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小心后面。”
随着白牙的话,我身后一凉,大巴车里的司机拍打着车窗提醒我,正他娘的倒霉,命硬有个毛用,还不是被这些东西欺负来欺负去。耳边感觉有阵风,我意识不妙朝前扑过去,在我向前扑的同一秒,有什么东西掠过我头顶,我探出头,东西又不见了。
虽说是有月亮,月亮不是灯,视觉距离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总感觉前面有东西,又看不清,危险面前,要么往前冲,要么向后退,我很怂的往后退了几步,软软的碰上一个东西,我下垂着嘴角,皱着眉,视觉刺激一次,我可不敢再来一次,这次我先伸出手往后摸,软软的,像馒头?我仔细盘查一遍,哎?这不是?女人吗?不动?
我把头缓慢的向后转,一个无头女尸赫然站在我身后,颈部喷着血,脖子还插着那把水果刀,这是掉在我脸上长发头颅的主人。我顾不上腿的反应撒腿往前跑,无头女尸正一步一步朝我走,就算是一撅一拐,跑的也比女尸走的快,跑出十来米远,我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摸摸口袋里还有几把糯米,在事务所养成的习惯,出门都会带上一把糯米,现在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这些东西,白牙已经甩掉一把,他应该没多少了。
一想到白牙,我下意识朝他看去,他就在鬼大巴身边靠着,无头女尸无视他走向我,对啊!白牙没有人气,我这个傻缺,让白牙上鬼大巴不就没事了,揽了一身烂摊子,我脸上是有多恶心,连他们看我都害怕。
我后悔的空档,女尸已经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真起身想要继续跑,发现脚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绑上,动不了,我低头一看,两只手紧紧抓着我,沿接到手腕上,鲜血淋淋,像是撕扯下来的。而女尸手腕上空荡荡的滴着血。
我连忙蹲下身子去掰手,断手的力气出奇的大,任我怎么出力,手腕不松一毫,脚下攥的发麻,我担心这样下去,脚会和她的的手一样,和我的腿分开,我手伸进衣兜里,握紧一把糯米,在女尸向我扑过来的一刻朝两只断手撒过去。
女尸和我只有半米远,停了下来,动作看样子有些为难,我心里七上八下,怎么停下来的?莫非知道我的算盘,打算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攻击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把糯米一撒,整个身子朝右翻滚一圈,手撑地勉强站起来。女尸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玉米地里边,我估计我这辈子就死在了好奇上,我也跟着探出脑袋朝玉米地死盯,不仅啥都没看着,脖子还被一层头发缠住,拖拽回
鬼大巴车门口,鬼大巴的门迎接我一样,我还有几米远,门蹭的一声,大敞,我的手在衣兜里摸来摸去,摸到了一个方形的铁东西,我拿出来一看,打火机,冒着毁容的危险翻开打火机,点让那些头发,眼前一亮,伴随着刺鼻的烧焦味,我整个人翻卷出数米远,最后摔在鬼司机坐着的石头旁边。
我激灵一下做起来,举着还在冒出蓝色火焰的打火机,我的观念里鬼都怕火,在事务所呆着这么些年,啥怪事没见过。我和鬼司机这样对视着,鬼司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把手伸进裤兜。
我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让我神经崩溃的是,那货淡定的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旱烟袋子,往旱烟杆里捻了一撮旱烟,叼着旱烟杆侧着头在我的打火机上烤了烤,从他嘴里徐徐吐出一口烟雾,我都闻得到他的烟味。
愣神之际,鬼司机享受的抽了一口旱烟,朝我和蔼的笑了笑,点点下巴,他下巴点的地方是我身后,手中的火机越来越热,我还手拿着这火机,眼睛朝后看,这一看吓得我肝胆俱裂,女尸头颅回到脖子上,手腕上明显的缝制痕迹,刚才没过来,就是在缝身体?
女尸一步一步往我的方向走来,我紧张的浑身哆嗦,前面是鬼司机,后面是女尸,右面是沟渠,唯一的出路就在左面,我把握时机,女尸伸出手,两个手掌搭在两个手臂的前端,我调整好动作,做出百米冲刺的架势。
右腿猛一发力,往左边跑,躲过去,女士转过只有两个血洞的头,张张嘴看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试想一下,你面对一个头发乱蓬蓬女人,身上脏兮兮,脸上的五官被残忍切下,手掌和手臂之间是用线缝上去的,摇摇欲坠。
我在前面跑,女尸在后面追,时不时的张张嘴,大白天都够刺激的,还是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白牙在一旁看热闹,是断定老子死不了。阴阳先生,我得去找阴阳先生,要拉也得拉上他。我跑到他所在的大巴,趴在窗户上,里面的人神色慌张的看着我,我现在满脸是血也挺恐怖的,吓吓你们,省得让你们也寂寞。
初步断定这女尸是个智障级别,我的小命多次落到她手里,都被我脱险,我守扣住车顶,等着女鬼往我身上扑,我再一闪,整好把窗户打出一个洞,我再往洞里爬,哪怕爬到一半,被拉出去,我也得把阴阳先生拉出来。
我想得挺美,往身后看,女尸又他娘的不见了,脚底一紧,整个人被拉近车底,车底更黑,火机也被甩在车外,什么都看不到,
伸出手瞎扑,等我收回理智,接触到女尸的手不停地在抖动,而且每隔几次,手指间都会触及到一次柔软的地方。
等我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位置,连手都不敢伸,这不是女鬼脸上的血洞吗?手伸过去指尖正好顺着血洞扣下去,插进女尸的大脑里,我所处的地方是黑暗区域,我还在不停地伸手打女鬼的脸,脚下被什么东西抓住往外拖,我没有挣扎,只要能出去,眼睛能看得清,谁还管得了抓住自己的是谁?
等我被拖出去,见到白牙那张欠揍国字脸,骂道,“你他娘才知道伸手?”
白牙指指鬼大巴,“被你带出来的鬼要是没人收拾,你死的更惨。”鬼大巴上,我钻出来的那层车窗,无形中溶解成了一个头大小的洞,一只鬼在向外挤。
“再说,你这么恶心,谁会帮你?”白牙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刚要伸手打过去,发现手一沉,右手两只手指戳在女尸被挖眼的血洞里面,女尸的整个头在我手上插着,“妈呀!”我拼尽力气把头甩出去,头颅落在玉米地里面,两根手指的指甲缝里还存留着女尸的残肉。
“小道士,你他娘的出来。”我朝着支援我们的大巴车破口大骂。
大巴车里伸出一个头,白白净净,“我刚接触这一行,还没有学会怎么降服儡,张斌先生说你会自己解决。”
一听张斌这个名字,更来气,豆沫这家伙永远把牛吹得那么大,哥现在一样家伙都没有,拿什么斗。
这时女尸从车里出来,往我这边狂奔,我绕回我们所乘坐的大巴,女尸没有跟过来,跑进了玉米地。
她是在找自己的头?刚才追我是感觉到我身上和她的血一样,把我头当成了她自己的?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要是真把我的头按在她脖子上,也够不和谐的。
女尸又从玉米地里跑回来,手里抱着被我甩出去的头,早知道就应该把头扔的更远一点。
三辆车只有鬼大巴的车门大敞,鬼司机要多悠闲有多悠闲,我相当于马戏团里的猴子,他只是个看客。这女尸也是,一根筋往我这跑,我欠你钱了还是我欠你命了。
我看着女尸,一步一步往后退,退了数米,脖子一紧,一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提着我往上拎,出于本能,我看向我靠近的女尸,那两只手在她手臂上缝着呢,掐住我脖子另有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