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了这一幕再度以神人掌观山河姿态出现的李归停又是微微皱起眉头轻轻咦了一声,抬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眼底有些疑惑不解死死盯着那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剑修。只见着那女子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年轻剑修,说起来二人之间也算是个发小的关系了其中也是掺杂着一些青梅竹马的意思。
二人脸色几乎都要好看不到哪里去一开始按照各自师父的意思是甲子之约一分胜负高下即可,二人一开始自然是非常高兴毕竟这般泼天的福缘砸在自己头上想不高兴都难。可就在决斗的前几日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各自师父那边得知了一件事,那便是一句话即分胜负,也决生死。短短八字一句话,都是深深刻在了二人心头。
二人终归是师命难违毕竟民间都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终归是各自祭出自己的飞剑手掐剑诀是要决定出手了。二人要大打出手这一点垂坐云端的李归停倒是不怎么感兴趣,无异乎只是七境的剑修尚且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看过了也无什么裨益。反倒是女子剑修手中那柄飞剑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柄长剑竟然配了一只黑色剑鞘。
仔细一看那剑鞘之上分明是刻有璞玉两个字果真是歪歪扭扭的,还不如一个学塾蒙童写出来字好看。看完这些李归停心中自然也是无比的震惊脑海中种种信息条条框框的线索,蛛丝马迹再度交织贯穿在一起变得一团乱麻。随即他的心境也是开始变得动荡起了已经不是什么摇摇欲坠了,心湖之上那汪湖水已经干涸半数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心乱如麻。
作为这方天地老天爷的李归停可是没了心情再去琢磨什么陈玉璞所讲的故事,他总算是迟迟的琢磨明白了这些事情。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心境当今是有多么的糟糕,只是尚未能够见到那尊庞大的心魔。心湖之上一直盘膝端坐的陈玉璞缓缓睁开眼睛显然是注意到了那抹异样,只是看了一眼身前干涸大半的心湖并未太过着急。
脸上神色也是如常一般唯有眼底闪过一丝不安不过也只不过是一闪即逝,青衫儒士缓缓松了一口气脸上神色自若。随即也是捋着下巴上的胡子喃喃道“这臭小子当真是以为自己的心湖是静若止水呢,那叫一潭死水烧吧烧的在快一些才算好的。毕竟这潭死水还是尽数蒸
发干涸的为好,留着也是碍事情。”说完这话陈玉璞也是再度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只是这话说完话音也算是刚刚落下便见着好似真的应验了一般,眼前的心湖就好似一口大锅似的锅中的湖水咕嘟咕嘟的冒气了水泡。阵阵水汽自湖面蒸腾而起黄若是仙境一般,只是稍稍不过半刻的功夫湖中的水就好似已经不足半数了。
不过依旧端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的陈玉璞身形纹丝不动,显然是不太在意心神一动依旧维持着那副画卷继续展开。尚且身处画卷之中李归停也是仍在细心的梳理着自己的心思,试图将那一条条思绪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拼接关联在一起。只是依旧是白白浪费了力气没有半点效果,可以说是一筹莫展了。
此番境况就好似有无数道发丝粗细的丝线需要李归停去一根根的连接在一起,又好似一副杂乱不堪毫无章法可言的棋盘需要他去复盘。总之他就跟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起来,身处阵中的人才算是当真失了方向没了头绪。就好比是掉进了一个反复循环的迷宫,只是即便是作为这方小天地老天爷的李归停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只是那副古怪的画卷反倒是依旧如常似的画面并未由此停滞依旧是在缓缓上演,七境的年轻剑修陈玉璞使出的剑招总觉着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他李归停现在可是没有功夫去仔细瞧一瞧,其实也并不算难以理解细细观察不难发现正是那套剑术正经里的招式。虽说还是有一些区别不过也是大同小异的意思,不过总体来说还是一个意思不难理解。
待到那副画卷上不再有了什么画面动作只剩下一个背影手中握着那柄黑色剑鞘的长剑,剑鞘之上刻着璞玉二字歪歪扭扭宛若稚童所写。只是等到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来手中虽然握着那柄长剑璞玉,可人却不是那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剑修反而是七境修为的陈玉璞。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心头一团乱麻的李归停好似心生感应一般,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与那人四目相视没有言语。
起先李归停只觉着画卷上的那位陈叔只是无意间瞥了自己这边一眼,刚刚想要打算沉下心神琢磨自己那一团乱麻的心境。那人却缓缓朗声笑道“不出所料的你小子不是此方天地的人吧,虽然不晓得你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你这心境可是耽
误不得了。也不晓得你的心境为何会如此糟糕,就跟被虫子蛀空了的木头一般。”话音落下李归停也是有些惊讶,他只觉着那幅画卷是人为捏造出来的。
听完这番话李归停显然是一愣眼底浮现起了一抹震惊,抬头看了一眼远远的处在画卷里的那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果真是有那么点鲜衣怒马的意思,只是那位看起来要年轻许多的剑修陈玉璞皱了皱眉头。竟然随手高高抛起手中的长剑御剑破空而来,一路来到了李归停身前身上倒是没有穿着那件儒衫反倒是披了一件雪白长袍。
年轻的陈玉璞好似御剑腾空了一般与云海齐平双臂环胸大有几分豪气云干的气势,眼底倒是毫无什么惧怕神色完全没了干瘦枯黄少年的那般作态。就那么凌驾于云海之上盯着那个只穿了一席黑色长衫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低声喃喃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做觉着十分眼熟呢,还有你是天人不成为何垂坐与云端之上。”说完这话一脸狐疑的盯着那个黑衫年轻人。
站在原地的李归停四下打量了一眼自己周身明明漆黑一片哪里来的什么云端,若是非要说有什么异样的那就是那些杂乱不堪的丝线了。随后也是笑了笑喃喃道“这位年轻剑仙当真是瞧得见我,若是如此可就是有些不合情理了。至于你问我为何是垂坐云端之上,只能说是迫不得已了。”说完这话穿了一席黑色长衫的李归停也是摆了摆手,一脸苦笑神色的看着那人。
御剑腾空的年轻陈玉璞听完这话自然是乐开了花,平生自修道以来还真是第一次有人称呼自己一生剑仙。脸上的笑意也是止不住的涌现出来,随后不过是片刻之后轻轻咳嗦了两声神色恢复如常。随后也是眯了眯眼盯着自己眼前的那片翻腾的云海,手中也是掐了一道剑诀只见着一道凌厉剑气激射而出。
那副原本就是人为捏造出来的画卷竟是轰然破碎,那座小天地也就是轰然间破碎。只是本应该各自消失的二人却是留在了原地,李归停身边是细如发丝杂乱交错在一起的丝线。一直踩在飞剑上的年轻剑修陈玉璞神色不由得变得有些凝重起来,盯着四周化作一片无尽黑暗的小天地心中一时间没了底。也是琢磨不清楚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更好奇那个黑衫年轻人究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