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想回去路府去住,可无奈这边还有很多烂摊子要处理,所以只能住在安排好的地方。
路敬淳不便随时出现所以就在住的地方等她,她被一位得力副将给叫出去了,说是有要事相商。他想跟着可是又没办法,只得放弃。只是为何夜深至此。她还不回来?她的身体也应该受不了。他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去找他了,可是人呢?所有的人像是得了什么命令全部褪去,这里不过是一处空地,让他觉得可怕的寒冷。
而疏影出来时,没想到她最相信的人会骗她,她意外的看到了卫忠,还和他寒暄了两句。而他不过行了一礼便说道:“您太胡来了,皇上命臣带您回去,得罪了。”
所以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带走了,再醒来时昏昏沉沉,连方向都找不到。入眼的是雕花大床,还有明黄色的帷幔,无不富丽堂皇,无不透着帝王才有的威仪。她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她的世界已经变了,原来她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只觉得一眨眼就已经在无需的皇宫里了。
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个人身着一身龙袍,显得他更加玉树临风,他面无表情地坐在离他不愿的地方,一脸淡漠地看着她,让她觉得有些心惊。
她尴尬地坐起身问道:“皇上这是做什么?那边的事情还未了,又无人善后,便是有急事也只需快马加鞭送一封书信来便可,怎么还这般大动干戈。”
奇然的表情一直很淡,让她实在找不出一点破绽,她问他:“你倒是说话呀。”得到的不过是他不动声色的一瞥。
过了很久,久的她觉得这座宫殿里太过冷清可怕,他才哑着声音响起:“你倒是能耐,你是不是觉得我拿捏不住你?你觉得任何人都应该被你玩弄在鼓掌间?你到底觉得我是什么?在捏的心里,我那点对不起你,配不上你?如果不愿意,当初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要给人希望,却又生生的抽走?你不觉得你这样过分吗?疏影,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什么不在意?你做什么我都能答应你你?哪怕,你就是让我这么放弃你,我也应该甘愿?江疏影,你怎么这么天真呢?我凭什么要答应你?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远走高飞?我把你抓回来,我看你怎么走。”
疏影顿时气急败坏道:“你是什么意思?我生平最恨人威胁我,你以为你能困得住我?你别忘了,我手里握着的筹码,可是你不敢想象的。”
奇然低低笑出来:“我不光那些金银珠宝都要,我更要你,我就是这么贪心,我所看重的一切都必须握在我的手里。路敬淳没死?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要他的命,我让你慢慢的忘记他,到时候让他看着我们在一起,让他生不如死。”
疏影突然没那么气急败坏了:“随你啊,又能怎样?我眼里永远都不会有你,我不想惹恼你,因为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可是现在,我看你能怎样。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跑出去的,没有人能管得住我。现在,我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吧?如果你不同意,那么请在给我找个别的住处,可以吗?”
奇然怎么能不气?他把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她身上,想得一个圆满,可是呢?她给了他希望,却又被生生的给带走了,他要怎么办?没有人能考虑他的心情。他们都是无情人,将他扔在一边又算什么呢?他绝对不会放他们这么轻易的在一起,既然要痛苦,那么久一起痛苦吧。这个位置太过凄冷和寒冷,有她在旁边陪伴他也能高兴。
她是他的执念,可是她太毒了,将他放在一片没有头的沙漠里,让他饱受煎熬。他们所给与他的一切难过,她都会还回去,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疏影看着他走远,整个宫殿里只剩一片清净,她重新躺下来,也不知道路敬淳怎么样了,知道她被人喷带走,会不会很焦灼?奇然以为他能拿捏这世间的一切,她在宫里安插的人有无数,她想好了,今儿晚上就来个偷梁换柱的办法,这个地方太过憋闷,她知道她的孩子都不会喜欢这里。她要快点离开这里。只是没想到真正坐起来的时候才觉得艰难,宫里早已经被他派人严密把守了,她的人进不来,里面的消息也送不出去。真是让她哭笑不得,她只能暂时待在这里不动,重新想别的办法,但愿他们能快点把他救出去。她早已经厌恶了这宫里和朝堂上的一切事情,很多事情即厌烦又让人无奈,更多的是对下面所隐藏的一切觉得恶心。虚伪丑恶的嘴脸再度涌现,她真的不相信,奇然能克制住。
打天下和当皇帝可不是一回事,权利的均衡,能够相互制约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唯一能安抚的办法就是将各大家族的女儿迎娶到宫中,让他们相互制衡,这是一个可怕又可笑的事情。时代的轮轴一直在不停的重复,不管哪个想要改变呢人都会在这个全套里下陷,到最后麻木,失去了一切可以逆转的机会。支持你的人几乎不会有,所以还有什么可做的?只能一直沉下去。
这些事情,她已经看得多,所以对这种事情无半点希望。她不想在偌大的后宫中去拼死拼活,得一个随时会变心的人的宠爱,那样的结果对她来说太过讽刺。她就像是落在蜘蛛网上的硬冲,不管怎么样都要努力找到冲出去的办法。
天越来越黑了,她回过神来,才让外面侯着的人进来伺候,她悠悠道:“告诉你的主子,他要是敢在我的身上动手脚,看我怎么报复回来。”
奇然就在外面,听她如此有理霸道的声音,忍不住笑出来。她呀,就是这样,他也很喜欢她。已经到了无法放弃,无法自拔的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