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需要他继续做介绍,子玫也明白了——“这一定是长生树,这个一定是三生石了,对吗?”子玫兴奋的盯着女孩看,罗刹女连连点头。“在长生树上,有两个人名字的红绳,月老需要将这红绳捆绑在一起。”
“那两个人就丛生到死都在一起了,普天下,多少人想要到这里来看一看,却都没有可能呢。”她说。
“至于在那石头旁边,你能看到石头上自己另一面究竟是何等模样。”他说,听到这里,子玫跃跃欲试,“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我是知恩图报之人,你当年救助过我。”罗刹女道,她听到这里,顿然明白了,点了点头,到旁边去,月老握着一根红绳似乎在思考,究竟应该将那红绳捆绑在哪里。
“喂。”子玫元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月老的遐思,月老回眸,浑浊的眼睛盯着他看。“哦,小姑娘是……”
“我是人间人,想要和你聊一聊,你在做什么呢?”
“我忽而想不起来这个绳索的另一端应该系在哪里了。”他说,子玫道:“何不让我看看?”
“给你。”月老爽快的将绳索给了子玫,子玫点头一看,发现那绳索上有熠熠生辉的光芒在闪烁,明明灭灭之间,子玫居然发现那就是自己的名字,“子玫,你……”子玫激动的拉着月老的手。
“他是和温子玉在一起的,不是吗?”月老拍一拍脑袋,点了点头,伸手将那枝繁叶茂的一根折下来,微微摇晃,“这上面写的就是他的名字了。”子玫举眸,发现那绳索上果真写着温子玉。
但也看到温子玉的绳和冥锦的绳索那样亲密无间的捆绑在一起,看到这里,子玫不满了,“他们不应该在一起,我……我才应该和他在一起呢,你乱点鸳鸯了。”
“我焉能乱点鸳鸯呢,姻缘是天注定的,我只负责将他们捆绑在一起。”月老说。
“这样吗?”子玫催促月老,将自己手中的红绳给了月老——“将我和温子玉捆绑在一起,你不是在找我的另一端究竟应该捆绑在哪里吗?现在我就提醒提醒你。”
“子玫对温子玉,是,是,是了,是了。”月老捋须,将子玫手中的红绳握着,套在了温子玉的绳索上, 打好了一个同心结,这才将枝条丢开。
子玫对月老感激不尽,千恩万谢,就差没当场下跪在月老面前致谢了,倒是月老,面上浮现了一抹淡笑。
“好了,罗刹女,我们去吧。”子玫笑嘻嘻的对罗刹女这样说,罗刹女点头,两人正要走开呢,忽而刮风了,那一阵狂风,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幸运的是,他们在天上,要是陆地上有这样的飓风,一定飞沙走石,蒙蔽人的双眼。
风止住了,子玫摸一摸心口,“老天,了不得。”
“回去吧。”罗刹女道。
“嗯。”子玫点头,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树木,忽而看到树木上,自己和温子玉捆绑在一起的绳索就那样分开了,子玫的绳索落在地上。
“这……”子玫喃喃自语,失望透顶——“我们果真不能在一起。”
子玫从天而降,却不准备纠缠温子玉了,早晚都是劳燕分飞的感觉,他还人定胜天吗?再不然,她对着温子玉继续死缠烂打,究竟看命运能不能将他们捆绑在一起。只怕也未必就能。
而相逢的人必定会相逢。
温子玉醒过来,发现不见了子玫,呼唤子玫,但是子玫究竟去了哪里,温子玉自己也不知道,温子玉垂头丧气。
第二日,温子玉在帝京,找到了冥锦,他们相遇是那样简单,他们相遇,似乎是命运在索引,冥锦找了温子玉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冥媚泪眼婆娑。
“我不该吃酒,我……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一杯酒,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冥锦道歉飞扑到了温子玉的怀抱里,温子玉面带微笑,“但我还是找到了你。”
“我也找到了你。”他们两人不管不顾在长街上相拥而泣,然后亲吻对方,有大人和小孩路过,大人连忙捂住了小孩的眼睛。
至于角落里,消失的女子,不是子玫却是什么呢?
言帝封返回中京,是经过调遣的,不是宣召,是调遣。言帝封现如今是沙平威,至于沙平威……他是追风部的一员骁将,追风是很喜欢将任务安排给沙平威的。
沙平威做事情,多快好省,不敢说以一当十,但一个顶两个还是没有异议的。追风却不知道,自己被言帝封和言暄枫玩儿的团团转。
此时此刻,沙平威入京,因了追风的器重,顺理成章得到庇见的机会,他被追风安排在龙庭里,监控言暄枫的一举一动。言暄枫和言帝封都想不到,事情会一蹴而就,这样简单。
言暄枫终于可以见言帝封,至于言帝封,和言暄枫开始安排复辟的事情,最近,言暄枫看上去似乎在描鸾刺凤,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言暄枫在韬光养晦。
“这些人,都需要杀。他们太不听话也太不中用了,所以,朕要你代替朕,将他们都斩尽杀绝,除恶务尽。”言暄枫的目光爆射一抹寒星,言帝封闻声,点了点头。
追风不会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会是他们三人成虎的言帝封。
“送魏镣离开吧,皇兄。”魏镣已那般苟延残喘,但却渴望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这里,然而,那是容易的事情吗?
“魏镣,朕却准备杀了,留下,只怕后患无穷。”言暄枫道。
“皇上,他也是被人利用。”
“朕放过魏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言暄枫道,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魏镣了,魏镣精神失常,他看着庭院里的麻雀,就想到自己,因了白浅,那自己最爱之人,居然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残废。
为了事多么想要离开,多么想要离开这里啊,但却不能。
他受制于言暄枫,尽管,魏镣将一切的秘密,一切的东西都告诉了言暄枫,寻求的不过是安然无恙的离开,但却还是不能。白浅呢?他自从成这模样后,白浅第一个就放弃了他。
他是那样痛苦,他每天能看到的不过是头顶的一方天空罢了,他哀哀欲绝的,好像折断了翅膀的孤鸿,两人同时来看自己,是魏镣意料之外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言帝封了,今日,虽然看到了言帝封,但魏镣却没有什么意外与诧然。
“言帝封?”
“魏将军。”言帝封居高临下盯着魏镣,看了很久,这个魏镣,的确和之前那意气风发的,力大无穷的魏镣不同,魏镣啊魏镣。你居然落得如此苟延残喘的下场吗?
“我的孩子呢?”魏镣看向言暄枫,从地上一步一步的靠近言暄枫,他质问言暄枫,之前的言暄枫明明答应了自己,他将秘密全然都吐露后,会将孩子给他的,但今时今日,这事情却好像……
“孩子,我的孩子。”魏镣的手,毕竟没能触碰到言暄枫的一片衣袂,冯公公出现了,阴阳怪气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