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回家,钱落梅在四合院待了两天才返回“水云间”,回来时已是下午6点,张楚在前台值班,项飞在帮顾客修理电脑,老优宿舍四兄弟除了田海以外都在,董璐和白雪也没来。
钱落梅来到前台,把装着几件衣服的袋子往台面上一放,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几名帮众,很是纳闷。
“今天怎么这点人?”
“人不少呀,落梅姐,你看就空着一台机器,估计一会就满了!”
“什么什么呀?我是说田海,白雪和董璐怎么没在?今天周五,晚上还有帮战呢!主力少了,晚上不是得输?”
“哦,没事!一会儿我们开上他们三个的账号就行了,不打紧!”
“不打紧你个大头鬼,能不能回答重点,他们三个为啥没来?”钱落梅在张楚的脑门上使劲敲了一下,让她结结实实吃了个“毛栗子”
张楚捂着脑门,陪着笑:“落梅姐,你再大点劲都可以爆头吃人脑了!”
“有那么疼吗?我看看!”钱落梅说着过去抚摸着张楚的额头,有点心疼地吹了几口气。
“没事,没事!落梅姐,别那么夸张!”张楚被钱落梅这么一弄,还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就赶紧说,这几个人每天都来,今天缺了三个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呀!”钱落梅被自己这么一冷一热的反差也整笑了。
“落梅姐,你走了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既然没打电话给她,钱落梅知道应该和网吧无关,同时也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不过看着张楚夸张的样子,钱落梅饶有兴致地听着张楚的下文。
“这事情的主角是白雪,田海喜欢白雪你也知道,前几天就策划举办了一场求爱表白仪式,我们都帮了忙?”
“项飞帮忙了吗?”钱落梅有意打断张楚,问了句自己关心的问题。
“帮了,还替田海写了首求爱诗呢,坏就坏在这首诗上,……”
张楚把田海求爱仪式,项飞和田海打架,白雪和董璐来看望项飞三件事的全部过程都讲述了一遍,钱落梅津津有味地听着,只是听到后面时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当天晚上,游戏里面进行帮战,项飞闷声拼杀,沉默不语,俨然没了队长的风采,一个队伍的张楚知道项飞有心事,便代替他做着队长工作。钱落梅作为帮主竟也罕见地一句话没说,多亏杜新鹏开了白雪的账号,煞有模样地指挥来、指挥去,过足了副帮主的瘾,大家知道这是美女副帮主,倒也很听话,拧成一股绳连赢两场,顿时,帮派聊天界面欢呼雀跃、锣鼓喧天!
游戏里喧嚣热闹,现实中钱落梅和项飞却各怀心事,早早下了游戏,拥着烦恼苦思,枕着心事入眠。
第二天,田海、白雪和董璐都出现在老优他们的上网队伍中,项飞和大家打着招呼,轮到田海时,由于心中气不忿直接忽视,田海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耸了下肩去上网了。但是白雪和董璐也同样忽视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去了上网区。
“项飞,有时候我还真看不懂你这个人,好自为之!”老优拍了拍项飞的肩膀,也去了上网区!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学校里面追求白雪的人有多少?要是哥们我,……算了!我也不是白雪的菜,人家喜欢写诗,有文采的!”张放无奈地摇着头。
“诗写的不错,可惜了!”杜新鹏一改以往的逗比风格,说话竟也有了深意!
一上午,项飞都有点心不在焉,玩游戏过个普通剧情任务也能死上三次,任临时组成的队友在那污言秽语地骂着。项飞心里烦乱的很,索性啥任务也不做,独自来到一处古松奇石、云海斜阳的悬崖场景,暗自神伤。
“项飞,马上到饭点了,赶紧上来帮我做饭!”对讲机里传来钱落梅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马上来!”
把张楚喊来值班,项飞快步来到阁楼,却看到钱落梅正在客厅摆弄茶具,一阵熟练的茶艺表演后,递给项飞一杯茶!
“谢谢落梅姐!”项飞把茶水喝完,又把茶杯重新放到茶具上。
“我的茶艺怎么样?”
“我不懂茶艺,但是看您挺熟练,茶水也很好喝!”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美丽大方、重情重义,还有善良、智慧、大度”项飞仔细斟酌说出了以上这些话,当“大度”这个词说出口觉察到不合适,却已收不回来。
“大度!”钱落梅自嘲地笑了两声又重复道:“大度!项飞有时候你还真不会说话,真搞不懂白雪为什么喜欢你!”
