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土若不一样, 几乎他就是下一任家主了。
这是完全不同的地位,既然如此, 这人竟然还这般挑衅他,简直就是找死。而见到土若这样朝自己袭来, 这虚无家族的继承者只是微微低垂着头,然后,他就笑着说,发出相当诡异的声音, “呵, 有意思, 不过,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吗?”再拖延一点时间,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
“什么名字?”这土若果然有点感兴趣地停了下来, 他看向这虚无家族的继承者, 就见这虚无继承者,微微抬头, 一半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右眼,只露出左眼, 虚无继承者露出一个扭曲的诡异的笑容,“那就是……我的名字叫做,鬼无。”很好,成功地让他停下了脚步。
一听这话,土若就微微眯起双眼,“鬼无?……”这两个字, 土若还没有思考完,他就忽然感觉到一阵刺痛突然从腹部传来,而当土若微微低头看去时,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出现了一个怪物的虚影爪子,直接捅进了土若的肚里,然后……“嗤”地一声,又捅了出来。
不过,幸运的是,虽然是这样捅了,但是并没有把肠子给拉出来,于是这土若在受了重击后,直接倒在地上,然后捂着伤口,开始给自己治疗。
然而这虚无继承者鬼无却不给他任何机会,只是微微昂着头,露出相当拽的笑容,“不过就是一个弱小的人类,我都说过了,你是……”
这鬼无突然消失不见了,直接在土若的身旁出现,土若瞳孔微微颤抖,就听到耳旁响起扭曲的笑声,“你是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说完后,这土若就被直接打出局,“砰!”地一声,摔倒了在台外。
而在台外的土角村家主把这土若给抱住,随后给土若治疗,一脸慌张。
而其他人也是很慌张,谁都没有料到,这虚无家族中的一个继承者,就实力如此超群爆表,竟然连土若都打得过。
他们个个都震惊极了。
然而,这虚无家族的继承者却只是冷冷地扫了眼他们,露出标准式的冷酷笑容:“呵,不过就是一群蝼蚁。”这次强制使用了高级招数,受了内伤,必须得赶紧将面具给戴上,掩饰住自己的伤情。
然而,在众人面前,鬼无却只是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面具,然后就不慌不忙地戴上面具,紧接着,相当淡定地离场,刚到了虚无家族的身旁时,他连气都不喘一口。这样的实力,实在是让人不得不警惕。从始至终,这鬼无都没有出现过真正地虚弱的模样,他们个个看向鬼无都带着一种不可掩饰住的畏惧之意。
而鬼无则只是在听到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时,便微微侧头,冷酷地说了句:“呵,愚昧。”伤口留血的速度越来越快,必须得控制住……
这鬼无相当明白如何用欠台揍的台词来包装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人设是什么,他的人设就是传说中的欠揍的拽小子,而实际上,他的内心完全不是这样,他正思考自己该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最好的方式把自己的伤口给治疗好。这次其实他被这个土若给伤害得相当深,否则,他也不会使用那个怪物的虚影爪子,竟然连把土若给重伤的机会都给错失,只是让土若受了点皮外伤,而且是那种可以复原的皮外伤。
想到这里,这鬼无就看向远边的土若,这土若不该受那么重的伤才对,可是……
却见土若痛苦地捂住伤口,一直叫个不停,“好痛……家主,我的伤口在痛……”这土若痛苦地挣扎着,他一脸难受。
见到土若这样,这土角村家主就连忙把力量送给他,让他得到恢复。
每个家主都可以将自己的力量送给自己同类型的人,然后就可以以此来治疗。
当这样送时,这个土若果然就变得好多了,他微微侧头,就看向土角村家主,“家主,谢谢你。”
“无事。”土角村家主擦了擦汗,他说:“只是这次遗憾了,之前本来以为可以捏住沙角村这个软柿子,可如今却连被捏住,最后就连这场比赛都给输了。”
