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汀岸,我再说一次,你要是再不接我的电话,你就死定了,知不知道?”安慧双手叉腰对着手机狂吼,“我告诉你,你再不回我电话,我就要把你开除了知不知道?快回电话!”
已经过去整整一个礼拜了,郁汀岸只是留了一通意味不明的留言之后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不只是安慧,连习羽落也为了找郁汀岸忙得团团转。
“是不是你把她气走的?”习羽落能想到的第一个始作俑者就是符美韵。
“没有,自从上次她来我们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习羽落逼近符美韵:“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她为什么会失踪?”
符美韵无所谓地耸耸肩:“或许她只是不想你再纠缠她罢了。”
“快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符美韵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郁汀岸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现在开始你哪里也去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你的经纪人老白最近帮你安排了满满的行程对不对?习羽落先生?”
习羽落满脸的震惊:“你怎么会知道?”
符美韵拉着习羽落的领带,充满挑逗地说着:“我知道的可多呢。我还知道你立刻要参演的一部电影非常重要,而我恰恰是那部电影的投资人。”
“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符美韵干脆一头扑进了习羽落的怀里:“不,我是要腻在你的周围,直到你再也不能忽视我的存在。”
习羽落有一阵子要忙了,纵使他再担心郁汀岸的安危,他也不能自由地去找她了。因为符美韵这个*烦,他估计短时间内是甩不了了。
而此时远在洛城的莫其锐却接到了海城医院打来的电话。
“您好,莫先生,我是海城医院的医生徐凯,我想问一下您是不是认识郁汀岸小姐?”
听到郁汀岸的名字,又听到对方是医生,莫其锐的冷脸上漾起了一抹担忧。
“是,我们认识,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上次您上次送她来医院的时候,我们为郁小姐做了全身检查,发现她的喉部有一块非常大的肿瘤。我当时建议郁小姐住院,但是她坚持要走,并保证她会很快到医院接受治疗。可是已经过去两个礼拜了,我们一直联系不上郁小姐,因为我们保留的资料里面有您的名字,所以我就冒昧打电话来问一问郁汀岸小姐的近况。”
“肿瘤?”莫其锐被这两个字冲击到了,“那是良性,还是恶性。”
“非常抱歉,从我们的诊断来看是恶性,而且体积非常大,必须在一个月内动手术,不染的话。。。。。。”
“会怎么样?”莫其锐瞬间僵直了身体。
“轻则变哑,重则死亡。所以我建议郁小姐尽快接受治疗。”
莫其锐挂掉电话之后有长时间的失神,他还无法消化掉这个让他心碎的消息。郁汀岸得了喉癌,她会死吗?
当莫其锐无法拨通郁汀岸的电话之后,他只能再次前往海城。没有办法,他必须去。
即使他下定决心要从郁汀岸的生活里面消失,但是他不可能放的下她。
“克明,尽快帮我联系国内或者国外最好的肿瘤专家。”在找到郁汀岸之后,他要让她得到最及时的治疗。
莫其锐几乎是踹开了郁汀岸家的大门,但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而且很轻易就能看得出来主人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沙发和家具都蒙上了罩子,郁汀岸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不回来了。
莫其锐捂着额头在房间里面乱闯乱逛:“郁汀岸,你到底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啊?”
可是他得到的,只有空荡的回声,郁汀岸早就不在这里了。
“克明,”莫其锐给克明打电话,“我要你帮我查一查郁汀岸的出入境登记,特别是这两个礼拜内的。我给你一个小时。”
郁汀岸家的房子,莫其锐其实很熟悉了,他在郁汀岸的房间里翻找着所有有意义的线索,可是却是一无所获。
门口传来的开门声让莫其锐有些惊喜,莫非是郁汀岸吗?
