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了一个骷髅脸正窥探着他,干枯、收缩的脸上好像只有眼睛有生气,闪烁着邪恶的光。
他终于醒了,从梦中惊醒了。他感到很冷。
周围安静极了,在电灯泡的光照下,绿色和紫色的马赛克好像蠕动着向他靠过来了,当他张大惺忪的睡眼仔细看时,那个幻象又消失了。他看看手表,点了,他睡了一下午又大半个晚上。
他感到出奇的虚弱,懒懒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的气力好像都被耗尽了。刺骨的寒冷好像都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但他的头却不疼了,他的头脑很清醒——充满了期望,就像在等待着什么事的发生,身边的一个动静吸引了他的目光。
墙上的一块石板在动,他听见了轻微的摩擦声,同时看到一个窄窄的长方形黑洞渐渐扩大成了一个正方形。有什么东西蜷缩在黑洞里,唐凡极其恐怖地眼看着那个东西动了,慢慢地爬了出来。
那像是一个木乃伊,过了令人难熬的、漫长的一秒钟,唐凡的脑子里猛然出现了这个念头:它像是一个木乃伊!它是一具尸体,像骨架一样单薄,颜色像羊皮纸的那种棕黄色,它像是一具骷髅,骨头上覆着像蜥蜴皮一样的东西。它轻轻地动着,往前爬着,它的长趾甲刮划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它爬到地下室里,在灯光下,它没有表情的脸显得很冷酷,眼里闪烁着死亡的光。他能看到,在它棕黄色的、缩紧的背上有锯齿状的突起。
唐凡一动不动地坐着,极度的恐惧已经使他无力动弹了,他像是被幻想麻痹症缚住了手脚似的,大脑成了一个漠然的旁观者,不能或不想把神经刺激传递给肌肉。他发狂似的对自己说,他是在做梦,他马上就会醒。
那个干枯、可怕的东西站了起来。它单薄的骨架直立着,向壁龛走去,走到壁龛前的那块铁板旁边。它背对着唐凡,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突然用干巴巴的声音开始轻声说着什么。听到那声音,唐凡本应该被吓得尖叫起来,但他却叫不出声来。可怕的低语一直持续不断,唐凡知道那不是地的语言,接着,像是低语起了作用似的,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震颤开始传到那块铁板上。
铁板振动着,开始上升,极慢地上升,那个干枯、可怕的东西像欢呼胜利似的举起了它像烟斗管似的手臂。铁板差不多有一英尺厚,随着它渐渐升到地面以上,一股隐隐的气味开始在屋里弥漫。那是一种很讨厌的、像麝香似的气味,闻着令人恶心;铁板势不可挡地继续上升,从铁板的边缘探出一个黑乎乎的小手指。唐凡徒劳地想从令他动弹不得的麻痹中挣脱出来。屋里暗了下来,一阵晕眩悄悄地包围了他,房间似乎在摇晃。
铁板还在上升;那个干枯、可怕的东西依然站在那儿,举着双臂,念着带有亵渎意味的祝祷;那个黑色的东西仍在慢慢地蠕动着,一点点往外爬。
“临兵斗者皆阵组前行,”一个声音传出,一张符咒飞到了那东西上面,正是及时赶过来的林兮和易小川,其实林兮和易小川离开之后,并没有走远,在这附近找了个地方待着,本来是想看看今晚这个唐凡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应嘤嘤及时地通知了林兮和易小川,说是地下室异变。
那个没有固定形状的、黑色的东西停住了。它令人窒息地犹豫了片刻,然后飞快地退了回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烧腐肉的臭味,唐凡看见那个黑乎乎的东西身上大块大块地掉落下来一些东西,就像是被酸腐蚀了一样。它像流动的液体似的往后退着,还掉下来一些可怕的黑肉。
随着那些黑肉的脱落,它里面核心的一团渐渐伸展开来,像一条巨大的触须紧紧地抓住了那个干枯、可怕的东西,把它拽到了那个空洞的边缘。另一条触须抓住铁板,很轻松地拖到了洞口边,随着那个干枯、可怕的东西掉进洞里,那块铁板也发出了惊雷似的一声巨响,归回了原位。
唐凡的小说再也没能写完。他把它烧了,又开始继续写,但他后来的作品都没有发表出来。他的出版商都摇着头,想不通为什么像他这样一个有才华的、深受欢迎的作家会突然热衷于恐怖和神秘的主题了。
“这是很有想像力的东西,”一个出版商边说,边把唐凡的小说,《疯狂的黑暗之神》,递还给他。“就其本身来讲很出色,但是太恐怖了,很不健康,没有人会去读它。唐凡,你为什么不写你过去写的那类主题呢,那类使你成名的小说?”
