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胆大的男人,也伸出手抓住人皮的脖子,人皮越来越膨胀,好像充气的气球,给人的感觉跟想扎破。
“小兄弟,驾驶座下面有个水果刀,拿过来。”司机吩咐我说。
拐杖在鸡窝头前面,鸡窝头在我前面,眼下鸡窝头已经吓傻了,估计让他跑都没有胆子跑。我单手扶着座椅,朝驾驶座位蹭过去,驾驶座位一股子汗味,估计是这大巴车上连空调都没有的缘故。
手伸进座位下面拉出一个蓝色工作箱。
嗷~~~~~~
尖叫声刺破我的耳膜,双耳嗡嗡作响,疼的要命,抓住人皮人那些人单手捂住耳朵,咬着牙抵抗这种声音。
该死的工作箱竟然上着锁,我抬手拿下安全锤往安全箱上砸,咋了四五下,箱子破开一个洞。
“小兄弟,快点。”
听到司机的话,我硬生生在破了洞的安全箱上敲出那把水果刀,顾不上脚下传来的剧痛,往后移,双手撑着两边座椅直接越过鸡毛头,人太多,我拿着匕首找不到插进去的缝隙。
“把刀给我。”白牙腾出一只手伸过来,我将匕首交给他,紧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尖叫,眼前一黑。
我和其他人被这声尖叫冲出一米,打在大巴的顶棚上,最后漏在座椅的空隙里,我腰间传来剧痛,不过没什么大碍,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香港腔挂在大巴的顶棚上,“你们帮一下我,我好像被挂住了。”
白牙站起身揉揉屁股,伸手把香港腔放下来,“这哪是好像,就是被挂住了。”
我手机又一次震动,阴阳先生:“没想到你还不算废物。”
什么意思,我没有回复他,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朝着众人。“大家都没事吧。”
“不行,我腰扭了,站不起来。”
“我腿受伤了。”
最后统计了一下,三个男人收了重伤,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受了伤。
“对面车上的鬼看着我们。”白牙惊呼出声。“闭人气,压人中。”
我马上伸拇指摁向我自己的人中,对面车上的鬼,正趴在窗户上看着我们这辆车上的热闹。
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前面的车没有动静,我坐在座位上长舒一口气,没死就好,这时手机传出来震动声,看着手机号这么眼熟?
“阿坤哥哥,救救我们,求你了阿坤哥哥,救救我们。”哭的动容,我心里产生一种冲动。
车门没有响动,“你们在哪?”
“我们,我们在鬼大巴上面,阿坤哥哥你救救我们。”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咬咬牙。
我挂掉电话,把白牙拉过来,“白牙,你听我说,等会我开门,在我开门出去,你赶紧把门关上。”
等白牙回答,我绝对出不去,我一把拉开车门,杵着拐杖走下去,“关门。”白牙反应过来只能跺跺脚关上门,紧张的看着我。
鬼司机见我下来,“怎么招啊,兄弟?”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车子坏了,谁不想换的快一点的。”
我瞅了眼绿皮车,光看着就渗人,事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上吧,绿皮车车身破旧不堪,上面隐约看得出来朝阳两个字,我一瘸一拐走到车门的位置,车门自动打开,我勉强迈进去,瞬间所有的目光聚集到我身上,我寒毛炸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坐在车上扫视一圈,没有找到小美阿玲他们的身影,我低下头拨打了一个电话,手机铃声在司机的位置上响起,我冷汗一直流,车上所有的人看着我,发车阴测测的笑。
“你在找我吗?”
娇羞的声音来源于我的后面,上来的时候我看过,我后面是一个男鬼,怎么会变成女的?我呼出一口气,一脸歉意的转头看过去,“小,小美?”
突然出现的小美吓得我与伦次,阴阳先生明明就已经说过小美是人,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小美已经不是人了?
“阿坤哥哥,你怎么了?”小美问向我,我都紧张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没....没事,阿玲呢?”
在他旁边又探出一个脑袋。“阿坤哥哥,我在这。”笑容僵硬,看来是刚死不久。
自作自受,为了就两只鬼把自己搭上,我心里这么想,眼睛四处乱瞟,在我前面座位上的窗户有个破洞,应该是三年前那个女人逃跑时砸坏的,门是出不去了,现在不下车,还真的等车开到终点站吗?
“有人下车了。”我突然指着我们的车,成功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我则把头伸出去,努力往外爬。
爬到一半,车中的所有人拉住我的腿,我死扣住车神,无论如何不能被他们拉回去。
感觉后脑勺一湿,冰凉的液体顺势留下来,因为没有光我看不到是什么颜色,正巧对面的白牙下车,嘴里咬着手电,往我这边跑过来,眨眼的时间,我看见顺着我头留下来的血红液体,手上死扣这车窗。我歪头去看我上面的东西,一看心里一阵发汗,离我耳朵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悬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头,双眼被被挖去,血液从眼眶喷出。鼻子被齐齐切下,只看得见两个地方一直冒
着血泡,整个头发包住我,把我的头颅往上掰,出了疼痛,我都能感觉到颈部发出警告的咯咯声。
就在我感觉脖子快要掰断的时候,一把细小的东西打在上面的女尸身上,落在我脸上成了一个一个沾了血的黑粒。
“闪开。”
听到第一个字的时候,我把头尽力向左伸,紧闭着眼睛,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在我左脸上,我睁开一只眼睛,头发,另只眼睛,妈呀!和我刚才还友好保持一厘米的头,正正的掉在我脸上,肌肤之亲,都能感觉到女鬼脸上血洞流出的血速,连带我的整张脸都是粘稠的血,顺着我的额头向下流。
被血糊的睁不开眼睛,只感觉一直手再把我往外拉,我来回转头甩掉那章恐怖的脸。
“一二”
“一二”
听到这句话,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到肚子里,随着他的一二同时向外使劲,我伸出一只腿,另一只麻木严重的腿留在里面。
感觉腿上钻心得一疼,“啊!我日你姥姥。”说着另一只腿踹去,之后整个人头朝下倒栽下去,车辆经常走过的路会很硬,有些细小的石子儿在路上,掉下的瞬间,石子儿嵌在肉里,流没流血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满是血,分不清哪些是我的血。
我下半个身子搭在鬼大巴上,头在地上,倒栽葱,看看四周,除了石头上的鬼司机一动不动看着一切,什么都没有,连之前的人头都消失了,我伸出手拍拍白牙的腿。“帮个忙,拉我起来。”
半响不见不见白牙伸手,我心想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动作迅速的调整位置,人的本能让眼睛先看到自己面临的环境所发生的一切,然后才是肢体动作,而我见到的是白牙背着身不看我,他所看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我又拍拍他,“快点拉我起来。”
白牙依然不动,我火了,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单腿立在地上,“你他娘犯什么神经病?”
“你脸上太恶心,下不去手。”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
这是理由?不就是血吗?能有多恶心?因为腿脚不方便,我靠在鬼大巴上,里面传出拍打声,吓得我拖着残腿赶紧离开鬼大巴,回到我们所乘坐的大巴。里面的人犹豫要不要给我开门,还是司机大哥拨开众人,看了我一眼,咬着嘴唇,伸手拉车门。
“别开门。”声音在前面的大巴传出来。
我看着前面大巴探出一个道士脑袋,年龄和我差不多,“阴阳先生,你就是阴阳先生。”我捡起一块石头朝他脑袋扔过去,就是这孙子把我诱拐到这来的,当然,我不可能瞄准,扔到大巴,还要赔钱,吓唬吓唬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