“……”土若微微低着头,遮挡住面部情绪,“是我没有赢,都是我的错,家主。”
“不,这个跟你无关。”可土角村家主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显然他是已经打算将这次输怪在土若身上了。
土若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下头,然后一个人坐在观众席上。
由于土若没有赢,因此,其他的长老们只是跟土角村家主聊天,并没有理会土若,在他们看来,土若的实力竟然连一个鬼无都比不过。
然而,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当这土若低垂着头时,那阴暗到了不行的眼神,以及眼底的讥讽。
当一直观察着土若时,鬼无突然发现,土若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特别冷淡,那里还有之前在台上想要赢过鬼无的想法了,里面完全没有一点对胜负的在乎。
一见到这样的人,鬼无则是露出一个更欠揍的表情,他微抬头,露出高人一等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不过就是手下败将”,然而,他的内心却在想:这个人和自己是同类人。都是在跟着自己的人设走。
将这一幕给看一眼里的白陈,却只觉得有意思极了,他们两位都是在装啊装。
白陈有兴趣地撑着下巴,然后就继续看着下一场。
这一场当中,土若与鬼无相当精彩,给白陈留下来了相当深刻的印象。白陈微微侧头,就发现祭祀有点不对劲。
祭祀之前一直都是一副“想要弄死家主”的模样,然而实际上,像祭祀这样深谋远虑的人,真的仅仅只是想要弄死家主吗?
如果真想弄死家主,会表现得如此明显?
白陈特意去试探祭祀,然后他就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那就是……这祭祀是装的。这祭祀压根就不想弄死家主,他有另一个目的。
至于之前这货看起来特别凶残的内心话,那也是……装出来的。
白陈:“……”这货已经凶残到了,连内心话都要伪装的地步了。
而这时候,白陈微微侧头,他本来是想要跟白灭分享这个话题,谁知道,当他侧头看去时,就发现白灭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这眼神怎么跟……祭祀一模一样?
如出一辙?
这时候的白陈就知道事情大发了。
他之前一直都觉得自家的老攻怎么有点不像老攻,不怎么像上辈子的雷诺斯,可如今看来,完全就是因为……这白灭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啊灵魂!
这一点,是在白陈忽然看到白灭变得相当像上辈子的雷诺斯后,得出的结论。
白陈沉默了下,他在想,怪不得之前总觉得白灭怪怪的,有时候变得很正常,有时候变得不正常,有时候他想要亲近白灭,跟白灭聊天,可有时候完全没兴趣。
原来是因为……根本就不是他家老攻啊,只有偶尔才是。
在知道这一点后,白陈就不着痕迹地走到祭祀跟前,然后跟祭祀聊天,
开始再来一轮试探。
白陈:“祭祀,你觉得下一场是谁跟谁对战?”
祭祀:“反正不是家主你便是了。”真可惜,家主竟然没有死掉。
然而,白陈微微抬头,幽幽地盯着祭祀时,祭祀却下意识蹙眉,白陈就又能够察觉到,祭祀好像是在想:家主这样碍眼的人,真想让他早点消失。
当白陈重新试了几次后,他就发现这货的内心话绝对是在……演给他看的啊喂!
白陈知道这一点后,他看向祭祀的眼神就变得相当微妙了,他戳了下祭祀的肩膀,而祭祀被戳后,却只是皱眉,表面上虽然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耐烦,但是白陈就总是能够感觉到他内心里肯定是在说:“这家主真碍眼,不过很快就会到晋级那一场了,他很快就会被除掉了”
白陈都有点想要给他跪了,这祭祀也是个人才,能够把戏给伪装成这样,让白陈都有点拍马不如。
不过……既然这祭祀内心想法是伪装的,那么,这祭祀的脑袋究竟在装些什么?
白陈完全不知道,难道是更加了解后,就能够知道这祭祀在想些什么吗?
这祭祀微微侧头,完全不想跟白陈聊天,可是白陈却直接挡在他跟前,然后白陈就跟他聊,“祭祀,你觉得土若如何?”
