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前面的刻画描述,手臂长度是辨别陈家人的方法之一。而这个人,不具有一丝一毫陈家人的特征。
常先子也注意到了,拖着下巴说:“这可能是外族人,但不知为何,却充当了陈家首领。”
这座建筑是整个陈家古寨中最为宏大的,我心道,难不成这里就是此人生前居住的地方?
常先子跟我的想法一样,两人对视一眼后,他又笑了。我攥着拳,怀着好奇走到了下一处四合院,也就是最后一处。可惜两边围墙都抹净灰土,也没见任何刻画痕迹。
正准备进到房内,一声巨响传来,脚下开始震动摇晃。抬头一看,一颗颗石子从上掉下,几人急忙用包挡在头上,靠在墙角。我余光偷瞟了一眼,看到周边两面墙居然开始靠像一起。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此处要设置成一个圆环状,若不如此,这峭壁一挤压,早就把这些房屋建筑挤成渣了。
没过多久,一声闷响,两边彻底闭合了起来。再无一丝光由上传来,唯一打光的,就只有我们所带的装备了。这感觉,就跟下斗一样。
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些不安,问道:“鬼语是每天的子时都会响起么?”
老刘倒先张口,道:“不一定,我们这次来,是做了一个赌注。运气好了,出去挥霍;反之,则跟着这座遗迹葬身于此。”
我定在原地,奶奶的,别说几周了,现在就是三天不开,我们都会因为食物断缺问题而困死在这。
正发愁,常先子那家伙倒挺乐观,笑道:“既来之则安之。”
我一听,虽心有不爽,但他说的在理,也就把这种想法先搁置在一旁。
几人进到四合院的内宅中,根据之前来时看的方向推断,正前方应该是北方无误。大门敞开,应是堂屋,两边开着两道门,就跟套间一样。
堂屋中立着一个祭台,桌上放的盘子还保存完好,不过不值几个钱,刀疤脸瞅了一眼就丢到一边。
转了一圈,却也只寻到几个瓷器。因为体型过大,根本不可能搬运出去,气的刀疤脸甚至有当场砸掉以泄气的冲动。
东西厢房中,也只是普通的家具摆设,并无让人眼前一亮之感。
大庆环视一圈,说:“这陈家世代盗墓,不应该这么穷吧?”
老刘叹了口气道:“这个大家伙里都这么寒酸,外面那些小房子就更不用去了。”
我又想起之前老刘提过的,黄布上说,只有有缘人才能发现宝藏。虽知道这是关键,那么如何才能成为“有缘人”?难不成只有姓陈的人才能寻到。
想着,我们已经离开了三进式院落,来到别处搜寻了一番,什么都没发现。
常先子突然停在原地,笑了笑说:“不急,反正现在也出不去。我们补充一下,好好想想。”
也没管脏不脏的,几人原地就盘腿坐下。拆开食物就吃起来,我看到常先子手中拿着类似牛肉干一样的东西,再低头看了眼我的压缩饼干。咽了口唾沫,不要脸地凑了上去。
常先子待我不错,没那么多顾虑就分了我些。这种压缩过的牛肉干,吃一片就感到腹饱,又喝了些水,已经撑得快走不动路了。
他把牛肉干收起来,盯着面前空地似乎在想什么事。我没理他,也思考着。
陈家人的财力在当时,那是毋庸置疑的。死后定会修建豪华的墓穴,但因为是突然消失。那么极有可能全族人的墓穴就安葬在这缙云山上,此处又有陈家古寨,会不会这里某座建筑下就联通着陈家墓?
毫无疑问,这座三进式院落自然是陈家首领的住宅。如有通道的话,只会在这里。
明朝的内宅,通常是“一明两暗”式格局。正中是堂屋,多用于祭祀。东西两房通常作为卧室。古人以“东为尊,西为卑”为依据来分房。在一夫多妻制度下,东房为正妻,西房为妾。东西两房内又会单开一门,相通耳室。其或作为仓库,或作为书房。那么位于东侧的耳室内,极有可能联通着巨大秘密。
我们刚刚注意力几乎集中在堂屋中,忽视了东西卧室,更不用说耳室了。
我抬起头,看着常先子。他正在用眼镜布擦拭着眼镜,这里灰尘大,眼镜上很容易落灰,以至于阻挡视线。
见我看他,他冲我咧开嘴,呲着牙笑。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再看众人,那三人基本都是贪财之徒。大庆虽是许光头安排来的,但内心肯定也希望顺带顺些冥器回去挥霍。老刘那俩人就更不用说了,来这里的初衷就是为了发财。
现如今屁都没找到,自然心有不甘,正垂头丧气地软在地上。
我咳了一声,以引起他们注意。谁知那刀疤脸头也没抬就骂着:“咳什么咳,嗓子不舒服要不要老子帮你割了?”
我压着怒火,说:“我刚想了一下,陈家墓穴极有可能就在我们脚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刘打断:“这脚下都是岩石,你拿把破铲子怎么挖?”
我吼了一嗓子:“别打岔,听我说完。”
待他们都安静下来,我又接着刚刚话说:“这个三进式院落内,可能有一条连接着下面的通道。而这个通道,最大可能就是在东房的耳室内!”
话说完,没人吭一声。半晌后,常先子最先反应过来。呵呵一笑,道:“小少爷脑子挺灵光的,不错,东侧耳室是最有可能连通地下。”
说完,他又接着把我刚刚的想法大致跟众人讲了一番。一语惊醒梦中人,几人没犹豫,起身一商议就往回走。
再到东房时,看到联通着耳室的那道门。门已经跨在地上,进入耳室看去,正如我所想的一样,这里是一个书房。正中是一个案板,四周墙壁则被挡着。架子上空无一物,也没什么有价值的古物。
刚进门,刀疤脸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密道在哪?”
我心道人家难道跟你一样脑子发育不健全,会把密道摆在你面前让你去摸宝发财?虽能推测出通道就在此室,但要寻出,却不是我擅长的事。
正发愁,四面的木架已经让刀疤脸和大庆给砸碎了。侧方一面墙上刻着一段字,不是汉语,毫无头绪。
常先子盯了半晌,摸着下巴用不确定的口气说:“这可能是陈家人自己创造、使用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