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眼前的小周,两眼模糊,透着血色。他望着卫民,望着被台灯照射下的卫民,一闪一现。小周知道,人家一定给他下了什么把戏!“我”小周努力抑制,但是,两眼疲劳得像是被万能胶沾上了一样,困得要死。
“嗯,请说。”卫民追问。小周还是支支吾吾,两手平放,整个人快要睡着了似的。“我”说完,他把头侧向了一边,整个人像是晕倒了一样,睡了过去。端木欣大惊:“你不会把他搞死了吧?!现在抓严刑逼供抓得那么紧!”卫民说:“你见他有事吗?这叫科学!”
卫民望着手表,然后调整了台灯的角度,顺便拉直了睡椅,在小周的脖子下垫了一块枕头。于是!令人意料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卫民在小周的耳畔旁,轻言,像是说悄悄话,又像是哈气,然后“咵”的一声!卫民打了一个响指,再次拉高了椅子。“醒来吧。”
这下,小周迷迷糊糊,正望着卫民,眼球里爬满了血丝。“好了,现在我们在别处。我是能帮助你的人,你要相信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帮你。你附近的人,都想害你!都想杀你!都想图财!他们已经知道你的犯罪证据!他们想害死你!这样他们就不被抓了!”
卫民说得铿锵有力,两手扶着小周的手背,正在这个时候,卫民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往小周的手腕上拷上了手铐!然后他给了陈铭坚一个指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铭坚给小周上了脚铐。小周四肢乏力,说不出话,但是,他的两片唇瓣在颤动!他的眼睛冒出了泪滴!
“你告诉我,好吗?谁让你这么做?你又为谁工作?我可以帮你,可以帮你活着离开。我知道你有爱的人,有牵挂。快说,好吗?”卫民说。突然,小周张开了嘴,像是有嚎啕大哭的阵势!两眼的泪水愈泛愈多!他开始张嘴了:“我是黄海英!黄海英她她知道!”
卫民说:“黄海英,是谁呢?”没想到,小周答非所问,四肢怎样也数张不开,说:“我其实什么都不晓得哩!但我知道!大王知道哩!大王交代我任务!于是每天给五百块!我换尿布我!我喂奶!我我!”突然!小周两眼一瞪,于是绷直了双腿,晕了过去。
卫民叹了口气,直言,没办法。于是卫民收下了自个儿的东西,把注射器和棉花全都清理掉。端木欣一半是吃惊,一半是生气。“呀!你该不会把人给搞死了吧?”卫民说:“***死不了。以前在军队里头,我们就这么干。”端木欣有点儿茫然。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没?”陈铭坚问。卫民把录音笔交给了陈铭坚。陈铭坚听完后,马上派出任务,调查他们所说“大王”和黄海英。端木欣问:“为什么会这样的?”卫民说:“这些东西,是精神药物。这个人肺都黑了,又有吸k粉的习惯,所以没办法。”
这晚,端木欣可算是彻头彻尾的认识卫民了。卫民可能对她还是老样子,不理不睬,写报告应付,然后整天跟混混们在一起收保护费、打架斗殴,但另外一方面,她对卫民的形象,也不模糊。她知道卫民正着手做生意,他在庙街帮的作用日益凸显了。
不过,江湖上,最近传出了一个信号。这个信号有点儿过火了,那就是在整个社会上,贵为本市四大恶人之一的范仕健,最近火了。他火得紧,像是日光一样照耀着整个城市。但他的火光,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地痞**。
这个范仕健,其实年纪轻轻,无非才三十出头,至今还没什么老婆孩子。但是最近的范仕健,与卫民在校时候遇见的范仕健,几乎是判若两人。一个老师混了黑社会,这个可算是本市的奇闻轶事了,据说范仕健的家里人都已经不待见他。但是他过得可算是潇洒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天黑了都要看见月亮,反正卫民误打误撞,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连续撞见了三次范仕健。这可是真有趣!第一次,是发生在酒吧里头。这一次,可算是动魄惊心了。那是9月份中旬的某一日,夜晚九点左右时分,卫民同佟世云二人,前往了市区。
今夜是佟世云老婆怀胎十月大肚分娩的日子,还算是可喜可贺。但这个范仕健,出现在了佟世云和卫民二人的眼前。那会儿,佟世云与卫民二人,正要前往去厕所。范仕健见到了佟世云和卫民,像是见到了钱包一样两眼发亮。“哟!你不不就是佟大哥吗?!欢迎!欢迎!”