“啊!”原来是钟点工来打扫房间的,被不请自来的莫其锐吓得尖叫起来。
“我是郁汀岸的朋友,我见门开着,所以就进来了。”
对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不过莫其锐懂得怎么让对方放下戒心,并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莫其锐将吼吼的一叠钞票拍在清洁工面前的时候,对方就对他谄媚地笑了。
“你知道郁汀岸去哪里了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郁小姐让我每隔一个礼拜来打扫一下房间。她临走的时候给了我好多钱,好像再也不回来了似的。”
“她走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
“别的就没有了。”
莫其锐有些失望,因为他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但是他还是示意清洁工继续她的工作。
时间满满过去,清洁工可是是碍于莫其锐在,所以打扫地分外卖力,甚至把一些常年难得见阳光的书籍资料也都刨了出来除灰尘。
“不愧是好人家,书都这么多,连衣柜下面都是资料啊,什么的。”清洁工自顾自地念叨着,莫其锐无心地瞥了一眼那些资料,却被那个大大的“病历”吸引住了视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郁汀岸的病有关,莫其锐特意把那本病历抽了出来。
只是翻了两页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病历上记录的时间就是三年前林思安失踪以后的两个礼拜。
上面记载了密密麻麻的手术安排,甚至有喉部肿瘤的CT照。
莫其锐在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才倒吸了一口气,那是一张申请修改登记血型的证明。
“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郁家人要改变女儿的血型?”出于好奇,莫其锐将箱子里的另外几个文件夹也拿了出来。
接下来他看到的一切,足以颠覆到他已经相信的“事实”
他从一本貌似是日记本的本子里翻到了一张照片,依旧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只不过上面的女孩儿不是郁汀岸。
照片的后面还写着一句话:“汀岸,今天是离开妈妈一整年的日子,妈妈真的好想你,你在天堂过得还好吗?”
“如果这是郁汀岸的话,那么‘郁汀岸’又是谁?”
所有他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郁家妈妈的日记里。
郁家夫妇因为失去了女儿痛不欲生的时候,却在海边救起了一个昏迷的女孩儿。他们原本只是单纯的想救她,但是当女孩儿醒过来并叫出了“爸爸妈妈”的时候,他们决心留下这个失去记忆的女孩儿。
“林思安,”莫其锐的表情辩不明是喜悦还是悲伤,“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死,我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我的。”
莫其锐被克明打来的电话惊醒:“总裁,我没有找到任何郁汀岸出入境的登记。甚至连长途车站也没有她的消息,我想她应该还会在海城。”
“克明,”莫其锐局促地说着,“我要你用林思安的名字再去查一遍。”
“总裁?”克明有些疑惑。
“先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去查就可以了。”
莫其锐拿着那本日记和病历离开了郁家,既然他看到这这些资料,那么郁汀岸肯定也看到了,她早就知道她自己是林思安了。
“为什么要据我于千里之外,思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莫其锐在开往机场的路上接到了克明的电话:“总裁,确实有林思安小姐的登机信息。”
“她在哪里?”
“她昨天到了怀城。”
“怀城?”莫其锐更加确信了郁汀岸就是林思安,“任思成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任董事长现在在美国,家里只有他的那个情妇和孩子。”
莫其锐想起来了,就是当初他初见郁汀岸的时候见到的那个日本女人。郁汀岸,啊不,林思安现在一定是想借着探望那对母子的念头回家看一看。这,合情合理。
可是莫其锐就是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思安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她是不肯原谅他吗?
“我要告诉你,我有多想你,思安。”
而在怀成别墅内,早已经换了一播仆人,年迈的林伯也已经回老家养老去了,所以林思安很庆幸没有人认出她的身份。
惠子抱着忆热情地接待了她。看到惠子和忆幸福的模样,林思安有些心安。她能从惠子脸上看出来,任思成对她应该还不错。
“汀岸,我早就打电话要你过来,你倒好,拖了这么久才肯来。”
林思安笑了笑,摸了摸忆可爱的脸蛋:“现在看到你们过得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低着头的林思安没有发觉惠子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
“汀岸,你这次来要待多久啊?”
面对林思安的惠子,又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
“我明天就走。”
“这么急?要不多留两天吧。任董事长这两天不会回来,所以你放心地陪我们娘儿俩两天吧,好不好?”
林思安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吗?”惠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夜深了,林思安确信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就悄悄地溜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她熟门熟路地从门框伤透掏到了钥匙,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三年没有回来,没想到房间还跟原来一模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