“土若?家主你莫非是想要跟他挑战?”祭祀相当冷淡地说:“家主,你身为沙角村的家主,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你要学会做榜样,为沙角村的人树立一个优秀的形象。”然而,他的内心戏则是:家主莫非真的是以为自己能够打得赢土若?真是开玩笑,不过倒是可以找个机会弄死他。
一听到这内心话,白陈的心情就更微妙,看向祭祀的眼神就更复杂,他早就该知道,像祭祀这样睿智的人,内心话怎么可能会那么嫩?之前的内心话,绝对都是……装的啊装的!
一想到这一点,白陈就忍不住更加想要试探,
白陈:“祭祀,你觉得鬼无如何?”
祭祀微微抿唇,他的眼神变得有点不高兴,“家主,你这样公然地讨论虚无家族,莫非是与虚无家族关系好?还这样亲昵地喊着鬼无,……您与鬼无认识?”内心话:趁这个机会,赶紧抹黑家主,让家主的名声更加降低。
白陈沉默了下,然而,白陈却只是冷静地盯着祭祀,然后,他决定思考,这祭祀到底应该此刻在想些什么。
最后,白陈就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猜不到。
可实际上,祭祀却只是在说完这些话,挤出装的内心话的同时,他却是在想:这鬼无并非是好对付的角色,计划也许有些该改动,至于家主?自然不能死,死了的话,下一任家主谁来当?必须得想办法把之前想害死家主的那些人给揪出来,好好地调查一番,之前竟然把家主给弄到某个阴谋的地方去了,如果不是及时营救,家主早就死了,得更加……
而白陈并没有想到他的内心话是什么,他只是觉得……这货真的是连内心话都在装,糟糕,如果这货想要整死自己,不是轻而易举?
如今仔细一想,有好多家伙都是在装自己的内心话。
这鬼无只不过是装得比较嫩而已,可祭祀绝对是装得已经是技能最高级了,装到连内心话都能装出来欺骗你。
至于那个水角村家主,白陈觉得他跟祭祀是同水准的人,而他之前打斗的时候,一直都很温和,就连输给虚无家族时,都是温和的,可是仔细一想,虚无家主出手那么狠,之前打这水角村家主时,虽然看起来很狠,但是……
白陈有一个可怕的猜测,那就是:别告诉我,这虚无家主就是这个水角村家主,他们在演戏,自己打自己,而且还打得很嗨?
一旦有了这个脑洞,封都封不上了,虽说白陈告诉自己: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然而,当白陈扭头看向祭祀,看到祭祀身旁飘着的几排内心话“这家主可真是够碍眼的,真想宰了。”“唉,怎么还没有到晋级场”“真是越来越烦了”等的话时,白陈沉默了。这些内心话,并不是真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而是特别聪明的人才能看出来。
由于祭祀的表面装得极好,因此,如果看不懂他的内心话的人,只会觉得这祭祀看起来相当神秘,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冷淡,完全是没有一点热度,然而,如果聪明一点的人,肯定会觉得他这是装的,他内心里肯定是一肚子的坏水,随后再多下观察下,就能够感觉到他表情与他说的话是有一阵违和感,从这些违和感中,能够得知他真实的内心想法,最后就是……刚刚那些字。
不过……那些字的量也太多了吧。
然而,当白陈用同样的双眼去看其他几个人时,白陈就发现,鬼无一直都端着自己那个装逼人设,而且还是不装就会遭雷劈的那种,然而,白陈早就看出他的内心戏却是:今日又有一只傻逼认为我真的是装逼装过头的人,不过这也正常,人类的智商就是那么地低。自己必须得把计划提前了,这次有许多对手都相当强劲,自己所受的伤也必须得不着痕迹地给治好,不能被家主发现,否则……
不过,白陈发现,这鬼无的内心戏与他这个人相当符合,而且完全不像是假的,而且,这样的内心话,量并不是特别多,而是相当真诚的话语,让白陈能够感觉到,他应该是真的这样想的。
于是……白陈就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祭祀,虽说祭祀看起来也很真实,但是白陈总觉得很有违和感,这些话和内心戏绝对不是他真的内心戏。
这时白陈就扭头就看向白灭,他觉得他可以从白灭身上入手,却见白灭表面上很冷淡,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仔细一看,就会感觉到他的戏好像是这样的:父亲,真是厉害,不过如果待会儿父亲受伤了,我该如何救父亲?这实在是太困难了,这别人都异常地强……
然而,这些话,白陈看了,却只觉得假死了。
这白灭完全不像是真的会这样想的人,而且他跟白灭的关系没有好到这个程度。
之前一直都以为白灭是雷诺斯,因此觉得白灭对自己那么好,是很正常的,可如今已经知道了,白灭不是雷诺斯,而只是祭祀后,白陈就把祭祀的模样,再跟白灭的模样给放在一起,然后,白陈就上前……戳了下白灭的肩膀,而被戳了,白灭则是微微抿唇,冷漠地看着白陈,“父亲,怎么了?”
