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的人都开始帮自己,老妇人胆子更大了些,浑浊的眼神扫了一眼夏挽沅身上到处都透着有钱的首饰,
常年跟城管斗智斗勇躲躲藏藏,妇人虽然看着有点胖,但是手脚却很灵活,
见夏挽沅要走,她虚晃了一下,越过司机就要去抓夏挽沅,
夏挽沅早有准备,往旁边挪了一步,妇人又转而伸手去抓夏挽沅的胳膊,夏挽沅扬手躲开,妇人巧妙地借了个视角盲点,在夏挽沅扬手的时候,直直的往后跌了下去,
她并不瘦,整个人跌在地上,发出很大的一声闷响,吸引了周围人的关注,
“哎哟俺的腿啊!!”妇人抱着自己的腿大叫起来,“断了断了,”
夏挽沅眉头皱起,终于回头看了看地上抱着腿的妇人,
“你们评评理啊!!俺做错什么了?!十八岁就死了丈夫,辛辛苦苦拉扯着残疾的儿子长大,现在还被人弄断了腿,你们让俺儿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妇人哇哇大哭,不远处,一个断了手臂的男孩儿朝着妇人跑了过来,蹲在了她身边,沉默不语,
夏挽沅让司机给120打了电话,
然后慢慢走到这妇人面前,“腿断了?”
“当然啊!!!”妇人抱着腿,“你们都看着啊,都给俺作证,这小姑娘可不能让她给跑了!”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知道腿断了?”夏挽沅含着冰雪的眼睛盯着妇人,她心里发寒,但想到能讹上一大笔医药费,还是壮起了胆子,
“俺的腿俺自己还不知道吗?就是断了!!我告诉你,你必须,啊!!”妇人话没说完,腿上一股钻心的疼,瞬间让她失了语言,
夏挽沅一只脚踩在她的脚踝上,眸光清冷,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就感觉到脚部和腿部失去了连接,
这回她真的知道什么是腿断的感觉了,
“天哪!”妇人这时候的哭声倒是十分的真切了,连带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痛苦的在地上呻吟,
“这回,确实脚断了,”夏挽沅踩着高跟鞋,高跟在骨头断裂的地方碾压了几下,引来妇人更凄厉的惨叫,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恶毒啊!”
“快报警,有钱人真的是不得了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啊,”
“你不想给钱就不给啊,打人算什么?”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夏挽沅收回脚,懒得跟这群盲目正义的人多废话,
120很快就到了,妇人被抬上了车,夏挽沅转身看向司机,“你去医院看着这个人,给区公安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查一下这个人,”
“好的,那您怎么回去?”
“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得了夏挽沅的指令,司机便跟着救护车走了,
一片混乱中,妇人的儿子沉默的站在群情激愤的路人身后,冷静的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样子,
夏挽沅走上前,有路人怕她伤害这个孩子,挡在他的身前,
“要不要跟我回去?”夏挽沅看向这个沉默的孩子,
“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帝都,你别乱来!”路人拦在面前,不让夏挽沅靠近,
“要。”哪想到身后这个残疾的孩子居然开了口,要跟刚刚还伤害了自己母亲的人走,
“那走吧。”夏挽沅转身,身后的孩子看了夏挽沅的背影一眼,然后绕过护着他的路人,跟着夏挽沅走到了车边,
这孩子像是从没有见过车,直直的站在一边,
夏挽沅本来都已经坐上了副驾驶,又下了车给小孩儿开了车门,让他坐了进去,
“你旁边有吃的,先吃一点吧,”夏挽沅看了下后视镜里饿的皮包骨的小孩子,
小孩儿从来没坐过车,因而很是拘谨,就算夏挽沅说了让他吃东西,他也不敢去拿。
很快的,夏挽沅将这孩子带回了庄园,
“王伯,带他去洗一洗,给他弄点吃的吧,再给他安排个地方住。”
王伯莫名其妙的看着夏挽沅领回来一个陌生的男孩儿,
等看清这孩子瘦弱不堪的样子,王伯眼中涌上一股同情,
“哎,好,我马上让人去弄。”
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夏挽沅热出了一身汗,直接进了主楼,洗了个澡,这才舒服了些,
君时陵回到庄园的时候,正看到王伯引着洗完澡换完衣服的小男孩儿往庄园里特定的客房楼里走,
见君时陵回来,王伯迎了过来,“少爷,”
“这是谁?”君时陵的气势太过的强横,小孩儿吓得瑟瑟发抖,
“是夫人刚刚带回来的,我把他带到后面的客楼里安排个房间,”王伯知道君时陵极其讨厌跟别人一起住,因而根本就没打算把这孩子安排进主楼的客房。
“嗯,”君时陵应了一声,便直接进了主楼的门,
夏挽沅刚好洗完澡下楼,头发还半湿着,见到君时陵回来,很是自然的朝着他伸出手,“你回来了,帮我吹头发。”
“好,”君时陵接过人抱了下,然后松了松领带,带着夏挽沅在沙发坐下,然后拿过一旁的吹风慢慢给她吹着头发,
“我今天带回来一个孩子,”夏挽沅主动的跟君时陵说起来,
“我看到了,”
“我猜他可能是被拐卖的,他那个母亲被我送去医院了,我带他回来住两天,等事情明朗了就给送走。”
“我住在哪都得听你的,这庄园里的事情还不是你说了算?”君时陵又想起自己被赶出主卧的事情来,语气中带上些幽怨,
夏挽沅失笑,“那不是又让你住回来了吗?还不是因为你太折腾我了。”
听着夏挽沅语气里的抱怨,君时陵笑了笑,语气上扬,“我折腾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语气,你忘了前天晚上抱着我说了什么吗?”
君时陵向来喜欢在床上哄着她说一些平日里她根本不会说的话,想到这些,夏挽沅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她觉得自己反正是说不过君时陵的,索性不再开口,君时陵知道她害羞了,再逗肯定要急了,便也不再说话。
等头发吹干,君时陵这才丢开吹风,把人抱住,“让那小孩儿住这里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不许再跟他单独见面,”
“君时陵你想什么呢?那只是个孩子!”夏挽沅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