佟世云认得范仕健,他对范仕健的印象不好,所以点了个头,没太搭理。“咚,咚,咚,咚”的音乐声依旧高声响起,范仕健挡在了佟世云的道子前,他的周围全都是混混打手。卫民想离开,但是这群混混们顿时围成了一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这儿窄得紧。
“卫民!你一定是卫民!还记得我吗?!我是范老师呀!哈哈哈。”范仕健不知是不是嗑药,反正这会儿像是神经病。“你到底想干嘛?”卫民不悦,因为范仕健找茬的味道愈来愈浓。“哟,哈哈哈。你们呀,牛逼!真牛逼!看不起我了是不?连说句话,都不愿意。”
卫民说:“麻烦您直入主题,好吗?”范仕健说:“没问题。来来,给你们看样东西呗。”说完,范仕健终于肯让开,给卫民他们去上厕所。出来以后,几名范仕健的跟班,就带着卫民他们去了一处包厢。这儿不大,却也不小。但卫民刚刚踏进去,便嗅到了一个腥味儿。
这股腥味儿,是血腥味。而地上,破碎的啤酒樽倒也不少。看来打过了一场架。正当卫民还不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突然!在地上,有一个中年人给爬了出来!他什么都没有穿,只是一条极大的裤衩披在胯下。他的身上全是血痕子,让人看的是动魄惊心。
而更让人出奇的是,趴在地上的还有一个小孩!小孩的头被砸出了献血!浑身瘀黑成了一片。中年人缓缓抬起了头,望着卫民和佟世云。这个时候,佟世云的脸色马上铁青成了一片。他扬起了手,扇了范仕健一巴掌!短短的一秒钟不到,混混们瞬间拿起玻璃瓶对着佟世云!
佟世云大吼:“你他妈想干什么?!”范仕健说:“我他妈还想问你干什么呢?!这他妈不是你的人吗?!”对,趴在地上的,正是佟世云的人。他叫老四,是佟世云的手下之一,曾经叱咤庙街的打手之一。如今,他趴在地上,一边腿,已经扎上了整整四条玻璃刺。
“他是人吗?他是**!是畜生!你问问他,你干了什么?!他什么都不是!”范仕健大怒,于是又踹了老四一脚!而打手们瞬间把老四抬了起来,老四吞吞吐吐,把为何被抓的事儿给说出了一番。原来,刚刚发生了这么一间破事儿。
老四的儿子,因为户口,所以就读了范仕健以前教的学校。然后呢,不知是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小孩也算是乖张暴戾,时不时打架斗殴,违反纪律。小四的班主任,是一名叫韦慧的历史老师。就在今天,老四终于被请去了一回。
“先生,您知不知道,您的儿子,他在学校,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吗?!他在学校,打人!敲诈!爬墙!外出上网!您是不是特忙?!所以才来不及教育儿子呢?!我现在给您儿子俩选择吧!可能是我们学校地太小,水平低,留不下您的儿子!您儿子是愿意‘痛改前非’呢,还是愿意转学呢?!我随时都欢迎!真的。”
韦慧是学校里头最漂亮的一个老师,身材有前有后,面容俊秀。老四望着韦慧,居然流出了口水,色心也就起了!韦慧望着老四,看着老四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因为老四的背脊上纹满了纹身,戴着金链和金腕表,脚下踩着的是双耐克鞋,无比俗气。
“哎!老师,我一定会,我一定会的咧!承蒙您的关照!老师,您口渴了吧?来,买水喝!买水喝!”说完,老四从口袋中掏出了整整五张红太阳!“这个,我这个不孝子!就靠你来管教了,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你这熊孩子!你这臭小子!还不快像老师赔礼道歉!”
让老四未想到的是,韦慧,居然,拿下,他的,钱币。然后原本的不声好气,马上就变成了慈眉善目!“那,我就好好照顾您的儿子。希望她别再犯这种错误了。”说完,老四瞬间变了脸色。他本以为自个儿已经够**,可没想到十四中的老师愈发**!
五百块,对于他来说,无非是三天两头就能挣来的钱。但是这口气,关于他委屈的儿子,他受不了。于是,他在钱币上,早已经做好了手脚。原来老四已经在折叠好的钱币上添上了粉末,只要韦慧拿到眼前辨真假,那么粉末,就会掸在她的鼻子上
六点十分,韦慧离开了学校,刚刚出校门的那一刻,她真的拿到了眼睛前,张开钱币一数!正在这时!她感觉,两只眼睛,愈来愈模糊像是要睡着似的。她每走几步,就像掉在了云彩上一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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