“……无事。”白陈沉默下后,便迟疑地问:“对了,白灭,你觉得祭祀这个人如何?”
“不怎么好。”白灭下意识就皱眉,他的眼神相当冰冷,“他想杀你,父亲。”
远边的祭祀一听这话,像是察觉到什么,便把目光给扫了过来。
白陈:这两货真是装得挺像的,如果不是咱已经看破他们两个人是同一个人了,还真会被他们骗。
白陈内心里的话虽然是这样的,可是他却看向白灭,“白灭,你想过其实祭祀也许是好人吗?你想想,祭祀他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杀我,但实际上,杀了那么久,还是没有杀。”
白灭微微抿唇,他的眼神微冷,“哦,原来父亲你觉得他是好人,那好,那他就是好人吧。”说着,白灭就直接微微侧头,冷冷地看了眼祭祀。而这时候,祭祀就过来,他笑着看向白陈:“家主,马上就要到下一回比赛,你打算如何作战?”
一听这话,白陈似乎就能够感觉到他的内心戏是:待会儿要如何整死这个家主?这个家主已经被自己给骗得不行不行的了,还觉得自己是好人呢。
这样的内心话,白陈看了都觉得……尴尬。
不过,白陈观察周围的人们,尤其是沙角村的长老们的模样,却发现他们个个都一脸忠诚,完全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然而,白陈继续观察,就感觉到他们的内心戏是这样的:家主真是个傻叉,祭祀都快要弄死他了,他还认为不是弄死他。
二长老徐清的内心戏更纯洁一点:不过,家主所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弄死家主,不就是因为祭祀也打心底没有想要弄死家主吗?
徐稳:如果祭祀不弄死家主,那么,祭祀这样做的目的,恐怕是因为他跟家主关系很好,想要帮家主调查死因。
四长老徐冷:原来祭祀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他刚刚一直都在演戏。
而白陈扭头看向祭祀,就发现他这次好像能够真正解读属于祭祀的戏了,因为,祭祀的表情没有变过,依旧是很冷静,但他的内心戏却是:家主这是在做什么?他不是一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只是在跟他演戏吗?之前家主遇害时,就跟自己商量过,一同演戏,如今怎么突然变卦了?莫非……家主有问题?家主是被鬼附身?等等,之前家主失去记忆了,自己只想过也是演戏环节,但如今一想,也许家主是被人给狸猫换太子了,若真是这样,作为从小就跟家主一同长大的我,绝对要把这人给灭了。可是这人的身体确实是家主的身体,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人把家主的身体给夺走了,看来必须得想办法把这占了家主身体的东西给赶走……
白陈能够感觉到这祭祀内心里的想法绝对比他所察觉到的想法更加阴暗。
因为,白陈觉得还是有点违和感,毕竟像祭祀那么聪明的人,恐怕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感觉到违和感。
梳理下来后,白陈觉得祭祀真实内心戏是这样的:家主早已换人,心里明白,但如今太多人追杀家主,先把这些事给处理干净,再不着痕迹地把占了家主身体的家伙给杀掉,之前的沙化抹杀,就已经证明这人有问题,哪怕是过去的家主,曾经也无法以一人之力,将沙化抹杀中的血液凝固给化解,因此这人的力量相当强大,必须从长计议,慢慢地谋划……
再解析一下,就是:真正智者,陷于困境,仍然兼任,仍然前行。如今家主被不明生物附体,需想办法解决此事,根据……
越是分析下去,白陈的内心里的冷汗就流得越多,他觉得这祭祀真的是太会装了。
他分析了那么多次,最后还是没有分析到真正的内心,只能是分析到他浅一点的内心戏。刚刚的鬼无,则是只能分析到他的内心戏了。
而且,这鬼无的内心,极少人才看得出来,至少百分之九十七的人都没有看出来。
那个土若是否看出来了,白陈都不确定。白陈微微侧头,看向远边祭祀,发现祭祀真的是站在那里,还在演戏,还在装。
