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一一开启机关,从外面端来饭食,“该吃饭了。”
黑袍将托盘放在石桌上,然后解开束缚云明汐的锁链,云明汐动了动麻木酸痛的手腕,嘴角带了讥讽,“你这防我也防了太紧了吧,就你这铜墙铁壁,密不透风,我简直插翅难飞。”
黑袍语气却一点不放松,“你别想用激将法,没用的,你肚子里的弯弯绕绕的肠子太多了。”
云明汐冷笑,“你这样了解我,难不成你是我爹?”
她知道云择鸣并非她的亲爹,所以这种玩笑也不算不敬不孝了。
黑袍却没立刻否认,他闪了一下神,难得露出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要是我有女儿,应该也和你一般大了。”
云明汐不予置评,她倒是直接拿起筷子夹菜。
黑袍看着她毫不顾忌的样子惊疑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下毒?”
“你要下毒早下了,还会等到现在,再说了我死了你拿什么去要挟阿尧?”云明汐满满地不在乎。
黑袍看着她,黑森的眼眸里竟然露出一丝亮光,她这样的神情像极了一个人。
说实话,他仔细看的话,她的五官也有些与那人相似。
想到木屋被人劫掠,偷走了那唯一一幅画像,他就怒不可遏。
不行,这个小妮子最擅长蛊惑人心,自己不可以掉以轻心,他决定对她的一切选择忽略,“你别说了,好好吃你的饭。”
“哼。”云明汐也懒得跟他多说,她还要思考脱身之法呢!
凤之尧就是一个傻子,他真有可能将江山拱手相让的。
云明汐吃饱喝足了,懒洋洋道:“臭老头,你也不用锁着我了,这地方连个缝都没有,我压根不可能逃出去,你还不如大发慈悲,让我睡个好觉。”
被锁链捆住,还只能站在那里也太难受了。
“不行。”黑袍十分坚决。
他必须严防死守,不给云明汐一点可乘之机。
机会只有一次,他一点都不可以马虎。
云明汐简直想骂人,没见过这样残暴无情的人。
“你实在不放心,将床挪到那个铁笼子里,我这柔弱的手总不可能徒手掰开铁柱子吧!”
这两日她都没有睡好觉。
黑袍思忖了一下,便同意了,云明汐总是让他想到另外一个人就难以狠下心肠。
云明汐十分欢喜,黑袍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床挪进去了,云明汐掀开被子就躺进去了。
没多久她就睡着了,黑袍站在那里看了一会,确定她没有什么诡异之处,才打开机关走了出去。
云明汐的确是累极了,她想着自己毕竟养精蓄锐。
黑袍看她看得紧,若是她立刻就有所行动,黑袍下次就更会看得严。
她要么不逃跑,要么就一定要出去。
黑袍并非立刻走远,在室外又守了大半个小时,看见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才放心离去。
……
夜,皇宫监狱,四处弥漫着一种浓烈骇人的血腥气。
审讯室,凤之尧坐在一张椅上,神情冷酷嗜杀,眸若寒星。
那一队被带回来的人,已经有十几个受了酷刑,面目全非到令人憎恶胆寒。
地上已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鲜血混成一摊摊,看起来是那样触目惊心,有些已经冷却凝固成痂。
绵延不绝的哭喊声,呻吟声,还没受刑的人看着那已经受刑人的惨烈模样,嚎叫哭丧不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