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天地的破碎脚下方寸之间也便只是剩下无尽的黑暗唯一能够发出一点光亮的玩意,也就要数年轻剑修陈玉璞脚下的那柄飞剑在散发着淡淡华光了。只不过李归停至今也是没能搞明白究竟是为何本应拿在女子手中的璞玉,莫名其妙的就变成陈玉璞的佩剑了呢!
脚踩飞剑悬停在半空中的年轻剑修陈玉璞皱了皱眉头,随即挑起下巴眯了眯眼睛看了看那些唯有在修士眼中才可以见到的因果丝线。打量了一番那些如同乱麻一般纵横交错的丝线,笑眯眯的啧啧道“这位朋友虽说不晓得你耍了什么鬼把戏把我弄到了这么个地方,我也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天人了。只是你这心境为何是如此的糟糕简直就是一团乱麻,这究竟是遇上了什么糟心事。”话音落下又看了一眼那些丝线就是不由得头皮发麻。
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半分李归停看了一眼缠绕了自己周身不晓得多少圈的丝线,根根既是因果根根上面都是足以乱了大道的碎屑小事。也不能说他不能动弹半分准确点说应该是不能挪动半步,周身这些因果只怕自己沾上一点便是报应。沾上报应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如此之多的因果报应,只怕足够坏了自己一颗道心。
想完这些身穿一身黑色长衫的年轻人笑了笑,一脸的苦笑神色随后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年轻剑修陈玉璞。眼珠也是提溜一转心中思索了一番摆了摆手朗声说道“其他那些有用没有的能否等我脱离了困境在于你细细讲述,如今当头的只有一件大事。有些事情是想要与你商量一番的,要请你帮一个忙不晓得你肯不肯啊。”话音落下只见黑衫年轻人晃了晃袖子神色自若。
站在半空中模样看起来要年轻太多的年轻剑修陈玉璞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也是抖了抖一对雪白的大白袖子眼底饶有兴致。踩了踩脚下的飞剑下一刻直接盘坐在了长剑上,一手拄着大腿一手托起腮帮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随后眼底饶有兴致的缓缓笑道“不晓得这位老兄是有什么忙需要我帮啊,再有就是我今日不帮你的话只怕这个鬼地方我也出不去啊!”话音落下年轻剑修陈玉璞做出了一个有求必应的表情。
站在原地的李归停约莫着是因为高度不一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想要仔细看清楚那柄长剑究竟是不是璞玉。站在原
地使劲仰起头略微有些尖尖的下巴高高挑了起来,又是仔细看了一眼那柄年轻剑修身下的长剑。长剑剑刃之上闪动着阵阵华光,算得上是这方小天地之间唯一的光亮了。借着那抹华光依稀可以见到一根根丝线泛着冷光,以至于自己不会轻易触碰到。
“这位剑仙朋友看你修为不俗境界还是蛮高的最少应该是在我之上的,都听闻这世间剑仙的飞剑速度极快快到可以斩断世间因果报应。不知这些传闻可否是真的,到底能不能一件斩断那些因果报应。若是当真那般神奇还望剑仙朋友高抬贵手出剑一次,斩断这些因果也好助我脱离这幅尴尬境地。”说完这些李归停倒吸了两口凉气。
随即又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盯着那柄华光流转的长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其实方才那些话一半是实话。另一半也是自己从陈玉璞那里听闻到的,都说这世间剑修的飞剑只要速度足够快。足以快到可以斩断世间因果,更有甚者可以一剑断了某人的气运某座小小土地庙的香火。
自然这些都唯有剑修可以做到也算是得天独厚的一份本事,这一点只怕也正是剑修被称为世间杀力最大最不讲理的原因。还有一点他自己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提及这件事情他是特意请教过陈玉璞。问了一句他的长剑璞玉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能不能如同传闻所说一般一剑出鞘便可以斩断世间因果。
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可以的不然他今日此时此刻也不会问那位年轻的剑修这个问题,收回思绪之后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寻停在半空的年轻剑修。依旧以盘坐的姿态的坐在长剑上,听完李归停所说的话脸上依旧是满脸的笑意。眼中也是饶有兴致的盯着站在下面一动不动的古怪年轻人,对于他那个问题自己心中当然早已有了答案。
只是他心中也不知道依旧在顾虑着什么只是心头总是有一股隐隐的不安,摸了摸下巴着实也是琢磨不通自己究竟实在顾虑什么。干脆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摆了摆手盯着脚下那些横竖交错错乱不堪的丝线,随后也是朗声笑道“以飞剑斩断因果自然是可以做到,你的意思是要我以飞剑斩断这些因果丝线。这一点自然是可以只不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啊,怎么说你总得给我画一张饼啊!”
站在地上的李归停四下打量了一眼四周的
小天地漆黑一片,好似是除去眼前的这个活物便已经没了其他的活人了。只是自己哪里有什么玩意可以作为他出剑的报酬,想完这些索性是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笑道“我说剑仙朋友做人怎能这般吝啬呢,不过是请你出手动一动手指的力气罢了。怎么还要坐地起价摇起了报酬呢,没有!!”
说完这话李归停也是挠了挠头眼珠滴溜一转心思流转,心想向来都是陈玉璞这般的长辈给自己好玩意好宝贝。今日怎能因为一些小小的因果给他反敲诈一把啊,于是叉着腰抬手指着半空的白袍剑修朗声说道。随后甚至是渗出一根食指挖了挖鼻孔,一副要钱没有烂命一条的架势。嘴角也是几乎咧到耳根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势。
双臂环胸脚踩飞剑的年轻剑修陈玉璞听完这话也是皱了皱眉头,只是觉着眼前的黑衫年轻人还是蛮有意思似的。二者之间总有一股说不明白的奇妙感觉,就好似一面之缘便意气相投的好兄弟一般。还有也便是从头至尾自己长了这么大,只怕还是头一次见识过这般蛮横不讲理甚至是不要脸的家伙。
明明自己分明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急需要自己这个唯一的外援来帮忙的,可他明明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摆出一份随意姿态。自己若是不出剑去帮这个忙他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心神波动,自己若是出手只怕他只会笑的更开心。
想完这些脚踩着飞剑的年轻剑修陈玉璞也是咧嘴笑了笑,脸上笑意变得更加深了几分。低头看了一眼那个脸上神色随意的家伙,心底也是做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朗声笑道“既然如此你也没有什么报酬可以送给我,那这个忙你可就要莫要怪我了我可算是帮不成了。不过呢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剑可以借你一用,至于你会不会用能不能用得了这柄剑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这话面皮年轻了许多的剑修陈玉璞双臂环胸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笑意,一个小小七境一个十一境除去面皮神态气质当真是一模一样。站在底下的李归停抖了抖袖子抬头看了一眼,一刹间也是有了一个恍惚险些就以为那人真的是长陵山剑仙陈玉璞了。只是那人终究是凭空捏造出来了只管处处都与那个十一境的剑仙一模一样,但眼前的这位绝对不是本人最多依旧是一道分神中的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