”大饼说。
“好。”我点点头准备离开。
我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崴脚的女生已经离开了。
李老师也没在这个办公室里。
“还有别的事么?”大饼问我。
“没了,”我赶紧说:“老师我回去了。”
关上办公室的门,我有一点失落感,都没问问那个崴脚的女生叫什么名字。
可能只有这一面之缘吧,缘分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
回了班里,孟若曦过来问我:“你去找大饼了?”
“是啊,”我说,“我去问了问大饼咱们服装的事情,大饼说申请下资金了,过两天服装就定下来了。”
“那么棒。”孟若曦很激动。
“是啊,”我点点头说,“咱们这次不能给大饼丢脸,大饼说咱们出去演出是代表学校出去演出,要是演不好,那可丢脸了。”
“放心好了,”孟若曦拍拍胸脯,说,“排练的时候咱们认真就ok。”
“马小哲最近又弄到什么衣服了?”赵洁问我。
我摇摇头,说:“衣服已经找不到了,都不适合咱们的。”
“要不咱们把校服改改?”赵洁说。
“你咋想的,”我摸摸赵洁的头说,“校服不穿了啊?”
“别摸我。”赵洁打掉我的手。
“把我发型弄乱了。”
我去,我看着赵洁,笑着说:“你这叫什么发型?不就是短发,能称得上是发型么?”
“要你管!”赵洁说。
“马小哲又调戏你了啊?”王艺涵凑到赵洁身边说。
“你快帮帮我吧,”赵洁说,“我这一天到晚被恶心的不行。”
“他就这样。”王艺涵笑着说。
“我什么样了?”我问王艺涵。
“花心大萝卜!坏蛋!”王艺涵说。
“呵呵呵,”我笑道,“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坏蛋!”
“你要干什么!”王艺涵两只手交叉护在胸前。
“额。”王艺涵这动作让我有点猝不及防啊。
赵洁也笑了,说:“王艺涵你咋那么大反应,是不是马小哲这样过你。”
“滚滚滚,”王艺涵把手放下来,说,“姐姐不伺候你俩了。”
“你看见你把王艺涵吓的。”赵洁对我说。
我不理她,王艺涵这就一惊一乍的。
“沉默就是默认了。”赵洁说。
“你有对象么?”我冷不丁的问赵洁这个问题,赵洁一愣。
“你干嘛?有什么想法啊?”赵洁一脸防备的问我。
“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我说。
“不告诉你!”赵洁说,“你别打坏主意啊,还轮不到你。”
“切。”
“你有没有对象?”赵洁问我。
“没有。”我说。
赵洁看了看我,说:“你是不是对象太多了,都不知道哪一个是自己的了。”
“嘿,”我说,“你这小丫头,高中就要好好学习,不然怎么考上好的大学?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我呸,”赵洁说,“你还学习?打死我都不信。”
我挽了挽袖子,说:“那就只能打死了。”
“去你的,”赵洁笑着说,“整天没个正型,那个小姑娘能看上你。”
哦,那以后不能那么作了,要文质彬彬的,然后找个对象。
春天来了,等排完这出《祝福》,就老老实实找个对象,然后使劲的疼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