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救小姐!!”这时,李典一拳打翻一人,抢过他手中的刀刃后,飞身从一旁的窗口跃出。几个黑衣人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而就在徐晃、李典纷纷离开时,张颌正与王五交战。正见两人都没有兵器,赤手空拳的搏杀。张颌双爪犹如猎豹出击,凌厉迅疾,而王五双拳却是如有千钧之劲,力度十足。两人这一阵交手,张颌竟还隐隐落了下风。
话说,张颌适才使用的崩拳,乃是两日前马纵横传授给他的。说来当时,张颌与马纵横提及了马云禄所用的咏春拳,马纵横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但又觉得崩拳远比咏春拳要适合他,遂特意传授了崩拳给他。
“哼,河间张儁乂果非浪得虚名。尔等都散了吧,这张儁乂留给我来对付就好。”这时,王五忽然咧出了一抹冷笑,向那七、八个黑衣人吩咐道。那些黑衣人听了,却似乎都在犹豫。刹时,王五的气势陡变,目光变得可怕起来:“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给我滚!!”
王五喝声一落,身上刹地有一面模糊的巨大骷颅头相势猝然显现而出,那些黑衣人只觉浑身肉紧,心惊胆跳,再也不敢怠慢,纷纷散开而去。
张颌眼睛一眯,也露出一抹冷笑:“王五就凭你这藏头露尾的奸佞之徒,莫还以为能赢得了我耶!?”
张颌话音刚落,浑身的气势猝是暴涨起来,一头梼杌凶兽相势从他身上遽然显现而出。王五微微神色一变,轻叹了一口气:“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是可怕了!”
“废话小说,接招吧!”兀地,张颌眼神光芒一暴,梼杌凶兽相势即做扑咬之势。眼看张颌来势逼人,王五却也不惧,身形一窜倏地反而朝着张颌冲了过去。兔起鹤落之间,两人猝地交接,张颌或爪或拳,攻势连环不断,占尽上风。而王五只是闪躲,但眼睛闪着赫赫杀光。这时,张颌一拳急出不中,王五立刻雷厉出手,一手猛地掐住了张颌的咽喉。
“年轻人!纳命来罢!”只见王五五指锁喉,就要了断张颌。这下张颌却似早有所料一般,一只手猝地抓向了王五的手臂,猛一扯开,同时身形一撞。这一撞,张颌用尽全身力量,劲力之大,瞬间就把王五撞开。王五还未反应过来,脚步刚是稳住,张颌便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拳犹如崩山之势,慨然轰打过去。王五躲闪不及,正被张颌击中胸膛,整个人瞬间被打飞而去,倒在地上后,连连吐血,遂是死绝。
另一边,却见李典正赶到了一处走廊里,正见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遭到了数十个黑衣人地围攻。李典怒喝一声,立刻挥起手中刀刃冲了过去。那些黑衣人见李典杀来都是一惊,这时马云禄猝是一声喝起,马休、马铁都是勇猛冲出,马云禄虽是女子,但比起马休、马铁却有过之而无不及,身轻如燕,倏地窜入了人丛之内,遂施放起咏春拳法,这以柔克刚的拳法,精妙绝伦,那些黑影人见马云禄柔弱,急欲击杀,却反而被马云禄接连打翻在地。与此同时,李典也挥刀凶猛杀入混战之中,不一阵后赶到垓心之处,却见马云禄竟已一己之力,解决了十几个黑衣人,见了李典之后,一擦小鼻头,还甚是得瑟地笑道:“看到姑奶奶的实力了吧,让你们这些臭男人敢小觑姑奶奶!!”
“小姐功法精奇,末将佩服,焉敢轻视?”李典忙一收敛神色,拱手而道。马云禄听了,心里暗暗窃喜,连带着小胸脯也提得高了起来。
时值三更时分,却见长安宫殿之内,马氏父子一路奔杀,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那些刺客、杀手为了杀他们,看是费劲了心思,两人杀到哪,都会遇到埋伏,这下都不知道杀散了第几波的袭击。
这时,终于看见前方有大片的火光涌动起来,马纵横心头一震,振色喊道:“爹你快看!!救兵来了!!”
