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这话一出口李归停听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眼前这个少年模样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对于他那番话更是将信将疑,只不过这铺子里的老黄酒确实是有些不同。自己这般小山村里长大就不要说了毕竟不挑食,只是就连同陈慈那般人都是爱喝的很。
坐在对面的白袍少年端起烟枪吧嗒吧嗒的又嘬了两口,张嘴吐出一圈圈的烟雾一脸的享受。只是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李归停没有半点反应,不由得心头升起一股气抬起烟枪就是当头一棒。疼的李归停一阵龇牙咧嘴,白袍少年这才满意了几分。
只是李归停也不过是龇牙咧嘴坐在那里倒吸凉气,也并没有什么言语。白袍少年模样的老人摸了摸下巴,不禁大骂道“你小子倒是说句话啊!脑子给驴踢了不成。就莫要盼着那个姓陈的剑仙给你解围,这座天下唯独在老夫这里不好使。”
听完这话李归停依旧是一脸狐疑,眼前的这位白袍少年无异乎只是变了几幅模样。瞧着也并无什么特别的,到底有多少斤两自然是探查不得。最后李归停缓缓松了一口气既然动弹不得那总得问点什么“那不知老前辈带我来此作甚,之前的那番又作何解释啊!”
说完这些坐在对面的白袍少年不禁一阵头晕白了一眼李归停,放下手中的那杆烟枪扶了扶头上的莲花道观。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会功夫便又屈指在桌子上轻轻扣了两下“别急,别急。你怎么也得容老夫酝酿一下措辞,年轻人怎么这般火急火燎的。”
一边说着白袍子的少年又拿起了手边的那杆烟枪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李归停这才有功夫好好打量一番那人的模样。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袍子一对袖子瞧着鼓鼓的,眉心有一道金色的奇怪印记。
头上顶了一个紫金颜色的莲花状道冠,瞧着不似凡品只是这般穿着打扮倒还是头一次见。李归停虽说不是道家的子弟只是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比如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金顶观老掌教李希玔。只怕得有那般掌教地位的道士才可佩戴莲花道冠了,细细思量一番陈慈好似只是戴了一顶鱼尾冠。
若是今日顺畅的话他时去了黄粱道观那边疗伤可得好好打听一番,思量之余那位白袍少年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那杆烟枪。眉头也算是舒展了开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才缓缓说道
“你小子问我为何是那老黄酒救了你的命,这第一问你当真是对不起我那黄酒。”
“你小子每日来此二两黄酒就没有喝出什么不对付来,枉我不是还给你这小子记些账本容你吃一些白食。我这老黄酒常人可是千金难求,每日滋补你的神魂体魄不然那些药香从哪来的。两座天下说换就换了,你真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活了下来。”
说道这里白袍子少年又是不自觉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杆烟枪,瞧着非但没有什么返璞归真大仙人的气象。反倒是看着如同时间地痞一般欠收拾,抽了两口少年接着说道“即便是你那爷爷还有那姓陈的剑仙到此,任他修为如何只要未曾跻身仙人那便是泥牛入海寸步难行。”
听了这话李归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可算是逮着了机会反驳一番“你这家伙怎的信口胡说呢,前天晚上陈叔那一身的气机可不像是寸步难行啊!”
不料白袍少年可快便笑着摆了摆手,十指重重的在李归停头上戳了几下。“真是榆木脑袋孺子不可教也,那留在你身上的几缕分神就好比是一根蜡烛。不得是几根蜡烛一根蜡烛火再旺那也只是蜡烛,灯芯燃尽那便是灯枯油竭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李归停似懂非懂只是刚想要说什么,便给那白袍少年抢过去了话头“你小子那一日若不是有老夫在场压阵,只怕已经灵气倒灌爆体而亡了。莫要看你是个纯粹武夫,这方天地可是没有什么纯粹真气存在的。”
“此方天地是老夫精心挑选的一块好地方,只待时机成熟那便是一块洞天福地。倒是还可以掩盖你的一二气机流露,如此一来也便不怕玉玄关外那些畜生了。莫说那时如何就是现在你那爷爷来此天道规矩加身就够他喝一壶了,种种禁制压制下除非毁了一身修为不然别想折腾出一点动静来。”
李归停被那白袍少年说的是云里雾里的,什么天道规矩什么洞天福地的。这些他都不清楚,唯独听懂了一个纯粹真气。最后只得悻悻作罢那些他也不感兴趣,只是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为何你会出现在此地两年光阴没有漏出马脚,把我撸来此地到底什么目的。”
这话一出口却是见那白袍少年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情愿的喃喃道“老夫此地为何要躲躲藏藏啊,这就是我的地盘至于漏不漏马脚。老夫整日坐在铺子算账你能瞧
得出马脚,小子区区一个造化境杀了一个气府境的野修得意什么。”
说到这里只见那白袍少年身子微微前倾,拿起那根老烟枪重重敲在李归停头上。竟然有些气呼呼的说道“那日若不是碍于那个黄粱道观的晚辈,老夫非得当场捏爆那两个野修的狗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山水起运,险些让他们坏了大事。”
说完那白袍少年好像有些还不解气,只是挠了挠头瞥了一眼李归停笑眯眯的说道“怎么,不服气。就那个气府境的野修真当自己厉害了,真当自己是太虚境炼神境的大修士了。”
李归停哭笑不得只是奈何动弹不得半分,只能自顾自的喃喃道“您说的是我就是个没见识的家伙,您可莫要生气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听完这话那白袍少年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李归停瞧着这一幕心中暗暗思量起来。这人看着也不似那般蛮不讲理的,脾气怪是怪了些但也没有魏高那般古怪。思索片刻却又见那白袍少年自顾自的喃喃了起来“至于为何叫你小子来这,自然是叫你来帮忙的。不然老夫折损着道行,带你过来作甚自找麻烦不成。”
听完这话李归停反倒是又提起了几分兴致,只是想动弹身子却是不听使唤。最后只得追问道“那前辈不妨说说到底是什么个事情,您这般修为高深手眼通天的老神仙都需要我来帮忙。对此我可是一概不知,总得跟我透露一二吧!”
白袍少年约莫是个喜欢听好话的主李归停几句奉承下来竟是有些飘飘然了,最后自己在那瞧着腿得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捂着嘴干咳了两声缓解尴尬,这才接着说了起来“这些事于你说一声也无妨,毕竟老夫三十年之内是哪座天下也去不得。”
说完话白袍少年又顿了顿好似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哪里措辞似的,一番酝酿下来才晃着脑袋笑道“折损的那些道行怎么也得三十年光阴才能找补回来,一去一回便是六十年。正巧办完事回去你家乡还可还上一些人情,那老夫便与你说说吧!”
白袍少年慢悠悠的这才算是真正说了起来,“这座天下儒释道三教与你们那边无异,此外还有剑修以及外家门路的炼体修士。与你们那边的武夫差不多,此外一座玉玄关挡住了妖土的所有大妖。他们一日不除老夫这心里就不得劲,只是我又很难杀绝所以只能靠你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