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通名,本人刀下不死无名之辈!”窦秦看到对面的威势,心里一滞,赶紧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 ≦
“哈哈哈哈,”公孙瓒刚才随手一枪就刺死了一个鲜卑人,心情大好:“鲜卑狗听清楚了,你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涿郡公孙瓒是也!”
这人就是公孙瓒?窦家父子心里暗暗叫糟。
大前年汉人和鲜卑人的大战,是鲜卑占领大草原后双方最大的一次战役。
对他们来讲,汉人是不值一提的,连汉人皇帝派遣的三路兵马统统折戟沉沙。
然则,事情都有两面性,汉人之中在幽州有两个人异军突起,一个就是业已死亡的赵苞,执母亲与妻子于不顾,大呼酣战。
在那次小规模的战斗中,辽西军大败鲜卑人,造成了他们的第一次失利。
另一个则是眼前的公孙瓒,他对鲜卑人的破坏力,和赵苞压根儿就不能相比。
但是,他的出名在于他的勇猛,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公孙瓒以区区数十人就敢于和十倍于己的鲜卑人作战并成功突围。
“公孙将军,你和我部之间是否有所误会?”窦庠蔫儿了,他不由得拉下架子:“贵部至今和我部都秋毫无犯,今日之事作罢如何?”
“兄弟们,胡狗怂了!”公孙瓒理也不理,他稍微回头,看到弟弟公孙越已经带着老师扬长而去。
此时此刻,千万不能露出半点儿怯意,否则,这么多的胡人就是杀也杀不完。必须要做过一场,来为老师的安全撤离创造时间。
“将军,杀这些狗、日、的!”手下一个个战意熊熊。
“义之所至!”
“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一百多骑的白马义从,宛如千军万马,以公孙瓒为箭头,直直刺入窦庠部。
“大帅,快走!”公孙越看到卢植不断回头,他知道事情的轻重:“咱营地离这里不远,马上就可以搬来救兵,把阿兄给救出来!”
其实,他心里面最渴望的就是还在营地里的刘备,那人本身就是一个知军之人,只要派出了斥候,这边的情况一目了然。
说不定自己等人回去在半路上就可以和援军碰头,再杀个回马枪。
在卢植的营地里,刘备是憋屈的,原以为自己不管各方面,当然就是武艺差一点,都要比公孙瓒为优。
想不到,老师经常在和公孙瓒秉烛夜谈,偶尔自己碰上,也插不进去嘴。
人都是很现实的,刘备即便真是皇室之胄,传到如今的刘家人没有十万也有**万。
反之公孙家在涿郡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有他们的相助,卢植的征兵工作才能如此快。
要不然单凭卢家的影响力,不知道征召一万人的正兵还要等到猴年马月。
身为一军的主帅,卢植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不管刘备的才能如何,在涿郡的一亩三分地上,他的影响力可以忽略不计。
自然,本来就在护鲜卑校尉府崭露头角的公孙瓒比空有个刘家后裔来得更为重要。
确实,公孙瓒在赵孟军与慕容部的大战中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可稍微知兵之人都明白,正是因为他带兵拖住了慕容的一部,才给赵巴全歼创造了条件。
本身就想趁这次汉庭北伐扩大自家影响,公孙家想走赵孟的门路,根本就没有办法。
要论钱财,赵家不虚任何一个家族。至于部曲的质量,更是其他家族难以望其项背。
可以说,卢植回归与公孙家的诉求不谋而合,从而双方能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什么?”当刘备听说老师与师兄被围困,心脏不争气地跳动起来。
他强做镇静,拂袖而起:“你胡说,老师能征善战,如何能被区区鲜卑人围困?”
“再说公孙伯圭,枪下胡人亡魂无数,偶然碰到一些找死之辈,在他枪下不过是土鸡瓦狗。再探,要是谎报军情,小心你的狗命。”
卢植头上有一个将军的名号,自然可以为下面的官员委派一些校尉。别的人不说,他的两个弟子刘备和公孙瓒,都是校尉头衔。
进来汇报的兵卒心里十分憋气,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对方又是大帅的弟子,赶紧领命而去,根本就不敢多话。
“玄德,此次你得谨慎处理。”简雍心里一阵赫然。
目前卢植军最高统帅和最能打的校尉都被鲜卑人围困,要是事实的话,稍有不测,今后这一支军队的前景可忧。
“备何尝不知?”刘备缓缓坐下,一声长叹:“我师父的才智,本来就冠绝天下。”
“然则雒阳本就为是非之地,他的才能得不到挥,才自请领一军攻打胡人。”
“扬州所有郡县,至今有我师的各种传闻,设若为兄一听便做惊弓之鸟,致先生的名声为何物?天下人如何看待备与我师?”
“更有我兄伯圭,有万夫不当之勇,胡人望风而走,贸然出兵对他也是一种侮辱。”
简雍其实最为厉害的地方,就是他的嘴皮子,军机上面不是强项。
而且在他心目中,刘备始终是光芒四射,他不会有其他想法,觉得对方的说法可信。
斥候此次不敢再怠慢,几乎是全员出动,主帅的安危,岂能容得马虎?
一个个亡命打马,侦骑四起,往各个方向去探听敌人的动静。
恰好有一路,目的地就是窦庠部,在路上碰见了卢植一行。
此刻的卢子干,哪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不知道啥时候,文士巾都被跑掉,披头散,旁边的公孙越毕竟是个武人,形象还稍微好一点。
“大帅,卑职前来迎接!”那领头的伍长离大约一箭之地,赶紧下马磕头。
“还迎接做甚?刘备呢?”卢植心忧公孙瓒和他手下的白马义从:“大营里的兵卒都是吃素的?赶紧让他带人去营救公孙伯圭!”
伍长吓得亡魂大冒,顾不得礼节,复又翻身上马。
身为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一直对刘备很有好感。
他见卢植的样子,一边放慢马一边劝慰道:“大帅,玄德兄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你看他还是派出斥候前来迎接。”
“你确定?”卢植不怒自威。
公孙越一惊,却再也不敢接话,毕竟自己的从兄现在还被鲜卑人包围着。
但在他心里,对刘备的印象直线下降。(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