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你中毒只想让你知难而退。”
江林腾空而起,立于高空,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突然出现一个化神期,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怔,沐光、化演两部的人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忌惮之色。
要知道,他们可来这有一会儿的功夫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藏着一个同阶修士,而他们愣没发现,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对方的实力很可能在他们之上啊。
“是你下毒?”满头插着毛的人气息锁定江林,双目流血不止。
江林大大方方的承认,而且劝阻道:“道友体质特殊,没有当场毒毙,不过你刻意压制毒性,妄图以精血夹带的方式排毒是下乘之举,可能会使你千年苦修毁于一旦。”
不过没等江林说完话,一杆血枪搅动无边煞气蜂拥而来,让这北云宗驻地掀起滚滚尘嚣!
“杀了你,我自然能找到解药。”
江林他嘴角一弯,抽身闪躲,没有硬抗对方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不是江林不想打,而是不想硬碰硬。
此人化身中期的修为,精通许多秘术,是个难缠的角色。
他已经中了江林的毒,此时此刻表现的虽然凶悍,但这只是掩盖他内心焦急的本意,江林有信心不费吹灰之力的收拾此人。
这人也不傻,知道江林玩的是拖刀战术,他头上一根羽毛脱落下来,化为一片闪烁的光点融入身躯当中。
赫然!
此人遁速激增一倍不止,枪去风影,着实吓了江林一跳。
他双手迅速凝聚一层狰狞的拳套,然后一记戮神散手轰然落下!
满头毛的家伙见江林出手,心中大喜,体内灵力如同巨兽咆哮那般震响!
区区毒修竟敢近身而战!
找死!
可交手的一瞬间!
血枪一端传递而来的恐怖力量让他紧闭的眼睛突然颤抖起来!
这是什么力量!
这好像一座山砸过来………
原本体内的毒血在一阵搅动下再一次沸腾,他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咳血,身躯微微有些颤抖!
另外两个人见此,震惊的看着江林!
这随手一招就能将一位化神中期的强者打成这副样子?
那他是什么境界?
数以百计的融血境弟子纷纷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其实这怪江林,如今施展戮神散手,江林
已经能够做到马踏群花,不伤一叶这种境界。
以前戮神式那种冲天煞气的异象,澎湃的杀伐之息早已经隐藏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可怕的伤害力。
几个呼吸之后,这满头是毛的家伙认清了现实,调转身形逃遁而去。
沐光和化演两部的化神期见此,自然不会继续逗留,撂下一句狠话带着人离开。
江林和他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不会去赶尽杀绝,所以就任由他们离开。
这会儿,北云宗两位化神期过来道谢:“感谢这位道友相助,要不是………”
江林摆了摆手讲:“无妨,受人之托罢了。”
这两人眼神交汇一下,然后其中一人笑着说:“宗主想当面感谢一下道友,请随我来。”
“请。”
说着,其中一人带着江林驶向北云宗深处,另一人留下来收拾残局。
而从始至终,有一双眼睛都始终注视着江林,从未没有离开过。
简短飞驰而后,江林两人来到一片杂草丛生,偌大的空地上乱石嶙峋,仅仅一座普通的房舍立在那里,不过房顶子也早就不翼而飞。
这时候,听风兽一蹦一蹦的过来,对那北云宗化神期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是,宗主。”
待这人走后,听风兽对江林客气的说:“真没想到,道友神通如此令人,在下佩服不已。”
江林没解释,只是盯着他看了两眼讲到:“你的肉身还在,为何要寄宿妖兽之躯?”
江林清晰的能感觉到,房舍之中有个人。
这听风兽淡淡一笑:“像我这种人,平时话说的比较多,说的又是不该说的话,所以………”
话还没说完,江林皮肤一阵刺痛!
那雷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然落下,有手臂那么粗细,数种颜色交织在一起。
而遭雷劈的正是这听风兽!
而这道雷霆江林再熟悉不过,虽然很久没有遭雷劈,但那种感觉依然记忆犹新,恍如昨日。
听风兽区区融血境,在这道雷霆之下瞬间灰飞烟灭,不过江林却敏锐的发展一道微弱的魂魄从听风兽体内离开。
江林现在屋舍外面,静静地等候着什么。
半晌过后,房门打开,一个身穿道袍,体型略有发福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三四十岁的样子,道袍有些破旧,一些地方还打着补丁,发髻上一根木簪仿佛用了很多年的样子。
唯一的特点就是两撇八字胡,搭上一对黄豆大的眼睛,老实说他倒是很像一个精明的账房先生,而不像一个道士。
两人对相视一笑,这胖道士拂手一挥,一张四方桌,两个草蒲团出现在面前。
“寒舍简陋,多担待。”说着,他倒是很随意的坐了下来,一弹指,桌上出现几个杯盏和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
江林大大方方的坐下,然后随口一问:“我应道友之托,驱走来犯之敌,道友是不是应该兑现刚才的承诺呢?”
“哈哈哈………道友放心,贫道说过的话就不会收回去,三件事,道友尽管说来。”贞德满满的讲,似乎觉得这些事根本不在话下。
见他这么有把握,江林心里一阵激动,身子略向前倾:“我从小无父无母,被人收养长大,所以我想知道一下我的身世。”
贞德捏着小胡子捋了捋,然后点头道:“难得你还不忘初心,难能可贵,这不难!”
说着,他在袖中拿出一个形似算盘样的东西在手中一摇,然后像算账似的飞速拨动起来,清脆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借一根头发一用。”
江林拉出一根头发,轻轻一吹,头发落到桌子上面。
贞德捏起这根头发,在这“算盘”上面穿针引线般的游走起来。
啪!
这“算盘”一震,差点脱手而出,让贞德眉头紧皱。
他看向江林,然后尴尬一笑:“再借根头发一用,刚才出了一点偏差。”
江林无所谓的一笑,再拔下一根头发。
啪………
“再给我一根。”
啪………
“还得再给我一根………”
江林:“………………………”
………………………
反复十几次以后,最后一次的时候贞德像玩命似的,双手死死的扣住这个“算盘”,口中低念有词,一股特别的波动笼罩在这里。
可是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这“算盘”轰然爆炸,可怕的灵力席卷开来,周围数十里寸草不留。
江林早有防备,前身御起一层光幕,而他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
尘埃落去,江林在远处看着异常狼狈的贞德,不禁有些好笑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贞德像看着鬼似的看着江林,然后讲到:“你不是人!”
“你骂谁?”江林剑眉一横,若有若无的杀气锁定了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