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甄把服务生叫过来耳语了几句,服务生把张威和谢律师面前的鞑靼牛肉撤走了,过了一会,给他们一个人换上一道菜。
张威看到面前的盘子里是炖肉、薯条和蛋黄酱。
“这是弗莱芒啤酒炖牛肉,应该合你们的胃口。”曾甄说。
张威吃了一块肉,果然好吃,味道很像是国内的红烧牛肉,但比红烧牛肉好吃,曾甄和他们说,和薯条配着吃,他们依言试了一下,感觉好吃到要没朋友了。
“不错吧?”曾甄笑道,“我在巴黎的ChezLeon,必点,这牛肉是用比利时黑啤,小火慢炖最少一个半小时以上。”
张威和谢律师都一起点头,赞不绝口。
张威心想,这个回去自己倒可以做,不就是和啤酒鸭的做法差不多吗,只要有好的牛肉就可以。
张威想到了一个问题,他问曾甄,这家饭店的原材料是哪里来的?
曾甄一愣,这个问题,她还真不了解,她问皮洛特先生,皮洛特先生想也没想,就说,当然是打印的。
那这些啤酒呢?张威问。
也是打印的,不过都是有知识产权的,比如这个,修道院啤酒,他的知识权还是属于这个修道院的。
皮洛特先生看着张威和曾甄,说道:“你们放心,这家店打印的只是原材料,烹饪还是人工的,打印不出这个口味。”
“原材料为什么要打印,这里离海,不也不远吗?”张威说。
“没人捕鱼了,现在海洋里的鱼类贝类都泛滥了,捕捞,哪里有打印来得快。”皮洛特先生说。
“看样子水门镇,到这里都有市场。”张威笑着和曾甄说。
服务生端来了两个双耳大盆,和一篮子薯条,曾甄一见,就叫道:“海虹!”
她和张威说,这也是比利时的特产,而这家做的海虹,超好吃。
张威看了看满满的两大盆,笑道:“都是打印的,就算不上特产了,这不就是青口贝,也就是淡菜吗?”
“差不多,不过这个更鲜美,你尝尝。”
“那是烹饪方法不同。”
“好吧,你对,尝尝。”
曾甄说着,就用勺子勺了一只,放到了张威面前,张威笑道:“吃这个,还是筷子最方便。”
“说不定有。”
曾甄说着就把服务生叫过来,过了一会,他果然拿过了几双筷子,曾甄和张威说:
“现在国内游客太多,几乎所有的酒店,都会准备筷子。”
张威尝了一下,味道果然不错,不过,要是自己做,就会来一个辣炒的。
他和曾甄说:“傅胖子在就好了,他一定会来个辣炒海虹。”
“那一定也超好吃的。”张威一说,曾甄也来了胃口:“我还记得他在瓦努图做的辣炒龙虾,天呐,馋死人了!”
接着又上了奶酪火腿焗菊苣、西梅汁炖兔肉、马德拉酱牛舌和煎鳎目鱼佐柠檬欧芹汁。
五个人喝了很多的酒,詹总和谢律师,在张威的劝诱下,后来也改喝了Duvel啤酒,最后都喝得有些醉意了。
……
第二天无事,昨晚又喝了太多的酒,张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他走到外面露台,看到曾甄已经坐在那里,张威走过去,背靠着栏杆,看到曾甄闭着双眼,还以为她睡着了,曾甄却突然问道:
“今天我们去哪里?”
“安特卫普离这里远吗?”
“不远,开车半个多小时。”
“这么近?”
“你以为呢,比利时整个国家也就三分之一之江省那么大。”
“这么小?那我倒没想到。”
“我知道了。”曾甄笑道,“你想去鲁本斯故居?”
张威点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猪也猜得到,以前到安特卫普的有两种人,一是女人,一是文艺青年,现在只剩文艺青年了。”
“哦,为什么?”
“文艺青年去那里,都是为了鲁本斯,女人去那里,以前都是为了钻石,安特卫普,曾经是世界钻石之都。”
“现在的女人不要钻石了?”张威笑道。
“不会吧,你不知道?”曾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满眼都是疑问。
“知道什么?”
“那么大的事件,当打印机也可以打印钻石的时候,钻石的价值和玻璃一样,有多少女人哭昏过去,那一年新闻热炒了一年,都是这个话题。”
尼玛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土生土长的你们地球的人。
张威在心里骂道,他想就是有这事,那也应该是很多年前了,现在的人,大概都把钻石给遗忘了,回想起来还真是,张威在这个地球,还真没怎么见过戴钻石的人。
“我怎么会知道,哪有男人关心这个的。”张威讪笑道。
“这倒也是,反正那时你也还小,也想不到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曾甄也笑道。
“那现在的女人就不戴项链和戒指了?”张威问。
“很少吧,有也只是在意它的款式设计,这个还是值钱的,材料无所谓了。”
张威想起自己母地球的一句很有名的广告词:“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恒久远个屁啊,打印机就能灭了你。
张威想象得出来,曾甄说的那些哭死去的女人。
曾甄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走,下楼,吃饭,安特卫普?。”
他们在楼下简单地吃了点饭,就上路了,汽车开出去不久,就上了高速,高速的两旁都是森林,一路景色宜人。
张威看到路牌,标志到安特卫普三十七公里。
开出去十几分钟,过一座桥时,曾甄告诉张威,这是鲁佩尔河,鲁佩尔河的下游汇入斯海德尔斯河,安特卫普,就在斯海德尔斯河畔。
“你来过这里?”张威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以前都在北美,欧洲很少来,布鲁塞尔是上次谈项目的时候来过一次,安特卫普,我也没有去过。”
张威看了看她,有些怀疑:“那你怎么这么熟,包括啤酒和比利时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比利时。”
“做功课啊,上午的时候,我就在看安特卫普的资料,我知道你要去安特卫普。”曾甄笑道。
张威本来想问你怎么知道,但话到嘴边,又想起来这话自己好像已经说过,就沉默了。
“问你一个问题,阿威。”曾甄说。
“什么?”
“为什么文艺青年都喜欢去鲁本斯故居?”
张威想了一下,老老实实说:“别人我不知道,鲁本斯和伦勃朗、米勒,我以前学画的时候,临摹过他们的很多作品,就是致敬,也该去他故居看看。”
曾甄点了点头。
“再说,故居还有很多鲁本斯的作品,很好看。”张威补充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