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次这附近有一个人家的小孩子丢了,有人看到了就是辫子姑将这个小孩子拐进了她的家中,丢了小孩的这家迅速纠集了一大批的亲朋好友,找上了门去,但是在辫子姑的家里搜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连辫子姑都没有看到,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辫子姑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这时候丢了小孩的那家人在院落里面发现了小孩子随身带着的小东西,因此质问辫子姑,但是辫子姑却是矢口否认,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家的小孩。
众人对于辫子姑的神神鬼鬼,古里古怪的行为早有不满,这件事情正好是一个导火索,之前就有小孩子丢失的事情,现在这下子统统算到了辫子姑的头上,随后群情激愤的众人就将辫子姑绑在刑架上面,要放火烧死她,烧死之后又用了符纸镇住了她的鬼魂。
辫子姑和她的畸形小雕像从那以后就消失了,庭院的恶名在这附近人尽皆知。实际上,最近几年那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能衍生出令人费解的故事的事件,但租住这个庭院的人常常都会很匆忙地从这里搬走,大多数的解释都很模糊,很难令人满意,但基本上都和老鼠有关。
正是一只老鼠把唐凡带到了“地下室”。他是一个很成功的作家,写的都是很轻松的浪漫小说,为了能有一个独处的环境,以便完成他的又一部小说——他的发行人已经在催稿了,唐凡租下了这个庭院。在他搬进来的第一个星期里,每天晚上都会不止一次地被一种喋喋不休的声音搞得心烦意乱,那是从腐朽的墙里传出的、被压低了的又长又尖的声音。他一直都不肯接受那些关于一只聪明老鼠的、荒诞不经的胡乱揣测,直到有一天晚上,在黑暗的走廊里,那只老鼠从他的脚下匆忙闪开时,他才开始改变他的看法。
古老的庭院已经装上了电线,但走廊里的灯泡很小,灯光昏暗。那只老鼠的畸形的黑影冲到了好几米外的地方后,停在了那里,显然是在观望着他。
要是换了别的时候,唐凡可能会做一个威胁的手势把那只老鼠吓跑,然后回去继续工作。但是最近他的神经很紧张,却又找不到显而易见的原因;而且,不知为何,那只站在他抓不到的地方观望的老鼠似乎正在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他觉得那种自负很好笑,便向那只老鼠那边走了几步,老鼠赶快向地窖的门口跑去,而他惊讶地发现,地窖门是半开着的。肯定是他上次来地窖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严,但他通常都会很留意地把门关好,因为老屋有穿堂风。那只老鼠在走廊里等待着。
唐凡没来由地烦躁起来,匆匆跑过去,把那只老鼠赶下了楼梯。他打开了地窖的灯,发现那只老鼠正在一个角落里。它发亮的小眼睛很急切地看着他。
他走下楼梯的时候,不禁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但他的工作已经让他感到累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很高兴能被打搅一下。他穿过地窖,向那只老鼠走去,很惊奇地发现,那只老鼠盯着他,没动窝。他心里渐渐开始产生了一种很怪异的、不安的感觉。他觉得,老鼠的举动很反常;它不错眼珠地盯住他,让他觉得有点不安。
随即他自顾自地笑了,因为那只老鼠突然闪到了一边,消失在了地窖的墙壁上的一个小洞里。他用脚尖在那个洞前面的地上画了个叉,想着要在第二天早上在那儿设个套。
老鼠的尖嘴巴和参差不齐的胡须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洞口。它向前探了探,犹豫了一下,然后又缩回去了。随后,它开始做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很奇怪的动作——就像是在跳舞一样,唐凡认为。它犹犹豫豫地往前移动,然后又退回去。它先是猛地往前冲一下,再短暂地停一下,然后便慌张地跳回去,就像是——唐凡的脑子里闪现出这样一个比喻——有一条蛇盘在洞口前面,警觉地阻止老鼠逃跑似的。但洞口前除了唐凡在地上画的那个小叉子外,什么都没有。
毫无疑问,是唐凡自己挡住了老鼠的去路,因为他就站在离洞口只有几米远的地方。他一往前走,老鼠就急忙缩回洞里,不见了。
唐凡的兴趣上来了,他找了一根小棍,伸到洞里探着。此时,在离墙很近的情况下,他察觉到,在老鼠洞的正上方的一块石板有些异样。他又快速地扫了一眼石板的边缘,更证实了他的怀疑。石板显然是可以移动的。
唐凡仔细地查看着石板,注意到石板边缘有一处凹了下去,可以当一个抓手的地方。他的手指很容易地就探到了小凹窝里,他试着拉了拉,石板动了一下,就不动了。他又使劲拉,随着一些干燥的尘土洒落下来,石板像是上了铰链一样,从墙上转开了。
墙上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齐肩高的黑洞。一股发霉的、令人恶心的腐臭味从洞里冒了出来,唐凡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猛然想起了和辫子姑有关的那些可怕的故事,以及据说被她隐藏在她的房子里的那些骇人的秘密。莫非他偶然发现了那个死了很久的老神婆的某个隐蔽的静居所?