这问题项飞回答不了,因为他也不明白,一个那么漂亮、可人的大学生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一个高考落榜、无钱无势,只懂得作些酸腐诗歌的破网管。
“你喜欢白雪吗?”
“不喜欢!”项飞咬着牙说道。
“那咱们两个结婚吧,我嫁给你!”
“什么?落梅姐你说啥?”项飞猛地抬起头,看着微含笑意的钱落梅,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不是想为那件事负责吗?我成全你,怎么,嫌我年纪大?”
“不是,就是太突然了!”
“那你是同不同意?现在我就要你的态度!”
不知道是阁楼的暖气太好,还是项飞没脱外套的原因,因为紧张,他脸上竟出了汗!对那件事负责,是项飞一贯的态度和原则,但是真落到自己身上,又感到无所适从,拿不定主意!
“你不是想负责吗?犹豫啥?”
“好,我同意,我负责!”被逼的急了,项飞索性把头放到砧板上,任你宰割!
“还真敢同意。你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钱落梅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掐着腰。
“不是你让我负责的吗?”项飞委屈地说道。
“好,那我问你:你爱我吗?像男人对女人那样爱过我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啥,你现在喜欢的是白雪,爱的是她!你以为自己爱的隐秘,别人看不出来是吗?这个世界没谁是傻子!我问你,爱一个人的同时还能爱另一个人吗?”
“不能!”
“那你不爱我,你娶了我,咱们两个结了婚,会幸福吗?”
“不会!”
“那你知道自己怎么做了?”
“可是男女发生了那样的事,男的不就要负责吗?要不然还算什么男人?”
“这事还就说不明白了,我的天哪!”
钱落梅看着上了半天课还死犟的项飞,简直无语,索性坐下想着另一种解释通的办法。
“项飞,如果咱们两个真的结了婚,成了两口子,你幸福吗?”
“不知道,但是我做下了那样的事,即使不幸福,我也活该,只要你能幸福!”
“这句话让我很感动,但是我不会幸福,第一因为你不爱我,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互相折磨,哪有幸福感可言;第二因为你不幸福,幸福感是相互作用、彼此依存的,一方不幸福,你觉得另一方会幸福吗?”
这句话让项飞陷入了深思,承担相应的责任是一个男人必须做到的,但是负责以后带给两个人的没有幸福,只有痛苦和折磨,那么这个“负责”还有意义吗?
“但是落梅姐,那你就吃亏了?”
这句话让钱落梅无奈地笑了:“发生那种事,不是你想的,也不是我要的。喝酒乱性而已,怨就怨那该死的酒精吧,以后我再也不喝那么多了!那样的事只应该发生在爱人之间,记住这句话!”
“奥,我记住了!”
“好了,和你说完这些我就轻松了!也不用胡思乱想了,至于你和白雪怎么发展,那是你们的事,我不参与!只要你以后的感情发展没有被以前那件事影响,我的任务就算完成!”
“落梅姐,你胡思乱想啥了?”
“用你管,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和田海、白雪他们的关系吧!够你头疼的!”
“哦,姐,我多余问一句:你以前谈过恋爱没?遇到这种事,我真没啥经验!你给我说说呗!”刚才的一番交谈让项飞受益很多,又想趁机套出点什么。
“怎么没谈过,不过都是过去式了,大学谈的一个,后来劳燕飞分,他离开燕都了!他也喜欢玩网络游戏,那时候我们玩的是“传奇”,画面没大话精致,却是第一代网游,大家都玩的不亦乐乎!为他我才办的这个网吧,可惜物是人非!”
钱落梅忽然沉默不语,侧目向窗外看着自己养的那些花花草草,被怀旧的情绪淹没,怅然若失。不过,她好像在刻意拒绝着这样的伤感,很快调整好自己,接着项飞的问题往下说着。
“谈恋爱,不需要什么经验,有一颗诚心就够了!用经验、套路和技巧谈的恋爱全是扯淡,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情感体验,不要学别人,做好自己!感情到那个份上,顺其自然就好了!”
“恩!我记住了!”
“光说话了,正事还没做!一会他们又要开始抱怨了,走吧,咱们去做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