“天不绝我马氏也!此番待马某回去后,一定要彻查此事,让那幕后小人付出惨痛的代价!!!”马腾嘶声喊道,暴怒的神容上更有几分疯狂之色。
这时,正见那队部署赶了过来,为首一将,身穿白袍,赫然正是原羽林军的队长李浩。马腾见是李浩,神色一抖,正要喊话。哪知李浩蓦然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大声吼道:“马寿成修葺宫殿就是为了拥地自立,妄想在长安称帝,我等身为汉臣,焉能为反贼效力!?众人听令,给我杀了他!!”
只听李浩令声一落,其麾下大半兵士都是哗然一片,不知所措。不过李浩麾下心腹却是纷纷喊杀起来。众人一听喊声一起,有一些跟着呼喊,有一些却是退后了。毕竟马腾贤待下士,爱惜兵将,在军中也是颇得人心。李浩见了,不由暗暗心头一急,却也顾不了那么多,眼睛一瞪,正要吼起时。蓦地一道马鸣声起,眼前猝起一面血色腾腾的鬼神相势,那鬼神手中龙刃更是霍地化作了一条巨大的血龙,大张血嘴吞了过来。李浩一时反应不及,只能睁眼去看,这时马纵横倏地杀到,挥刀猛地砍落,那来势之劲,宛若能劈天开地,诛神灭鬼!
那些正是喝起的李浩部署,刹时声音截然而止,正见李浩猝地被一刀分二,刹时连魂魄都给吓飞了。
“还有谁敢造反,上前一步!”马纵横面色冷厉,低沉喊道,那声音慑人心神,那些李浩部署听了,却唯恐避之不及,急是往后退开。其中逃得最快地反而是李浩那些心腹。
“该死的李浩奸贼,竟敢诬蔑马某,死不足惜,众人还不快给我擒下剩下的奸细!!”马腾怒声一吼,李浩那些心腹纷纷鬼叫一声,抱头鼠窜,一众兵士见状,连忙急扑拦住,都欲争功。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阵喝响。马纵横一听,正是徐晃的喊声,却是徐晃领着城中的巡逻队伍赶了过来。
于是,这夜的行刺行动就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时至四更时候,大将军府外聚集了整个长安城上上下下的大小将校,都是听闻马腾遇刺,纷纷急赶过来,同时也有不少人听闻了大公子马羲回来的消息,都是诧异不已,各有猜测。
此时,在马腾的寝室外,以马纵横为首的马家子嗣正守在院外,惶急地等待消息。
一阵后,一个白发苍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大夫走了出来。马纵横一看,忙是迎上:“张太医,我爹如何了?”
“征北将军不必担心,大将军的伤口都是不深,不过比较棘手的就是他身上有一个箭口里面有毒。我适才以火罐的方法,已经替大将军消除大半的毒素,如此治疗数日,便无大碍了。”这被马纵横成为张太医的人,乃是当年被送往长安的太医之一,后来因年事已高,便留在了长安,并无随天子回去洛阳。
“那就太好了。四弟!”马纵横神色一喜,遂是一喊。马铁会意,立刻端着一个盆子来到张太医面前,在木盆上摆满了金光灿灿的黄金。
张太医见了,却无丝毫贪欲之色,轻轻推开,旋即向马纵横笑道:“呵呵,征北将军客气了。老朽年事已高,要这些黄金也不知道作甚,这还不如打赏给今夜有功之士?”
“张太医有心了。一干有功之士,我自另有打赏。”
“竟然征北将军盛情,那老朽也不客气了。”说罢,张太医轻声一唤,他那年轻的徒弟立刻应声赶了过来,从马铁手上接过打赏。
“征北将军身上似也有伤,可需老朽一看?”
“皮外伤罢了,不必劳烦张太医了。”马纵横又是一笑,但这张太医却发觉他眼神里有几分戾气,知他心情尚未平复,这表面平静,说不定内心正是急躁如焚。
“那老朽先是告退了。张太医笑了笑,遂与其徒一同退下。马纵横面色一紧,旋即快步走向了马腾的寝室。马云禄以及马休、马铁见了,正要跟上,哪知寝室内却传来了一阵声音。
“羲儿你进来,为父有要事与你商议,其他人便先退下吧。”只听马腾低沉的声音里,还有几分冷淡并含有怨气。马休、马铁一听,都是面色一变心知其父还未从遭到刺杀的事情中平复下来。“爹!”不过马云禄却是着急马腾的状况,急喊一声。马腾很快就回复道:“我与你兄长有要事商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