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一番小道士转过头去不在看他只是双手抱在脑后嘴里嘟囔了起来,“你瞧着也没什么特殊的嘛,还没我那小师叔姿态出尘不过就是摊上了一个剑仙师父。我若是摊上这么一个师父啊,说不得现在已经是名动一方大剑客了。”
金顶观清净廊道里极为安静除去一两声的鸟叫便只能听到曹鸿朗的脚步声,小道士走在前面碎碎念殊不知背后那柄剑仙悄然爬高竟然以剑身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头上。
“诶呦!”
小道士猛然吃痛抱头大叫一声只是等他转过身背后却是看不见半个人影,“真是活见鬼了,不成观里还有鬼魅敢作祟。”小道士曹鸿朗一脸的疑惑挠了挠头却是瞧不见人影,只有那柄长剑跟在身后。
一番探查下来无果小道士只得悻悻作罢又不禁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上鼓起来大包又是一阵龇牙咧嘴,身后那柄长剑微微颤鸣好似孩童在偷笑一般。探查无果的曹鸿朗继续晃晃悠悠的朝着廊道尽头走去,只想着尽快完成这件苦差事还是在山门那边和师兄们吹牛来的自在。
不料小道士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剑仙再度悄悄掠至他的头顶又是以剑身敲击当头捶下,这下曹鸿朗可真是不好受只觉着眼前景物天旋地转脑瓜子一阵嗡嗡。“到底是谁,有胆量给我站出来。”一声怒喝却只有廊道里的阵阵回音。
只见曹鸿朗转过身去左顾右盼一番依旧是瞧不见半个人影,反倒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柄长剑在自己眼前晃了两圈随后微微颤鸣起来。小道士盯着长剑挠了挠头一阵吃痛,一拍大腿大叫道“原来你是。”
只见曹鸿朗瞪大眼睛一手捂着脑袋一边指着剑仙大叫起来,那柄长剑却是微微颤鸣在空无一人的廊道里欢快的穿梭起来。小道士见状不禁一阵头疼只要是给长老们发现了还了得,只得三步并两步追赶了上去。
剑仙却是丝毫不去理会小道士自顾自的孩子一般在廊道里穿梭起来,一会高高跃起猛然钻入一旁的假山里。一会又宛若箭矢朝着远处的小湖急掠而去,剑刃生生给水面劈开三丈有余。
一直坐在剑身上的李归停倒是浑然不是连一片叶子都没碰到他,顽劣天性的长剑剑仙撒欢的一般在这处僻静别院里来回穿梭。小院本就是给远路而来的香客借宿用的,平日无人长剑剑仙玩的是更加欢快了。
“这还真是个新鲜事叫一柄长剑给耍了,不过当
真是好剑啊这般来回穿梭那白袍公子哥衣服竟然纤尘不染未伤分毫。”曹鸿朗依旧站在小院旁的廊道里盯着那柄长剑一阵头大,单凭自己怕是抓不住它了。
小道士灵机一动双指横在身前掐动法诀口子念念有词,不过数息时间只见曹鸿朗猛然睁开眼低喝一声“走你,这柄灵剑得罪了。”背后的三尺长剑自行出鞘,一时间剑鸣铮铮长剑向着戏耍中的剑仙急掠而去。
只是任由曹鸿朗如何设法堵截那柄长剑,他总是能快半步躲开自己的飞剑。一步慢步步慢小道掐诀所御的长剑竟然次次慢了半步,眼瞅着那位白袍公子哥盘坐在长剑上飞来飞去自己就是捉不到他。
小道士有些恼怒不禁一跺脚浑身气势一提手中法印变化竟然祭出了杀招,盘旋在半空中的那柄飞剑在灵力牵引之下气息暴涨。绕过一处屋檐之后划出一个弧度竟然以飞剑去头颅的杀招冲向李归停,一席穿梭戏耍的剑仙竟然是一怔。
半空之中只见剑仙不在是微微颤鸣的姿态竟然铮铮作响一副气愤姿态,整个剑身散发出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下一刻整柄长剑急掠而出划出一道白虹,砰的一声撞开那柄飞剑直扑曹鸿朗。
