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梁自然知道他们的人品,不过还是拱手说道:“哦?难得小将军雅兴,我倒是不好打搅。”
驼老三一听,连忙拦住,道:“帮主你万万不可中了此人的奸计!”
王中梁笑了笑道:“无妨!”
程少冲道:“既然这样,那便得罪了!”
程少冲突然面色一沉,将手中的长剑脱了鞘。
王中梁始终淡淡的看着他,叶云锡见他没有称手的武器,将长剑递给了上去。
王中梁接过长剑,笑着道:“多谢!”
叶云锡同样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程少冲看他一眼,先发制人攻了上来。
王中梁面色如常,提着剑迎了上去,两人兵器交锋登时炳出火花。
他如今身受重伤,处处都是被鞭子抽打过的伤痕,身子一动竟暗暗发痛。
但他练习剑法六十载有余,尽管受了伤威力仍然不同凡响。
兵器一交上峰程少冲便借的虎口一震,隐隐发麻。
王中梁剑势虽不及往日强势,但依旧轻灵迅速,他手臂连动,一剑又一剑的刺出,快速无比。
程少冲一见心下大骇不止,他原本以为对付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王中梁不成问题,谁知他的剑法却依旧强势无比。
王中梁毕竟是一代武学宗师,岂是一介小辈能够击败的!
王中梁年纪虽大,但他的剑法却是越打越飘逸,一剑更比一剑强!
程少冲一时间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突然眼珠子一转,长剑向迎着头部虚晃,跳开几步开外。
只见他袖子一挥,两枚暗青子朝王中梁面门飞来。
那暗器是把飞镖,和程破晓手中的一模一样。
想来他的一只手定是程破晓亲自教的。
暗器自古都是被江湖上的好汉所鄙夷,用暗器的人多是一些阴险狡诈的小人。
王中梁见暗器飞来,连忙用剑打掉一枚,谁道另一面还没来得及格挡,径直儿朝他面门飞来。
王中梁见那飞镖四角绿的发光,定是抹上毒药。
但此时好像已经来不及躲过去了,他连忙一转身,飞镖却还是从他脸上划过!
留下一道疤!
疤上还流着血,黑色的血。
王中梁手指一擦,见那血红中透着黑色,心中暗暗知道不好。
他定一下心神,趁着毒药还没进入全身连忙将穴道封住。
他又朝着程破晓攻了上去。他现在的剑法比刚才少了许多威力和飘逸。
他不敢用内力,因为他知道一旦运转内力,毒药便会深入五脏六腑。
到时候他必死无疑!
王中梁倒是不怕死亡,他已经一把年纪了。
但他有些事情放不下,他放不下聚义帮的一群江湖志士。
这些人多半都是在帮内长大的,在他心中如同亲生的孩子一样。
如今帮派二把手北上抗蛮已经逝世,帮中弟兄个个痛哭流涕。
他要是死了,可真的就群龙无首了。
程少冲见自己的暗青子打着王中梁,心中一喜,顿时阴测测的笑着。
见王中梁攻了上来,知道他威力一定有所退减,心中却已经坦然了许多。
王中梁提剑刺去,剑剑直奔要害刺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程少冲本以为他无还手之力,谁知道起平平淡淡的剑法威力同样不容小觑。
程少冲心下一沉,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他跳开几步外,朝身后的士兵们招了招手,冷冷道:“给我杀了他们!”
驼老三愤愤道:“久闻程家父子不要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王中梁见一齐人拥了上来,面色一凝,道:“咱们先走。”
说完之后,驼老三上前将他扶住,剩下四个人也一人扶上伤员,施展轻功飞出府邸的城墙。
程少冲冷冷瞪眼,瞪着几人,厉声道:“快给我追,别让他们给我跑了!”
几人出了程家府邸,来到城门附近,此时接近三更,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上有士兵把守。
几人在一处马棚里稍作歇息,王中梁的脸色已经铁青。
这时候,正前方来了一队人马,叶云锡提起精神朝人马望去。
来者并不是程少冲的士兵,而是剑阁的多位弟子。
叶云锡一见,登时上前问道:“吴大侠,得手了吗?”
吴映松没有说话,苦笑着摇了摇头。
叶云锡也沉默了,过了一会突然说道:“如今城门已关,后有追兵,大家苦战一晚上,力气早就消耗大半,此时要是对上手,恐怕讨不到好。”
吴映松又沉默,似乎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突然,见黑暗中有一个人影慢慢走来。
吴映松和叶云锡皆是脸色一变,待她缓缓朝几人走进,叶云锡才松了一口气,笑着道:“上官姑娘怎的是你?”
上官泠月望了望天空,一脸正经的道:“府邸里面看不到月,我便到外面来看看。”
叶云锡也笑了,道:“上官姑娘还真是好雅兴。”
上官泠月拍着折扇,笑吟吟的说道:“你们怎的都在着?”
叶云锡沉默着,没有开口。
上官泠月一拍折扇,霍然道:“是了月色真美,岂能少的了赏月之人。”
她又接着道:“听说城外的月色更好,不知道几人有没有兴致一同前去瞧瞧。”
叶云锡苦苦笑了笑,道:“城门已经关了。”
上官泠月笑道:“城门而已,岂不是说开就开?”
众人都站了起来,跟在上官泠月身后朝城门走去。
走到一半,城墙上的士兵便大声吼道:“你们几个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想干什么!”
上官泠月面色一凝,上前走了两步,正声道:“放肆,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
那士兵一看,登时愣了,连忙赔不是:“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是上官小姐,还望上官小姐赎罪。”
上官泠月冷冷道:“将城门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