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子润——东方泽冷淡答:“自然知道。”
西门勄戏谑轻笑:“师兄不如说来听听,看看与我所想相差多少。”
东方泽俊脸淡沉:“雍国朝廷内的任何官职,任你挑。金银财帛,随你开口。”
哇!竟这么大方!
西门勄暗自惊讶,笑而不语。
想不到最最低调的皇子竟是最有野心的一位!
看来,他应该已经韬光养晦多年,不然绝不敢夸下这般海口。
“师兄,师弟我还是小有本事的。武功不怎么样,但至少能打败你的贴身暗卫,对吧?你确定不收我做你的小搭档?”
东方泽垂眸看书,淡声:“不需要。”
西门勄转了转眼睛,道:“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山上苦寒,不可能长期待在山上虚度青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在山上的每一天,必定会好好侍奉陪伴师父。这一点无须师兄提醒,更不需要任何条件。”
她这么说,东方泽反而有些意外。
他若有所思瞥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有所妥协。
“我写几个字,给你临摹练习。”
接着,他挥笔书写了十个正楷字,随后坐在窗口看书。
西门勄看着他写得方方正正的俊美字迹,暗自偷偷羡慕一小会儿,然后认命安静临摹。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冬雪下了一回又一回。
若是在其他地方,人们也许会欢喜期待瑞雪兆丰年,可山顶上的莘莘学子们却都苦不堪言。
书院附近的地热大,雪花一靠近,很快变成了冰水。
冰水滴答,进出非常不方便,衣衫阴冷潮湿,穿着在身上也很不舒服。
西门勄裹着斗篷,手撑着伞,从膳房走出来,一路上笑呵呵热情打招呼。
“张三兄,你好你好!”
“哎!李四哥,好几日不见了,甚是想念啊!”
“林夫子,您这是要上哪儿?您老人家的气色愈发好了!”
这时,她瞧见石板叔和春草站在下方,正在对她招手。
西门勄挑眉,顾不得跟同学们打招呼,赶忙奔过去。
很快地,三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石板叔压低嗓音:“勄少,边境打起来了。王爷和世子都在军中,飞鸽传书给二少和三少,让他们守好南方边陲。”
西门勄眸光轻转,低声:“今年的冬天真够冷的,大雪纷纷扬扬下了好几个月了。北蛮人撑不住,自然要南下抢吃的穿的。大哥北上的时候带了不少粮草,打几场后,丢一些粮食给他们。等明年开春了,应该就没事了。”
“这回不简单。”石板叔摇头:“有探子传来密报,说有人勾结南方的小部落,试图煽动南疆闹事。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另有玄机,朝廷前日传出陛下病重的消息,一时间朝野内外人心惶惶,朝局不稳。”
西门勄翻了翻白眼,“整天就知道添乱!别人没实力乱不了雍国,自个却先自乱了手脚,真是够气人的!”
春草焦急低声:“勄少,咱们要不要先回南方啊?”
“这个……”西门勄想了想,道:“看形势再做决定。你们跟家里保持联系,切莫漏过重要信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