小道士不禁惊慌失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看自己便是给人一剑刺穿喉咙的下场。曹鸿朗不禁闭上了双眼,只是即无人头分家的感觉脖子上也没有热乎乎的鲜血。
曹鸿朗心中大惊不成那柄灵剑太过锋利了,直接一剑取下我的人头鲜血都来不及喷出来。小道士壮着胆子缓缓睁开眼眼前却是一席白色道袍,紧接着只听到一声闷响。
只见老掌教挡在曹鸿朗身前双指轻轻点在那柄长剑的剑尖上,方才还来势汹汹的长剑就那么一动不动好似停滞在半空中似的。“弟子曹鸿朗拜见老掌教,多谢老掌教救命之恩。”
“哼,曹鸿朗又是你小子。不好好在山门值守,跑到这来做什么。”只是小道士还未听着老掌教言语什么,便听见了最为熟悉的那道苍老声音。戒律长老李归元气呼呼一把扯过曹鸿朗的耳朵骂道。
“诶呦,诶呦。长老饶命啊,我也是奉命行事啊!”小道士曹鸿朗只觉着耳朵一阵火辣,急忙拽着老道李归元的袖子哀嚎起来。
“哈哈,归元无需这般严苛嘛!不如叫他说来听听,受谁之命啊!”只见老掌教弹指在剑仙的剑身上轻轻敲击了两下,方才还耀武扬威的灵剑竟好像飞剑是去灵力牵引一般咣当落地。
那个身穿白色袍子的年轻人则是被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老道士李归元只是看了一眼那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沉声说道“这个穿白袍的黑小子是谁,快点从头到尾老实交代。”
曹鸿朗这才站起身来先是给给老掌教和李归元行了个礼,揉了揉火辣辣的耳朵这才一五一十的说道“就在方才有位剑仙前辈称自己是老掌教的朋友来拜会,执事叫我带路。这白袍的黑小子是那人的弟子,我这不只好把他安顿在这。然后这飞剑就跟撒欢似的乱窜起来,我气不过便以杀招去堵截他。”
站在一旁的李归元听完了不禁怒火中烧一记板栗敲了下去,曹鸿朗一阵吃痛不禁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师兄你是不晓得,这小子尚且是个外门弟子。整日那是满嘴跑火车,没少去我那里领板子。”
看着李归元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老掌教李希玔笑了笑说道“年轻嘛犯点错误难免的,你啊上了年纪不要那么大火气。我看着小子还是有些根骨,不如就收到你们下做个记名弟子。”
李归元一听这话欲言又止只见老掌教李景尘摆了摆手,走到那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身旁伸出双指在他额前一点低喝一声“醒来。”
原本一直昏昏睡去的李归停只觉着耳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如大吕洪钟炸响和自己那爷爷是无比相似。一直沉浸于坐忘之境无法醒来的李归停,坐在原地猛地打了一个机灵恍然醒来。
只是一睁开眼竟然是两个白发老道士站在身前,不远处还有一个抱头痛哭的小道士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仿。至于自己那位陈叔却是不见了踪影,“这,敢问道长我为何在此地啊,这又是何处啊。”
老掌教李希玔笑着拍了拍李归停的肩膀,“小友此地是金顶观其余的事情嘛你问他即可,还有啊坐忘这门功夫还是不要随便用的好。小友若是喜欢贫道可以教你大梦春秋,二者异曲同工。”
“归元啊,咱们还是快些的好。只怕那位剑仙要等不及了,再把咱们这道观拆了实在划不来。”老道李希玔笑呵呵的起身朝外走去。
李归元反倒是有些理不清头绪只是隔着老远指了指蹲在地上的曹鸿朗,颇为气愤的一甩袖子“曹鸿朗你小子就莫要在那装死了,明日收拾收拾你的东西来戒律堂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