唐凡曾立誓决不透露“地下室”的事,但现在他打破了沉默,把整个故事讲了一遍,希望能得到理解和信任。但当他说完后,他的心情反而变得沉重起来了,因为他看到对方的脸上尽是同情和怀疑。
“那是你做梦梦见的,对吧?”那人问。唐凡苦笑着。
“对——是我梦见的。”
“那肯定在你的脑子里留下了非常鲜明的印象。有的梦就是那样。但你会把它忘掉的,”他预言着。唐凡点点头。
他没敢提起当他在“地下室”里,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他所看到、并且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的那可怕的一幕,因为他知道,那样的话只会使别人怀疑他心智不正常。当他战战兢兢、脸色煞白地逃离“地下室”的时候,他飞快地往身后瞥了一眼。那些他曾亲眼看着从那个可怕的东西身上掉下来的一片片腐蚀、皱缩的东西全都不见了。石头地板上只留下了黑色的污迹。辫子姑,也许是她,已经回她的地狱去了,她的那个非人的邪神已经返回人类无从知晓的神秘深渊了。但那个老神婆留下了一个令人难忘的小东西,一个恐怖的东西,也就是唐凡最后回头时瞥见的那个从铁板边缘露出来的东西——一只像爪子似的、干枯的手,像是在嘲讽地向他举手致意。
在出事之后,林兮马上让吴叔找了人把下面填充了起来,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夜幕降临,林兮坐在店中的窗户面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真的是过的太惬意了,果然是有对比才能有差距。
路边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孩子匆匆地走着,可是走到了林兮店门前的时候,怀中抱着的小孩子却是突然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妇女将小孩子放到了地上,哄着小孩子,说是要给他买糖吃,让他不要哭了,可是小孩子还是在嗷嗷个不停,还哭着喊着妈妈。
听到这,林兮突然警觉了,想到了人贩子,那妇女气的叉着腰看着这个小孩,仍由他大哭大叫的,林兮正要出去询问的时候,突然天空一阵雷声轰鸣,一道电光闪了下来,直接轰击在了这个妇女的身上。
正要走出门的林兮被这突如其来的雷电吓了一大跳,愣在了门口,再转眼一看,只见那个妇人已经被劈成了一块焦炭了。
旱天雷!林兮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很快警察就过来了,那个在旁边一直嗷嗷大哭的小孩子也赶紧被好心人拉到了一边,后来警察来了一查,发现这个小孩刚刚失踪不久,这个妇人真的是一个人贩子。
林兮看了看天空,难道真的有因果报应,天理循环吗?
我叫易小川,林兮的男朋友,或者说是跟屁虫更像一点,至于我为什么这么甘愿跟在林兮的身边,事事都要听林兮的,还在兮兮身边装着一副很怂的样子,还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那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夜晚,师父带着七岁的我在野外休息,正调侃着要是能够到刚刚路过的那个别墅住一晚就好了的时候,却是听着身后传来了枪声。
师父暗道不好,肯定是刚刚的那个别墅出事了,师父急忙报警,带着我悄悄的向着别墅那边摸了过去,很快我们就看到好几个人向着这边跑了过来,在后面还有着人在追赶他们,等到近了才看到前方的那群人手中还护着一个小女孩。
那帮人将小女孩塞到了路边的草丛之中,然后和后面的人激战了起来。
最后前边的人死光了,后面还剩下了一两个人追了过来,在这边搜寻,就在那两个人要找到小女孩的时候,师父果断出手了,两个石子飞了过去,直接命中了那两个人的咽喉。
我去草丛里面将小女孩拽了出来,小女孩愣愣地看着我,在她的身前还挂着一块玉,我拿到手里看了看,上面一面刻着个林字,一面写着兮儿弥月。
快走,有人追过来了,师父一把抱起那个傻愣愣的小女孩带着我逃走了。
后来到了一个小镇上的时候,师父将小女孩放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看着那家人将小女孩抱了进去,才带着我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