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李归停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抬头看了看那位头戴紫金冠的白袍少年,不禁轻轻咦了一声缓缓说道“既然前辈都杀不得那些大妖,我一个毛头小子又能做什么。还有那片妖土蠢蠢欲动加起来只怕要比人间天下的修士还要多,到时候我若是修为不济如何为前辈解忧啊!”
说完这些那好似脑袋不灵光的白袍少年竟然是又陷入了沉思,李归停也懒得在琢磨他在想什么。至少如今看来情形对自己而言还是没有危险的,最后干脆把视线从那白袍少年身上移开了。先是看了一眼那位依旧拍在桌上酣睡的店伙计,依然没有什么醒来的迹象。
随后便不由得有些百无聊赖了也不知那位白袍少年模样的老神仙,到底是在装疯卖傻还是修为高了脑子真的不好使了。盯着那一座金色雷池手法瞧着倒是与陈玉璞的手法相似,这一点自己倒是听说过修士越往后境界越高自然也就可以施展一些通天的术法。
例如踏过气府境便是金丹大成的境界这一境修士算是脱胎换骨可与天地争气运,引发一些天地之间的小异象自然是不成问题。在之后既是元婴境如李子那般的修为虽然不曾见闻元婴的手段,但是那一境养育出元婴结出元神姑且算是不死不灭了。
元婴之上便有了那么几分羽化登仙的气象了,化羽境可以分神原有万里只要本体不死几乎无人可以分出真身是哪个。至于太虚境的大修士已经可以随意引起天地共鸣,可以运转控制一方小天地的规矩了眼前的白袍少年显然有这些本事。
至于炼神境如同魏高那般的存在,一般多是大宗门的掌门长老之类的。动辄便是毁天裂地的动静,若是两个炼神境的修士交起手来那场景便不可想象了。只是传闻第九境的炼神境依旧不是修道的顶峰,在之上还有不曾见过的天人大长生。
收回思绪李归停凝望着那金色雷池一圈圈的金色波纹缓缓荡漾开来,此方天地间好似什么都给静止了下来就连来自天地间的风都停了下来。好比那面写着酒字的旗子依旧是飘荡的模样,只是不再动弹半分。
那位身穿白色袍子的少年好似也回过了神来喝了一口据说是他自己酿造的老黄酒,约么着是被辣着了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还学着那些读书人的模样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不过只是片刻之后便缓缓说道“你这小
子脑子还算灵光玉玄关那边的剑修的确顶不住多少时日了,倒时破了玉玄关便是长陵山继而便是崇玄黄粱两地。”
说过这些李归停一字不差的听在耳中,这不是很显然的驴唇不对马嘴嘛!看着那白袍少年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道“前辈,当下应当担忧的不是玉玄关的剑修可以挡多久。而是应该想一想如何让我成长的快一些,我若是三年时间踏入炼神境直接长驱直入不就好了。”
不料说到这里坐在对面的那位白袍少年竟然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抄起那杆烟枪不由分说便敲在李归停头上。时候竟然双臂环胸拿着一堆鼻孔示人,这才缓缓说道“正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人物了三年跻身炼神境,有些难元婴境还差不多此外炼神境很了不起?”说完白袍少年翘起腿晃了晃,炼神境三个字咬字极重。
李归停想着挠一挠头只是觉着满头的包了已经,只是奈何动弹不得半分只得悻悻作罢。盯着那白袍少年苦笑道“三年跻身元婴境嘛,我还以为您老这般修为通玄的神仙人物有什么妙招呢!只是奈何原来也不过是乌龟爬爬的速度,真是叫人失望啊!”
李归停酝酿一番的激将法不料非但没有奏效,反而招来了一顿烟袋锅子那位白袍少年笑了笑“老夫活了几百年能被你小子这点伎俩糊弄过去,说实话以你的根骨资质充其量也就是个太虚境界的成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快你也要遵循个天道循环。”
听完这话李归停皱了皱眉头不由得想起来了一件事,总想着与眼前这个白袍少年杠上几句“那听前辈的意思是可是有什么法子了,不过长陵山有位年轻的炼神境剑仙您可曾听闻。那人前天还与我有过一场相逢际会,那人叫魏高。”
白袍少年一听这话眼底放出两抹精光,做了一个摸胡子的手势只是下巴上光溜溜的。也就作罢笑着说道“你是想说魏高那小子破境就如家常便饭一般,你怎么就做不到。你是你小子只是想嘲讽老夫一番,不管你如何想了那些小心思趁早收起来。”
白袍少年说完这些李归停不禁一脸的狐疑,看着那白袍少年打趣道“诶呀,前辈果然是眼光高明。竟是一眼边看穿了小子的想法,小子倒也正想问问其中缘由。”
白袍少年不由得笑道“就你那点花花肠子,世人自然是只晓得人家那些风光事迹。你可曾知道
那小子在气府境一呆便是十年,你又可曾知道他有个弟弟名叫魏低。当年他弟弟元婴境修为去玉玄关外磨剑砥砺剑道,连骨头都么剩下他一个小小金丹境你能感同身受。”
说到这里李归停分明是想笑的却是笑不出半分,魏高魏低当真是亲兄弟只是脑海中灵光一转不禁又想起一个事来。开口说道“魏高那日曾言年轻时遇上过一位老道,剑道造诣颇高只是那日一别再也未见。说的不会是你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袍少年听完这话仰头大笑起来,只是一边笑着一边拍自己的大腿。颇有几分人仰马翻的意思,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摸了摸眼角的泪光说道“这小子竟然还记得此事,当年指点了他一番本意是由他力挽天倾。之后后来发现想的太过简单,如此一来自然就找上了你。”
听完这话李归停沉思良久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那位白袍少年笑道“前辈一直都在和我兜弯子一问一答难免有些无趣,前辈不妨直说若是叫我去屠尽那片妖土上的生灵恐怕难以从命。若是叫我杀掉几个领头的主心骨尚可,咱们这无疑乎就是看门做生意直说无妨。”
听完这话那白袍少年脸上不禁浮现起了笑意,并未急着谈生意竟然碎碎念了起来“一开始我嘛也是那长陵山的修士,后来觉着练剑实在无趣。后来觉着道家的那些鬼画符有意思,也曾投入道家门下修行过一些时日。儒家书院也去旁听过几年,至于最西边的那些老秃驴实在惹不得也就没有什么接触。”
李归停满脸笑意听着这些不过是所学驳杂,不过确实看着眼前那个并没有那般简单的白袍少年说道“前辈所想表达的意思无异乎是,融会贯通天底下的本事都给您学去了不成。还是想说您活得够久,闲来无事便把三教的看家本事都给研究了个透彻。”
那白袍少年笑眯眯的扶了扶头上的莲花道冠,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李归停摆手打断了“前辈既然是是有求于我必然是要拿出一些诚意的,既然是要谈一笔公正的生意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当真无需这般遮遮掩掩,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没有法子送我回去不成。”
听完这些白袍少年收起那杆烟枪在手中轻轻敲击,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归停身子轻轻向后靠去。长凳后面并无靠背那少年却是不见丝毫摔倒的迹象,就那般悬空不倒思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