像祭祀这么强的人完全没有必要装,可是当白陈微微侧头,发现水角村家主正温和地笑着,露出相当温柔的笑容时,他只有一个想法:装,这货也绝对是在装。
而尤其是当白陈把目光放在虚无家族的家主身上时,白陈就觉得,这家主就算不是跟水角村家主是同一个人,也绝对是认识的,否则,出手那么狠,为什么没有把水角村家主给往死里打。
一旦没有打死或重伤,自己就该察觉到违和感,觉得不对劲。
在这样充满着戏精的世界里,白陈忽然意识到一点,那就是:……不是自己智商不够用,这是这些人的戏太多了啊!
这样想着,白陈就微微侧头,他特别地想要抱住他家的雷诺斯啃一番,然而,当他对上的只是冷静的眼眸时,白陈就知道:这货是祭祀。
既然这货是祭祀,白陈就不能扑上去搂搂抱抱,只能这样近距离地盯着这祭祀。
祭祀版的白灭被这样盯着后,下意识地觉得不适,然后就撇开脑袋,完全不想看向白陈。
见到他这标准的嫌弃动作,白陈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有必要这样吗?
白陈微微侧头,看向土若,就发现土若有着相当浓烈的心理话,虽说他表面装得相当自然,然而,白陈经过观察,能够通过小小的违和感,就能够知道事情真相,白陈他能够一下子感觉到,这货装的水准相当高。
只见土若这样受了重伤后,痛苦地在那里,虽然是紧抿着唇,但是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戏应该是这样的:好痛,好难受,可是所有人都无视我的存在,我有伤心,……为什么我受伤了后,却没有人管我,我有点失落。
这内心戏,白陈估摸大约有百分之三十的人看懂了,再深层点的内心戏就是:为什么家主一点都不关心我?当年我是为了家主才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为了家主,我不可能永远都变成少年,不过……刚刚家主为了我治疗,我感觉到好高兴,好幸福。
看懂这内心戏的,白陈估摸了下,唔,大约有百分之十。
而更深层点的土若的内心戏:家主果然对我很好,我要更加地保护家主,不能让家主被那些人给欺负了去,绝不可以。家主是我最想保护的人,谁都不能伤害家主。
这是白陈看平日里土若的行动来推测出来的内心戏。
实际上,白陈推测别人的内心戏时,就是结合行动以及神态、语言等多方面调查,甚至他的姿势、他的站姿、他散发的气息都将会作为参考,影响印象。
白陈有双火眼金睛,当他继续分析时,就能知道发现这样内心戏的竟然只有百分之一。
而最后的内心戏,恐怕这全世界一共看得出来的人,怕是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那就是:家主对我并不好,我心知肚明,借由这场比赛,真想把这家主给弄死了,但是不能冲动,必须得从长计议,一切都得慢慢来,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想要真正夺得家主的位置,还需要好一段日子。可是……自己真的比得过家主的伪装吗?可不见得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果然还是灭了家主吧。刚刚假仁假义地给自己力量呢,其实那都是自己的力量,曾经把自己的力量抢走了,让自己永远都只能是少年的模样,自己的寿命也折损了一半,这样的卑鄙小人最后竟然能成为家主,实在是太可恨了,自己绝不原谅……
然而这内心戏是否是真的他的内心戏,却还待考察,必须根据行动结合推测。
一个人可以伪装自己的内心戏,然而,他的行动往往却做不了假,骗不了人。
就算他想做一些假行动来掩饰自己的真目的,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绝对会做一些真的行为行动,来到达自己的目的。
因此,想要知道这个土若最后是真的这样想还是假的,就需要结合他的行为行动。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们个个都是戏精,为什么就有点……嗨不住了?
