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择鸣冷静下来,作出决断:“将伺候四小姐的丫头带来问话!”
“是,老爷!”管家很快去将小翠抓了过来。
小翠一看见黑压压的人群,还有云择鸣青黑的脸色,吓得不轻,身体开始哆嗦。
“你不用怕,我只问你,你小姐今天用这个杯子喝了些什么东西?”
唯恐余毒未清,云择鸣没有碰,只是指了指。
小翠胆颤心惊地望了杯子一眼,忙磕头:“回老爷的话,小姐喝水喝茶还有其他的东西杯子都是分开的,这杯子小姐只喝天雪香!”
“天雪香是什么东西?”
云择鸣一问起,云浅汐眼皮一跳,连忙出列,回答道:“这是外番进贡的养颜美容的好东西,皇上赏了舅舅一些,舅舅便命人送了几块过来,前些日子,四妹看见了,央着要,女儿便送了一块给她!”说罢她补充道:“父亲若是不信,可是问问翠锦!”
云择鸣爱怜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是个识大体,又善良的,体贴妹妹,绝不会与你有关!”
“嗯!”云浅汐娇柔地点点头。
“那个东西现在在哪?”云择鸣又问向小翠。
小翠不敢迟疑,连忙说:“还在桂花底下藏着!”
“挖出来!”
管家又连忙带人去了。
不多时,一个青色,沾染泥土的坛子被挖了出来。
“大夫,请看看!”云择鸣客气道。
大夫走过去,闻了闻,确定说:“回老爷,这里面有蝎子草的气味。”
云浅汐脚下一跌,不敢置信说:“怎么可能?”
赵姨娘由云柔汐搀扶着,神色萎靡,想要哭却只能忍着,这时听说与云浅汐有关,便有些抑压不住,眼睛通红,控诉道:“大小姐,水汐和你一向亲厚,你为何要害她?”
云浅汐那样骄傲的人怎容他人污蔑?
素来温和明媚的眼也凌锐起来,“姨娘少血口喷人,事情还没有下结论,你就急着往我身上泼脏水吗?”
望着云择鸣时,眼神更带了一点疯狂的光,“父亲你该知道的,我没理由去害四妹啊!”
云择鸣心里复杂,却还是表面安慰:“你别急,没说是你,有可能谁栽赃陷害你也说不定!”
虽是这么说,可云浅汐了解他,疑心甚重的他心里已经不舒坦了!
说是没有理由,没有威胁,可多个人,多份嫁妆,云水汐母家出身也不算太低!
她素来心高气傲,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聪明的她在慌乱中也能头脑清晰,分析透彻:“父亲,若事情真是女儿做的,女儿刚才又为何让父亲派人去搜,不是该极力阻止吗?再说大夫也说这指甲油也有毒,若我存心害四妹妹,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留这么大的破绽,不是存心暴露吗?那天雪香是我送的没错,可是这指甲油我没碰过又作何解释?难道我嫌她死的不够快,所以在别的东西也下毒吗?我又是如何确定她会用这瓶指甲油?我必须所有的胭脂水粉都下毒,可为何单单只有这瓶查出来有毒?倘若我要害她,直接在天雪香中加大份量就可以了,很显然凶手故意栽赃嫁祸于我,留下指甲油这样一个大破绽,她也没有预料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