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若云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姐,我带这两个孩子出去玩玩!”崔天赐冲若云说道。
若云知道崔天赐这是想让她们母女三人好好说会话。便点头答应,道:“怜儿,盼儿,跟着舅舅出去玩!娘亲陪外婆说说话!”
两个娃娃听到妈妈的话,乖乖的跟着崔天赐出去了。
崔天赐带着两人去纸坊找崔琰。一路上两个小丫头懂事的让人怜惜。崔天赐旁敲侧击的询问才知道,他们的父亲,自己的大姐夫,已经娶了二房,对她们姐儿俩非打即骂,根本毫无父爱可言。
崔天赐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不过他也算经过事的人,知道愤怒不能解决问题,事情还需要等待冷静下来才能解决。
半路上便遇到了往家赶的崔琰。崔琰听说大女儿回来了,哪里还做的下去活计,赶忙往家赶。
看到崔天赐带着两个女孩,崔琰问了问,才知道是自己的外孙女。崔琰一把把盼儿抱在怀里,看着这孩子,这酷肖母亲的长相,怎么亲都亲不够!
祖孙三人这就往家走。到了家中,屋里的母女三人一会哭一会笑,这才刚刚安静了下来。
崔天赐从孩子空中知道了若云的现状。轻云和白玉淑虽然不是清楚这些年若云到底是怎么过的,但也知道若云过的不好。所以大家说话尽量都说些开心的事情,只希望若云能在家里过个开开心心的年。
若云在家是和轻云一起住在绣楼,第一晚连白玉淑都搬来一起住。母女三人加上怜儿盼儿,五个女人好不热闹!
崔天赐这晚睡的却不好!大姐的日子过的如此痛苦却是他之前没能聊到的。之前只听说大姐夫为人古板,自命不凡,本以为最多是个书呆子似的人物,却没想到还是个暴力狂。
若依着崔天赐的性格,明日一早就要去兴师问罪。再想想马上是过年的光景,先让姐姐过一个痛快年。待到年后问问姐姐的打算再说。若是姐姐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家,崔天赐哪
怕冒千夫所指也要姐姐与那个和离。
但一切还要看姐姐的态度,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最知道。
拿定了主意,不再纠结了,都过了子时了,崔天赐这才睡去。
翌日崔天赐起的稍晚,等到了客厅,父母和姐姐们已经在客厅里等他了。
这倒有些出乎崔天赐的意料之外。多年未见,母女秉烛夜谈这是常理,怎么都起那么早?
崔天赐本来夜里没睡好,还有些瞌睡。洗了把脸就过来吃早点。两个小丫头片子倒是比昨日活泼了不少,围着崔天赐舅舅长舅舅短的叫个不停。
按生理年龄算,他这个舅舅比她们大不了几岁,两个小丫头跟他最是亲近。崔天赐自然也乐得哄她们玩。
只是这个年代玩具实在匮乏,小女孩的玩具更是少的可怜。不得已崔天赐让母亲给缝了个沙包,带着两个娃娃在家里丢沙包玩。
正当崔天赐和两个外甥女玩的起劲,却看到崔府的下人们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为嘛呢?看稀奇呗,崔大少居然玩起了小孩子的玩意。这让习惯了他扮大人的下人们惊奇不已。
一传十十传百,个个来看稀奇。搞得俩小女孩不好意思了,丢下沙包往屋里钻。
两天功夫崔家的欢笑越来越多,以往崔家虽说和谐,却也沉闷。崔琰每天在纸坊里忙,崔天赐除了学业还经常为家里的事奔波。家里往往都是轻云母女俩,内院往往是静悄悄的。
两个小娃儿一来给崔家带来了不少的欢乐。刚开始的拘谨放开之后,院里院外都是她们撒欢的场地。也许是在家里拘束的多了,到了外婆家终于尝到了自由的味道。
怜儿和盼儿除了和舅舅玩,最爱去的就是跨院的小屋,那里有一位慈祥的老爷爷。每次去总是给她们准备很多好吃的。
这位老爷爷正是谢安,谢安自打入冬以来身体就不大爽利,老是咳嗽憋闷,崔天赐请王执中来看了几次,却总除不了根。
老人不想让人为他担心
,所以平时没事总躲在自己的小屋里,晴天之时出来晒晒太阳。崔天赐只要在家总会早晚来看看师父,只是这些时日在外边的时间实在太多。
怜儿和盼儿两个小丫头一来,叽叽喳喳的,像两只小鸟,给小屋带来不少的生气。让谢安也很是开心,老怀大慰!
纸坊里彻底放了假,崔琰也在家中歇息,每日里陪着家人唠唠闲嗑,一家人其乐融融。若云的脸色也好了些,笑容越来越多。
饭桌上轻云说起姐姐在娘家待得日子,全家人都劝若云等过了年再回去,反正家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这么多年没有回娘家了,这也是难得一个一家人团聚的机会。
若云好久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饭,这顿饭吃的也没滋没味。
刚吃完的功夫,当时跟着若云回家的那俩仆人进来了。
“夫人,咱们该回去了!”那男仆进门就说道。
“你们夫人多少年没回家了,今年就在就在家里过年了,你回去跟你们家老爷少爷说吧!”说话的是白玉淑,口气还相当强硬,这可是很少有的事情。
“老夫人,我们可是知书达理的人家,出嫁的姑娘可没有在娘家过年的道理!况且临来之时我们家老太爷说了,来回半个月,不可耽误了。如今都十天了,我可是给夫人留足了面子的。”女仆很是伶牙俐齿,白玉淑的话刚出口,登时一大堆的道理等着呢!
白玉淑本不是长于言辞的人,看对方根本不在意她崔家主母的身份,说话毫不客气,还语带讽刺,气的浑身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王家是知书达理的人家,这出嫁的姑娘多少年不回娘家一次,这就是你们王府的道理?”崔天赐怒极反笑,冷冷地责问道。
“我家老太爷说了,出嫁从夫,什么时候回娘家自然是丈夫说了算。前些年两家路途遥远,两位小姐年龄还小,不便往来。舅爷这指责有些强人所难了吧?”男仆瞥了一眼崔天赐,一副你小屁孩懂什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