原来自己身旁堆了那么多戏精?
就在这样想着时,白陈的衣袖忽然被人给拉扯了下,白陈不知道是谁,他感觉到身旁的熟悉感,白陈估摸是白灭。
回头望去时,那人果然是白灭,不过这次却是雷诺斯版的白灭了。
显而易见,白灭体内的老攻有时候会醒来一下,有时候又会睡过去。白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一见到老攻醒来了,还是相当高兴。
而雷诺斯版的白灭一见到白陈这样,他却只是伸手轻轻地拍了下白陈的肩膀,“别着急,慢慢来。”
“可我很想要快点跟你在一起。”白陈紧紧地抱住雷诺斯版的白灭,他定定地凝望白灭“我想要更快一点,不想要再这样浪费时间下去了。”
“我也很想要这样更快一点,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够事事以自己为重,别太担心我,我很好。”
雷诺斯版的白灭说这话时,压低了声音,就只有他们才能听到,雷诺斯版的白灭对白陈道:“我最近变得好爱犯困,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
白陈知道眼前的白灭是在安慰自己,白陈来这里,本来就是来找老攻,唤醒老攻,如今却见到老攻这样沉睡在白灭的体内,也无法清醒过来,只因为蹦?出来的祭祀版的白灭,白陈莫名地有点……不爽,他微微扭头,幽幽地盯着祭祀,他想了一系列:如果祭祀不存在的话,是不是自家的老攻就能天天出来了?
而祭祀被这样诡异地看了后,就看向白陈,眼神也相当冷淡。
白陈一对上祭祀的眼神,就知道:大概不可能。
因为祭祀死了,也许祭祀的灵魂就更往这白灭的身上钻。
不过……话说回来,这白灭究竟是谁的身体,都不清楚,究竟是自家老攻的身体,还是这祭祀的身体?
白陈思考了许久都得不出结论来,他只好这样作罢。
既然老攻这样特意地醒来,告诉自己他没事,那么,他就真的是应该不想自己太担心他了。
这样想着,白陈的心里头又是高兴感动,但同时又是愤怒,这愤怒是冲着祭祀来的。
于是,莫名感觉到白陈敌意的祭祀,脑袋顶着个“?”的问号,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白陈对他的敌意会突然上升到这等境界。
金角村家族与虚无家族对完后,就轮到下一村了。
不过由于金角村家族之前答应了与水角村作战,因此,金角村直接结束了,然后就是其他的普通家族了。
这些家族的打斗场景,白陈完全就不关心,全部时间都用来观察水角村家主、虚无家主、祭祀等三个重头戏的人物的行动与表情去了,最后,白陈就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三个人不是戏精他还真不信了!