不过唐凡并没有轻易地就一个人下去探险,而是先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吴叔。
唐凡带着林兮,唐瑾和应嘤嘤还有吴叔向着这个地下通道而去,路上林兮问道:“吴叔,这庭院最近有出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租房子的人一直抱怨着这庭院里面的老鼠比较多而已,”吴叔说。
在走进那个通道前,唐凡先去楼上拿了一个手电备用。然后,他小心的低下头,带着众人走进了那条狭窄的、臭气熏天的通道,打着手电照着前面的路。
那是在一条狭窄的地道,地道刚好高过众人的头顶,墙上、地下都铺着石板。在一直往前延伸了大约15米后,地道拓宽成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当走进这个地下室时——毫无疑问,这就是辫子姑的一个隐蔽的静居所,林兮想,但是,这个隐秘的地方也没能救她一命——林兮惊讶得屏住了呼吸。房间里太怪异了,令人吃惊。
“这个地方真是太阴森了,”唐瑾紧紧地抓着林兮的手臂说。
“是有点阴森,比之前我们去的那个恐怖游乐园要恐怖地多了,”林兮点了点头附和着。
“有我在呢,放心吧,就算那个辫子姑死而复生,我就再一巴掌把她拍回土底下,”应嘤嘤格外霸气地道。
唐凡倒是意外地看了应嘤嘤一眼,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小的女生才是最大胆的。
地下室环形墙壁上的那种死气沉沉的灰色在地板上让位给了由各种不同颜色的石头组成的马赛克,其中以蓝、绿、紫色为主导——实际上,里面根本就没有暖色。组成那个图案肯定用了好几千块彩色的小石头,因为每块石头都不过核桃一般大小。马赛克好像是遵循了某种特定的图案,是大家都没见过的图案;紫色和紫罗兰色的曲线与绿色和蓝色的斜线混杂在一起,交织成奇妙的蔓藤花状图案。其中有圆形,三角形,一个五角星形,还有其它不太熟悉的图形。大部分线条和图形是从一个特定的点伸展出来的,那个点就是房间的中心,那里有一块深黑色的圆形石板,直径大约有米。
林兮一眼瞥见,在墙上一个浅浅的壁龛的内壁上有些记号,她慢慢地往那个方向走去,手电筒的光柱在壁龛的墙面上上下移动着。
无论那些记号是什么,它们都是很久以前画到墙上去的,因为那些留存下来的神秘符号已经无法让人看懂了。林兮看到了几个被擦掉了一部分的象形图形,这些图形使她联想到了电影里面看到的阿拉伯语,但是林兮不能肯定。在壁龛的地板上有一个铁盘,已经被腐蚀了,林兮直观地觉得,铁盘是可以移动的。但它似乎又不可能被掀起来。
最大力气的应嘤嘤上前去研究了一下,也是没有能够交这个铁盘给撬起来。
“这里面的确好古怪,我感觉这里面应该死过人,还有怨气残留着,”应嘤嘤分析道。
“是吗?那这里有那种东西吗?”林兮胆小地问道。
“现在应该是没有了,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死后都能够变成阿飘的,”应嘤嘤入乡随俗地解释着。
“看来当初的传说并没有错,那个辫子姑的确是在这里祭祀着某个邪神,还拐着小孩子用来献祭邪神,”林兮分析着。
“有点残忍了,不过她也算是遭了报应了,最后死在了那些孩子的家长手上,”唐瑾叹息着说。
“好吧,这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遗留下来,不过这个阴森森的感觉不太好,过两天找些人把这下面填充起来,再把入口给封起来吧,”林兮想了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