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破浪,东大陆大联盟议员,钱家的三位议员之一,钱家新生代支柱人物,资深六阶异能者,放眼整个东大陆都是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尤其是他今年才刚四十四岁,极有希望更进一步!
“你不认识我?”钱破浪一转身,刚刚还站在钱子厚面前和他聊天,转过身之后却一下站到了百米开外的血将军面前。
血将军骇然地连退几步,似乎拉开了这一点距离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你不认识我,你找我干嘛!啊?”钱破浪认真的样子有些搞笑,只是这时场上没有任何人能笑得出来,除了一个人。
“哈哈,四哥,你来了!”钱多多兴奋地对着钱破浪招招手。
“我妹找我,不嗦了。”钱破浪嬉笑着喷出一口烟雾。
抬腿,下劈!
【破浪千钧桨】!
一式最简单的劈挂,钱破浪使出来却让人觉得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明明他的动作慢得连白色的军裤裤线贴紧小腿,褶皱被慢慢拉平的过程都清晰可见,可血将军就是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腿!
这是能力已经影响到了时间,改变了两侧的时间流速!
血将军用尽全力,狠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疼痛让他精神一醒,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口中吐出一个晦涩的音节,血将军背后的血色巨手轰然崩解,其中的血液精粹又极快地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面血色小盾。
这面血色小盾可是萃取了整整一栋楼大小血浆中的精华,就是一枚导弹轰在上面也不过能激起几丝涟漪,这已经是无限逼近七阶的力量!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伴随着脚跟劈落,整个战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置身于大海的惊涛骇浪之中。
脚跟如桨,搅动千钧之浪,说是千钧,然而这一劈的力量仿佛带动了滔天巨浪,蕴含的力量又何止千万钧!
血色小盾脆如薄纸,还未触及脚跟,就被裹挟的力量揉碎,散成飞溅的血雾,下一刻,脚跟就实实地劈在了血将军匆忙架起的双臂之上。
血将军被一脚劈飞几十米,撞上场外的冰山才停下,整座冰山都被轰塌,塌方的冰块埋住了血将军。
钱破浪,徐徐收腿,看也不看剩下的猡营战士,很没有风度地挖了挖鼻孔,搓了搓,弹飞:
“差一阶就是天地之差了?这句话还给你!还有以为块头大就是威力强?中看不中用!不自量力!”
司北紧紧地攥着拳头,从血将军出场,他就沦为了完全的看客,没有人在乎他的意见,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他有再多的心思和机巧,说到最后,还是要看拳头。
钱破浪扯过白色的军服袖子,随意地把手指在袖口蹭了蹭,踱着方步,悠然走回来。
抱起钱多多,转了两圈,畅快地大笑。
钱多多嫌弃地拍开钱破浪的脏手,钱家她这一代,上面有七个哥哥,只她一个掌上明珠,哥哥们都待她很好,最亲的就是眼前的四哥钱破浪了,因为只有他俩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她跟四哥也从不见外。
“呦!多多觉醒了,也是大姑娘了!”一脚处理掉血将军在钱破浪眼里只是小事,这半个月来他连番征战,极是疲惫,也就见到妹妹才感觉心情好了些。
钱子厚凑到钱破浪耳边嘀咕着,司北不去听也知道钱子厚在给钱破浪讲解事情的始末,因为钱破浪不时抬一下眼皮子,看向他的目光相当不善。
不是愤怒于司北勒索钱家的那种不善,是哥哥看到妹妹被撬走的那种不善,是自家种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不善。
“完事了,回吧。”钱破浪听完钱子厚的汇报,没有什么表示,随意地挥挥手示意收队,身子转了一半才想起什么似的,夹着雪茄的右手点了点司北:
“哦,对了,那个谁,把东西交出来,现在。”
司北呼吸一窒,钱破浪没有威胁他,但是他知道,钱破浪是不容讨价还价的,只是这是自己唯一的凭仗,又不甘心就这么交出去。
钱多多刚待说话,钱破浪伸手挡住了她,对着司北多说了一句:“我保你的安全。”
走了几步,才又回头,思量了一下说道:“今天我不来,你死定了,本来应该算两清。可毕竟多多是我妹,做哥哥的得有点表示,给你一个机会吧,你不是喜欢搏命吗?给你搏命的机会。”
扭头对钱子厚吩咐道:“把他列入‘种子’计划,训练资源按照家族内部子弟的标准,具体的你和他说。”
钱子厚走回司北面前,伸出手,司北不再犹疑,爽快地拿出【四季春】交过去,钱子厚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司北,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想要机会,到这里找我。”
冰冷的凉水兜头浇下,司北舒服地打个哆嗦,随意地抹抹脸,扯过一块浴巾,大略地一裹,光着身子走出了浴室。
这半年来,他长高了不少,更为明显的变化是身材,以前瘦弱的少年已经完全长开,肌肉并不夸张,匀称、结实、潜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皮肤呈现出经常锻炼的漂亮古铜色,那些被强烈紫外线烤出的沉淀色素已经全部不见,身上受辐射影响的那些无法愈合的溃疮也全部结痂脱落,只留下遍布全身的疤痕。
走进卧室,从床头的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烟,点燃,团了团空掉的烟盒,随手抛进角落的纸篓,司北一屁股在床边坐下。
悠然吸了一口烟,掀开身后的毛毯,在那具白生生的娇躯上拍了一下,掀起一阵白浪:
“你叫什么来着?糖糖?还是甜甜?无所谓了,醒了就拿钱走人,我还要出门。”
司北从床头的皮夹里,抽出一张50块的钞票,甩在光洁的白背上,这里的物价就是这样,不同于聚居点里那些只有两三块钱的廉价发泄品,基地的女人都是没有经受辐射或只受过轻微辐射影响的高端货,不需要担心会染上末世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疾病。
女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从满地的衣物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穿戴利索,简单洗漱,走到门口时,对着司北挤挤眼睛:“小哥儿,下次给你打折哦。”
司北笑笑,从鼻腔中喷出一股烟,有点被呛到,笑着在床头的铁罐里熄了烟,抬抬手告别:“我人帅活好,下次你得给我钱。”