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小船放下水,轻快来到岸边。
一行人上了小船,很快飘往河中央。
东方泽淡声问:“这些人马是谁的?”
“是勄少的。”石板叔实话实说。
东方泽惊讶挑眉。
一旁的暗夜不敢置信问:“这么多?貌似得好些人!”
石板叔笑了笑,风轻云淡道:“尚有几千在老家没出来。兵荒马乱的,出门在外得小心谨慎些,所以只带了一千人随行。”
暗夜眨巴眨巴眼睛,惊呼:“你家勄少究竟是何许人啊?”
石板叔只是笑,低声:“你家主子待会儿亲自问问勄少便知。”
东方泽俊脸淡沉,看着改装过后的一大排官船,心中疑惑甚多。
小船停在最中间的大船上,石板亲自领了东方泽进了船舱小厢房,“东方公子,勄少便在里头。”
东方泽踱步进去,只见珠帘屏风内,一人躺在贵妃椅上,脑门上顶着一条小布巾,呼吸均匀浅浅。
西门勄察觉他的到来,扭过头来。
清淡烛光中,眸光相撞在一起。
那一刻,他愣住了。
她也微微愣住。
那晚月下饮酒告别,谁都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何年何月,可能是几年,甚至是一辈子。
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她曾想过是此生再也见不到面了。
倘若他登上至高权力,如果他跟他父皇一般,视西门一家为眼中钉,那她和他只会是敌人。
敌人相见,多半在战场上。那样的话,她宁愿再也见不着他。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段日子的相处,早已在心中有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想见他,很想很想很想。
这两个多月来,她找了他一处又一处,从一开始的兴高采烈,慢慢从兴奋到失望,转而变成了焦急。
这些他知道吗?!他究竟躲哪儿去了?!
东方泽见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惊喜到嗔怪,再到气恼,心里也是波涛汹涌,久久无法平静。
她究竟是何许人物?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马?
当初老师让她做自己的搭档,莫非跟她的真实身份有关?
管她是什么身份,他当初就该直接接受。
至少能将她锁在身边,不用担心她在兵荒马乱中受伤害,更不用每日牵肠挂肚!
西门勄腾地爬坐起身,跳了下来。
蓦然,脑海响起一声清脆的【叮咚】!
【恭喜宿主,再次获得真香数据二十分。宿主已有二十分的数据,加上此次的增加,累积的分值已达到四十分。】
西门勄动作一滞,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真香了?!
七八个月没见上,好不容易见了面,这时候他只想着她给他当搭档?!
西门郡主生气了!
于是,她冲了过去,扑进东方泽的怀里,双手抡起拳头,啪嗒啪嗒捶打他。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东方泽吓了一跳!
不过,他没推开她,任她打,任她捶。
西门勄恼怒极了,气呼呼:“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为什么让我找你那么久?!你躲那个旮旯角落去了?!知不知道我去京城找你了?!知不知道我找你两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