不过,这三个人虽然是戏精,但戏精的方面都不同。
每个人给自己的人设也是不同的,比如祭祀给自己的设定的便是:冷淡的祭祀人设,一心为沙角村家族考虑。
这样的祭祀人设,让祭祀成功地忽悠了大部分的人。
然而,既然只是忽悠了大部分的人,那么,就代表有少部分的人们没有被忽悠到。
毕竟人们都不觉得人是表里如一的,因此,聪明的人们,总会觉得他的内心里肯定有另一套想法。
果然,这祭祀就开始弄出另一套想法来,这也就是符合祭祀人设的,那就是:虽然是祭祀,然而其实早就盯着家主位置已久,甚至家主都有可能是他下手毒害的,他对家主的位置虎视眈眈。
一见到他这样给自己加的人设,白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再看下来,自然就是很难解读的想法。而这样一套又一套的内心戏,果然成功地忽悠了许多人,就连水角村家主与虚无家主,都不见得看得透这祭祀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而这水角村家主,由于白陈跟他不熟,也不了解多少,行动也没有看太多,想要判断,实在是太困难了。
大概……如果真的想要判断成功,恐怕是得到晋级赛才能做到。
普通对战一结束后,果然,晋级赛就要开始了。
可谁知道,原来在开始晋级赛前,是需要先……移动场所的。
也就是说,他们得到另一个地方去。
而当他们移动完位置后,就到了夜晚了。
因此,夜晚里是不可能举行比赛的,就让人们去休息睡觉,第二天再举行比赛。
这样的比赛,让白陈有点心痒痒,他本来以为今天就可以得出结论。
而在夜晚的时候,各方势力都在行动,该传的情报的传情报,该吩咐命令的吩咐命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而白陈则在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就直接把衣服脱掉,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很快就来了,白陈一大早就跟着白灭一同到外面的场所去了。
祭祀版的白灭可是相当勤快,他的神情虽然很冷淡,但是他总是装作自己跟祭祀不是同一个人。
而实际上,真正看破白灭与祭祀是同一个人的,恐怕就只有白陈一个人。
因为,如果水角村家主他们看破了白灭就是祭祀,那么他们就该知道,祭祀有着□□之类的厉害的招数,那他们对祭祀的警惕应该能到达满级。而此刻白陈能够感觉到他们对祭祀虽然很警惕,但是还没有到达满级。
就是不知道,后面祭祀版的白灭是否会暴露。
去这个场所时,就见到土若与鬼无也已经早早就来了,这两个人昨天才互相伤害了,因此,在旁人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定然很恶劣。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鬼无一见到土若,就微昂头,特别欠揍地说:“呵呵,手下败将原来还没有死,真是厉害,看来下次得把你的筋骨给挑了,你才不会再这样康复回来。”
闻言,这土若却只是微微咬牙切齿对鬼无说:“可恶!”
然而,白陈能够感觉到他们真实的内心话与他们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
真正的鬼无:最近虚无家主总爱试探自己的虚实,昨天露一手他太显眼了,必须得再藏着点,不能锋芒毕露,必须忍辱负重。在这期间里,还得跟线人联系,……
反正这鬼无完全就是在密谋些什么,而这土若在说“可恶”这两个字时,虽然表现出来,真的很难过,然而他的内心却一点情绪波澜都没有,他的内心戏应该是这样的:土角村家主已经被自己的低眉顺眼给蒙骗了,如今就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土角村家主必定会走向灭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任何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而付出代价……
他们两人的性格与外面所走的人设完全不同。
可正因为不同,才不会被人察觉到他们真正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在心里头想着该如何算计土角村家主的阴谋的土若,表面上他只是愤怒地说:“可恶!”然后一脸阴暗,他低垂着头,浑身颤抖,看样子就被刺激得不行。
而正想着:今天又一个傻逼被我骗过。并且想着如何不被虚无家主给探测到虚实,同时在部署该如何扩展自己的势力的鬼无,真实性格冷静沉着,但他面上,却只是微微抬头,蔑视地看着眼前的土若,露出一个不屑而又轻蔑的笑容,“呵,怎么?被我戳开了伤疤,感觉到痛?你这其实就是蹩脚,没有实力却非要强撑呢,看吧,现在输比赛,整个土角村家族都厌恶你,排挤你了,你感觉如何?”
土若被气得脸都涨红了,他愤怒地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