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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适才爆发的丧尸暂时还没吞噬到这里,汪家的老爷子汪国新刚从叶城科技馆逃回来,几个儿子在家早已经坐立不安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赵孔飞扭头问着的汪越。
“人心的阴谋。”汪越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什么阴谋?”汪越的回答让赵孔飞很是疑惑,他再次问道。
“人们的行为和他们的不为。”汪越回答。
汪越的回答让赵孔飞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完全没道理啊。它们死不了,它们…会死而复生,它们在捕食同类。”汪越用一种很低沉的语气说道。
“我们必须远远躲开外面那些东西。”他继续说道。
就在此时,忽然从屋外传来了声枪响。? “啪!”
骤然传来的枪声立即引起了四人的警觉。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那枪声很近。”赵孔飞说道。
片刻过后,第二声枪响再次响起。两个人密切的观察着屋外的情况,不敢有丝毫懈怠。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个身影窜进了院子,两个人仔细一看,立刻就认出了那个身影。
“是汪伯!”赵孔飞兴奋地说道,赵孔飞的话立刻引起了汪梦和赵越华的注意。两人立刻跑到窗边,朝窗外看去。
“真的是汪伯伯。”赵越华欣喜若狂地说道。
“我去开门。”说着汪梦兴奋地朝门口跑去。
“站住。”汪越忽然低吼了一声,叫停了汪梦。紧接着说道:“你领着华子往后站点,我去开门。”说着他拎着扳手朝门口处走去。
“咣咣咣!”敲门声传来。
汪越从门镜边上窥了一眼,确认是父亲无误后打开了房门。开门之后,一个穿迷彩服的老人迅速窜进了屋,他背上还背着一把老式的中正步枪。这个老人就是汪越和汪梦的父亲“汪国新”。
汪伯虽已步入耳顺之年,但他的身体依旧如年轻时那样强壮硬朗,肩膀宽大有力,臂膀粗壮发达。虽然头发已经白透,但是威风依旧不减当年。汪伯长着一张鹅蛋脸,乌油油的,还有痘瘢。他下巴笔直,微薄的嘴唇没有一点儿曲线,牙齿雪白,冷静的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像是一般所谓的蛇眼,脑门上布满皱裥。
“刚才是你开的枪?”汪越蹙紧眉头问道。
“是我开的,
外面那些东西太多了,根本甩不掉。”汪伯擦了一下脑门儿上的汗说道。
汪梦走了过来,慌忙问道。“爸,外面怎么回事?”
“外面在暴动,这里不能待了得快走。”汪伯赶忙回答道。
“汪伯,外面的枪响是怎么回事?”赵孔飞急忙问道。
汪伯听着外面接连不断传来的枪声,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在无差别的清剿感染者。”他的回答让四人瞬间楞了神。他看着发愣的四人,发出了狮子般的低吼了。“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带上行李赶快走。” 汪伯的一声低吼,瞬间叫醒了陷入恐惧的四人。四人手忙脚乱的拿上行李跟着汪伯离开了房子。
“汪越,华子,你俩坐我车。小子,小梦你俩坐一个车,都跟紧了。”汪伯像一个战地指挥官一样发出行动指令。
“知道了。”汪越虽然讨厌父亲,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听了父亲的话。因为他知道论生存,父亲是老手,只有听他的话才能够活下去。
赵孔飞拿着汪伯给他的腰刀,领着赵越华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虽然汪伯就在身边,但是赵孔飞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害怕的直打冷颤。汪越和汪梦也跟在身后警惕的前进着。
五人走出院子,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汪梦看到这一幕当场就被吓到呕吐不止。就连汪越也差点吐了出来,但他还是强忍住没吐出来。赵孔飞看到这一幕吓得赶忙遮住了赵越华的眼睛,避免让他看到这一切。
“老头,这些人都是你放倒的?”汪越低声问着父亲。
“我就放倒了一个,这些人都是它们咬死的。”汪伯回答道。
“天哪!”汪越看着地上毛骨悚然的尸体,心惊胆战的惊叫。
此时忽然从众人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了声咆哮。听见声音汪伯立即举起长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瞄去。但是没有发现目标,敌暗我明他意识到这样暴露下去很危险,于是他立刻扭头对四人说道“快上车,快!”听到命令,四人赶忙开门上了车。看到四人都坐上了车,他端着枪朝林子里走去。
“老头你不要命了,快上车。”汪越摇下车窗朝父亲低喊道。汪越的警告没有改变父亲的举动,他端着枪继续朝林子里走去。车上的四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走进了危险之中。
“汪伯伯快回来!”赵越华拍打着车窗,又急又恼地喊道。
“TMD,真是头老倔驴!”汪越气急败坏的骂道。
此时一只断臂的丧尸,一瘸一
拐地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它一边抬着仅存的手臂,一边朝着汪伯的方向走去。汪伯将枪口对准了它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啪!”子弹精准地射穿了它的脑袋,丧尸重重倒地,脓液和鲜血混在一起喷溅在了后面的树干上。
随着子弹的射出,枪口处还冒着白烟。汪伯放下了枪,朝着尸体露出了一副冷酷又富有杀意的表情。
“老头儿,该走了!”汪越朝他喊道。
听见儿子在呼唤,汪伯背上长枪走了回来。汪越看见他走了回来,立即拧下钥匙,启动了汽车。
汪伯走回车前,把长枪放置在了车门底下的特制夹层里,随后开门上车。“让我们离开这里吧!”说话间,他开动了汽车。汪越也开车紧随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离了这里。汪梦坐在副驾驶上还在恋恋不舍地盯着后视镜里的家,直到它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虽然已是深夜,但远处的天边还有一点亮光,那点光亮是暴乱所引发的火灾。街道上无数的店铺和车辆被烧毁。混乱中有人张狂的冲上街头用言论和肢体挑衅着警察,有的暴徒手持着砖块和管制刀具恶意的攻击着警方,袭击着的店铺。还时不时发出胜利的呼吼。防爆警察们举着盾一排排地逼近他们,将他们逐个驱散。催泪瓦斯在街道的空气中上蔓延。在烟雾和人群之间还混杂着丧尸。鲜血,火灾,混乱正在将这里的一切逐渐瓦解。
防爆警察的喇叭声:“所有人员立刻离开街道,重复所有人员立刻离开街道。”
“哒哒哒哒……”街道上的枪声预示着生命的流逝。
凌晨时分几人顺利的抵达了邻市外的落脚点,汪伯和汪越开车缓缓地驶进了小院,将车停靠在了院墙边上,随后几人开门下车。
汪伯的老房子是一座简易的老式平房,房子低低矮矮的并不气派,屋顶的飞檐早已被风雨侵蚀得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岁月斑斓的白墙上也刻满了年迈的裂痕,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它依旧屹立在这里,在众人面前还是显得那么庄重而又亲切。
院子里,还有种着许多并不名贵的花花草草,汪伯和多数乡下人一样,不会种那些难侍候的花花草草,只好挑一些好种的花草种植在院子里。
在院子正中央,还有一条直通房门的葡萄架走廊,架子上结满一串串颗粒饱满的紫葡萄。架子两边的空地上还种有各类蔬菜。茄子,朝天椒,南瓜等等。绿色包容了院子里的一切,呈现出了一种清闲自在的田园风光。这时忽然有一架直升机打着探照灯从县城上空掠过,迅速划破了这里本该有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