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林微怒,贞德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然后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你推演十几次,答案始终都是空白的。”
“这是什么意思?”江林皱眉的问。
贞德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说:“这………这意味着道友你压根没有父母。”
江林嘴角一抖,然后冷笑一声:“道友不觉得这话有些可笑吗?”
万物生灵,皆有迹可寻,江林又不是那种天地间孕育的圣灵,天地为母,乾坤为父,跳出六道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听完贞德的话,江林对这人大为失望,看来白出力了一次,扫兴。
见江林这副样子,贞德自然知道为什么,然后急忙解释道:“道友别急,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你身上有天机遮盖,以我的能力还不能给你解惑,不妨换个别的问题如何?”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江林心里想到。
“我想问一个人现在过得怎么样。”江林脑海中浮现出那一道倩影,眼眶迷离。
“谁?”
江林道出名字八字之后,贞德问道:“可有随身之物?”
江林想了想,然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条玉带,曾经是碧月穿戴过得。
贞德这次换了一样家伙,接过玉带之后,双手掐诀,整个人身上灵力涌动,异样的波动在这里游荡起来。
可是刹那间,好像一股反噬的力量将他震退出几十丈,忍不住大口咳血,眼神中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怎么回事?”江林大感意外。
贞德脸上苦笑连连,他艰难的爬起来,一步一步的过来坐下:“道友今天过来是打算来拆我台的吗?”
“这话怎么讲?”
贞德将这条玉带推回去,然后讲:“此物的主人目前有大道遮掩,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知道,要不是我刚才躲得快,恐怕现在就死定了。”
“如此,那告辞了。”江林站起身,刚要离开的时候,贞德又开口陪笑的说:“道友,我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没有失口过,不如你换一件简单的事情来问可好?”
“简单的我又何必去问呢?”江林反问一句,噎了他一下,让他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那么难受,脸一片
涨红,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吐血。
看他这副样子,江林也不想捉弄他,然后说道:“帮我在算算这个人在哪。”
说着,江林手指溢出一缕缕烟雾,一个女人的身影迅速凝聚,但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这女人紫衣长裙,雍容华贵,风韵成熟,整个人透着一种干练的气息。
对于风四娘,江林心里愧疚万分,虽然是把一个寡妇那啥,但江林还是过意不去。
江林把他和风四娘大概失散的位置简单赘述了一遍。
贞德一听,大有信心,重新拿出一套精巧的棋盘,上面插满了小旗,各种颜色。
随着贞德快速施法,棋盘上的小旗飞速移动,棋盘上快速的亮起一副地图。
江林见此,刚要高兴的时候,只见这阵盘骤然一亮,贞德脸上大惊失色。
轰隆!!
一声巨响,可怕的灵波席卷八方,江林这次哪怕有防备也被震飞出去很远。
索性江林皮糙肉厚,稍有狼狈,并无大碍。
不过这次贞德就惨了,他气息萎靡,身上又多了一些伤痕。
江林走过去递过去一枚绿色的丹药。
这丹药丹纹流转,碧光粼粼,香气怡人,一看就知道是上上之品。
贞德感激的看了江林一眼,不过接过来并没有服用。
不过再看江林,哪还有踪影?
“我虽然喜欢下毒,但只限于那些对我有敌意的人,你不在其中,再会。”万里苍穹中,江林的话声飘荡在这里久久不散。
贞德看着远方,低头不语,许久才站起来。
………………………
冰雪深渊,周围的峭壁和镜子一样可以照出人影,寒风凛凛,灵力都要被冻结,这里寂静的吓人。
一个身穿薄纱的女子手握一根冰锥,一个招式练了无数次,她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就像一个假人,但那英气十足的脸庞却叫人难以离开。
这时,她不知为什么身躯一抖。
十几丈以外,一团蓝色的火焰哼哧一声,那清冷的声音在这久久回荡,声音如利剑般锋利。
“继续。”
这
女子回过神来,继续练。
那团火焰不停地跳动,冷冷的低喃:“不知死活,胆敢窥探琉璃宗弟子修炼!”
………………………
黑夜星空下,一座山崖上,一个女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裙摆随风而动,天空星辰宛如棋子般的跳动,她指尖拨弄,斗转星移。
而这时候,星辰一阵晃动,她美眸一皱,扭头看向身后一位老妪。
后者指尖夹起一枚棋子,顺势弹入空中。
只听一声嗡鸣,星空再度恢复如常。
“师傅,怎么回事?”
“有人想找你,被我教训了一下,竟然想用推演天机的办法找人,他以为自己是谁?摩天盟的天机子吗?可笑!”
………………………
说到江林,他离开北云宗,没有过多逗留,直接想回赶去。
权当这次出来松了松筋骨。
而当他出来北云宗没多久,有个人站在半空中,面对他来的向,似乎在等他。
这人他到认识,正是北云宗那个融血境的女人,周芷水。
她的城府和手腕让江林都很意外。
江林距离她百丈的位置停下来,然后淡淡的讲:“等我是吗?”
“没错。”
“什么事?”
“我想追随在前辈身边。”周芷水躬身跪下。
“我不收徒。”
“小女子知道自己资质低微,不配前辈提携,可我愿追随在前辈身边,略尽绵力,前辈如果满意,指点只言片语我便心满意足。”
“凭什么。”
这句话江林说的很冷淡,可事实也是如此。
除了狠辣的心和略深的心计,周芷水身上没有任何让江林欣赏的地方。
换言之对江林一点用处也没有。
周芷水似乎早就知道江林会这么说,然后继续恭敬的讲:“凭我可以在前辈身边献言献策,虽然小女子修为不高,但看一些事情还是比较准的,这点我可以大言不惭。”
“哦?那你倒是说说,北云宗宗主是怎么一个人,”江林冷笑一声,然后下面的话却让他心里大为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