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考中进士,为官一任的就没草包。最起码李道宗挑选进来的这一批人有着足够强大的学习能力,这一点在庄婷教课的过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只可惜,他们依旧达不到庄婷丫头的要求,相比而言,就好像大人和小孩的区别。
仿似掉了个转,庄婷才是真正的大人。
没办法,谁让这个年纪不大的妖孽,对于数学的天赋,绝对是恐怖的。
加减乘除,以及乘法口诀,全然背诵了出来,让这一批官员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一个个下笔如飞,将“庄老师”的授课内容全然记在了纸上,打着勤能补拙的想法,在课余之后将其好好的消化。
这一节课并不长,也是刘华按照后世比较科学的方式制定的,四十五分钟,却让这群官员们满身冒汗,庄婷在愤怒之后离开了教室,带着些许的恼火。
“我见过笨的,却没见过你们这么笨的,还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就你们这进程,十年也别想毕业。”
这话让很多人想死,可没人敢反驳。
他们也意识到了自己和庄婷的差距,那绝对不是用“勤奋”就能弥补的。那丫头没了紧张感,进入了她熟知的数学领域,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那种一丝不苟,以及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碾压了他们所有人。
“本官想死啊!”侍郎看着自己记录的笔记,对着身边的官员叹息道:“活了几十栽,才知道这数术一道,深究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奥妙。”
“是啊,下官也有同感,只是下官一直想不明白,那消失的一文钱到底去那了?还有……那丫头为何说,搞不明白这个问题,她就能用这个法子把户部给掏空?”
一干事还沉浸在庄婷那个消失的一文钱的问题当中,他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很深的误区当中,若是深究,反而会越陷越深。
“别想了,这问题看来需要我等用很长时间才能解开,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咱们这位女先生,实在是太可怕了!”
别说一众官员,国子监里一大票的教授们也等着消息。
毕竟史无前例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这一群大老爷们很难拉的下脸。尤其姓林的那位,已经在自己的屋子内,验算了好几页纸。
他疯狂的拉扯着头发,眼神之中全然是迷茫,时不时的喃喃自语几声,说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啊……钱呢?钱呢?”
前来找他的闽忌看了一眼之后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林教授依旧处于迷茫之中,仿似根本就没听见他说话一样。
这让闽忌非常的气恼,跑到了老祭酒的房内,好一通的抱怨。
“小闵啊!这人啊,就的耐得住性子,要是急了,喝茶他都能将自己的嘴给烫着。那女娃娃的来路不是清楚了嘛,该怎么就怎么,老夫就不相信,她真能碾压咱国子监所有的数术教授?”
老祭酒是不相信的,就一个半打孩子,她有多大的造诣?
虽说今天的课程还算顺利,但很难说清楚其中是否有猫腻,毕竟一个以郡王作为后台的人,户部的官员怎可能不给面子?
“老祭酒,您这话说的在理,可今日个已经让学生们议论纷纷了!若是再这般下去,那还了得?”闽忌特别的不自在,道:“长此以往下去,我国子监的名声何从?”
“嗯!”老祭酒捋着胡子眯起了眼睛,想了想道:“老夫倒是有几个朋友,对于数术一道极其的精通,前几日听闻有一人来了长安,说是要帮助刑部做个事情,你这就拿上老夫的名刺前去拜访,若是可以,让他走一趟。”
……
庄婷臭着一张小脸很不开心的回来,惹的公孙黎就是对她一顿玩笑。小丫头憋屈的瞪着,最后就是一顿抱怨:“公孙姐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郡王他那找来的这么一批人,笨的跟猪似的,还一个个鼻孔朝天,就拿少爷的话来说,拿块馍给狗,狗都会算的题,他们愣是大眼瞪小眼?”
“你这丫头……”
这话让公孙黎想死,道:“按照公子的话来说,你在这上面的天赋,绝对让人想死!还有刚才那句话,不是连我和你秦芳姐也给绕进去了嘛,当初我们学数术的时候,你不就嫌咱两笨嘛!”
“啊?有这事?那……那对不起啊公孙姐姐,你比他们可聪明多了。”
公孙黎翻了翻白眼,懒得和这丫头继续搬扯,你和一个疯子讲道理,吃亏的绝对是找不自在。而且,这小疯子不仅仅是个变态,更可怕的是……还没什么为人处世的经验,说话不会转弯,一句话出来,毒的能把人呛死。
傍晚的时候,刘华带着一脸的兴奋走进了书房,跟在他身后的是赵广和鬼手张。三人往书桌上一聚集,对着一份图纸就是一顿唧唧歪歪。
庄婷很少看见自己少爷会这么的高兴,同时也产生了兴趣,小心翼翼的就凑了过去,一看之下大概也明白了。
这简易的装置就是两个大轮子,被固定在一块木板上,还有很多线条,该是导线。
“少爷,这就是最原始的发电机么?”她好奇的问了一声。
刘华点了点头,兴奋的就是一通解释。
“少爷,按照你以前说过的原理,这发电机产生的电流稳定么?”庄婷提出了质疑,道:“还有动力,你不会想着让人摇这两个大轮子吧?”
刘华顿时变得垂头丧气了,动力系统是现阶段根本没办法解决的。他所知道的水力发电和火力发电根本就不可能实施,就像庄婷说的那样,只能靠着……
“对了,今日个有人听说长安城内,有无数的人在讨论几道数学题,说是从国子监里传出来的,是你折腾的?”
刘华连忙转移话题,自己这事儿办的有那么点丢人,感情自己离开了金手指,尼玛啥事都办不成?
再看看人家庄婷,一炮而红,直接轰动长安城!
“少爷,我也没办法啊!”庄婷很憋屈,只能将今天在国子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越说丫头越气,到最后是将那一票官员给喷的一文不值。
站在旁边的鬼手张和赵广想死了,他们彼此偷偷观望,都发现了从对方额头上流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